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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头一回离开后山,也想去见见阿花说的花花世界,就跟着鹦鹉下山了。只是他无家可归,又无亲人可寻,倒也没打算就此离开师门,只不过想出去转转就回来。二者走走停停,一路游山玩水,看尽风光,没几日来到了万剑镇。恰逢那一年的论剑大会正火热进行中,阿花看热闹不嫌事大,就鼓励玉衡去参加。“就去试一试你的本事,看看你有多厉害。”阿花站在玉衡肩头,对他道,“我的主人肯定是天底下最最厉害的!”“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可说不准。”玉衡抱着剑,看着来来往往的剑修,有些紧张。阿花在他肩上走来走去,极力劝道:“试试就知道了。”玉衡还是很犹豫,他已经瞧见自己的同门了,料想师父也在此处,有些不敢露头。他打算带着阿花赶紧回去,装作从没出来过的样子。阿花却抓着他的袖子不让他走:“你若是赢了,就可以同你师父谈条件,让他给你自由。往后我就能带你去更远的地方玩,大美云州,壮丽秦川……有好多你从未见过的风景,有各种漂亮的花儿,还有一些好吃的果子!”玉衡被它说得心动,又对自己的剑法没几分自信,生怕打输了给师父和师叔丢脸。后来阿花偷了别人的面纱让他遮住脸再上场,若是赢了就同师父相认,若是输了就麻溜儿回去练剑。玉衡觉得甚妙,就听从了它的安排,蒙着面纱登上祭剑台。只是他不知道,他虽然遮着脸,但他师父和师叔却凭借他的佩剑一眼就认出了他。但那时他已与别人交上手了,纪濯云不好将人从台上拖下去,只能等他打完。玉衡却一时半会儿没打完,他赢了一人后,很快又有其他人找他切磋。他茫然无措,低头问怀里的鹦鹉:“怎么办?要继续么?”“继续继续!打到你输为止!”鹦鹉这么一说,他只好挥剑接着打。那头纪濯云本要去把他拎回家,却被师弟拦住了。他师弟想检验自己的教学成果,看看玉衡到底到了何种程度。这一等,玉衡就战到了最后。当场上只剩下他一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他尤为局促不安。主持论剑大会的方家家主上前请教他尊姓大名,玉衡甚少与人接触,全然不知如何应对,仓皇间冲向自家师父,躲到了他和师叔身后。纪濯云于是带着谦和的笑容认领了自己这优秀的弟子,并报上了他的大名,让所有人知晓了这个天才剑修的名字。玉衡稀里糊涂捧回了属于胜者的奖杯,又跟着师父师叔一起回却尘台。路上阿花让他跟师父谈条件,他却缩着不敢,最后还是鹦鹉上前帮他谈判。纪濯云本不愿答应,但他师弟帮着求情他便点了头,不过条件仍是严苛,每年只准玉衡远行一次,七日内必须赶回,而且只要出了后山就得戴上面纱。鹦鹉不解:“他长得这样好看,为啥不让露脸啊?”纪濯云道:“要让他保持神秘,懂不懂?”阿花不懂,在它看来,漂亮的人和物就该肆意招展,而不是遮遮掩掩。但人类的想法总是千奇百怪的,它也不能勉强,这臭老头允许它陪在主人身边它就满足了。此后玉衡的生活并没有多大变化,回到却尘台后他还是待在后山一如既往每日练剑,偶尔门派中举办什么重要庆典时师父会让他出去参与,不过也不需要他发言或者出主意,只要他带着帷帽坐在那里充当吉祥物就好了。庆典一结束他又得赶紧回到后山,继续练剑,继续与白雪共长天。纪濯云需要他足够神秘,还要他足够优秀。每隔四年他会亲自领着玉衡去参加论剑大会,师徒二人约定好,若是玉衡赢了,就可以和鹦鹉出去玩一个月;若是输了,就两年不能踏出后山半步。为了能出去玩儿,玉衡总是拼命想赢到最后。前几届他经验不足,也输过,阿花陪他在后山闷得发霉,又不肯丢下他单独出去玩。他十分愧疚,只能发愤练剑。后来闭关了几年,再出时就开启了他的时代。直到八年前。八年前那届论剑大会没有决出胜者,那时候大家忙着围杀魏朝雨,逼迫却尘台,没工夫论剑。后来殷玉衡赶来劝阻徒弟没劝下来,只好以管教不周为由,把徒弟犯的事儿劝拦在了自己身上,而后赔上一条性命向众人赎罪。还好苍澜后来捡走了他的魏朝雨的“尸体”,把两人救活,不然他就没机会回来复仇了。雪纷纷扬扬,血扬扬洒洒。每一届的论剑大会都会下雪,据说是剑道的前辈们觉得在雪中论剑格外风雅,所以将论剑大会的时间定在了寒冬腊月。只是他们或许没想到,雪中论剑可以风雅,也可以极为血腥。殷无忧白衣染血,在场上打得酣畅淋漓。他许久没打群架,重回祭剑台似乎又找回了当年万夫莫敌的豪情。这是他的主场,当他回到这里,他仍然是场上最出色的剑者。熟悉的地方,有着许多熟悉的面孔,现在挥剑指向他的与八年前那批人重叠,又有许多新面孔。但不同的是,八年前他任人宰割,傻到用自己的生命去化解仇怨,八年后——他只用剑说话。只是,他原本把这当做孤军奋战,却没想到竟有人愿意帮他。那个人,是他的师父。——曾经的。“纪掌门,你疯了吗?”旁有一人震惊道,“你竟然帮这孽障?!”“孽你娘!”纪濯云一把拽开殷无忧,助他避开别人的冷箭,又将他挡在了身后,盯着那人怒道,“这是老子的亲徒弟!是我却尘台的首席大弟子!”“他不是已经被你赶出师门了么?”那人气得吹胡子瞪眼,“我看你是老糊涂了!”“糊涂?”纪濯云冷笑,“我此生最糊涂的一件事,就是当年为保住却尘台的名望将我的徒儿和徒孙逐出师门,让他俩无依无靠,受尽欺凌。”“那现在你是想赔上却尘台仅剩无几的声望护这两个魔头?”“对。”纪濯云眯起眼睛,敛着满目伤感咬牙道,“我的徒儿可拼尽一切救他的徒弟,我自然也能赔上一切护他!”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你看到这里。后天开始日更到完结~☆、你师爹魏轻尘睁开眼,场上还在打着。只见他师父和却尘台掌门强强联手,用同样的却尘台标配剑法“东风洗尘”与剩下几人战得焦灼。祭剑台上倒了一堆人,还站着的都是各派高手,像北陆燕氏家主燕钧和西沢元氏门主元何,都是道上响当当的人物。他师父和纪濯云各自身上挂彩,看得出来都疲惫不堪,但仍是合力挡在天剑前,用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