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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少,才亲自又把书房锁上的。怎么现在我听着你话里这个意思,还是我故意陷害你们母子了? 赵氏摇着头说不可能,不可能。 周氏道:“嫂子也别在这儿掰扯了,钥匙就在咱爹手里,那书也没长脚,不是你们拿的还是是谁?” 赵氏完全丧失了理智,当下就上前拉扯周氏,说是你,就是你害的我! 周氏一面回手,一面道:“我害的?是我有本事偷爹身边的钥匙,还有我有本事拿了书偷偷放到你柏哥儿床前不被发现?我真有那么大能耐我还在这儿待?” 赵氏答不上来,只一边薅她的头发一边骂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难道你就没想过拿三房的书?上回二叔同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们还想着住的近一些呢!还不是为了方便拿书,总不会是为了孝顺爹娘?! 两人眼看着又要扭打在一起,姜老太爷气得把炕桌都掀了,说你们都给我搬,天黑之前我不要再看到你们! 老太太连忙给他顺气,骂两个儿子你们都是死的吗?大过年的你们这是要气死你们的爹?还不听他的话照办?! 姜大和姜二这才上前去把自家婆娘拉开,认命地回屋收拾东西去了。 姜柏还直挺挺地跪在屋里不肯动,姜老太爷说你也滚,往后没事别凑到我眼前来! 姜柏梗着脖子还在说自己只是心急考功名,又没直接参与。 姜老太爷跳起来就拿茶盏砸他,说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耍下流手段,使阴招,别以为我真的老糊涂了,不知道你们房拿主意的全是你!从前不过是给你留两分面子罢了!还功名,你这种人考个屁的功名,你要是能考上,我把姜字倒过来写! 姜柏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灰溜溜地被老太爷赶出了屋子。 而三房这边,姜杨除了早上和老太爷说想看会儿书,拿了钥匙,然后报了失窃之后就没参与了。 等老太爷那屋子里没了响动,他就去找了他jiejie,说这下你之前说的收尾可算是收完了? 姜桃轻轻笑了笑,说这才终于结束了。 半个月的搬家期限,可能在大房二房那边看着很短,但在她眼里却是太长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更别说还是姜柏那样狼子野心的人。也是姜柏他自己贪心,若是早早地把书递到老太爷面前,说明情况,便也不会落到这样的境地。 倒也不怪她非要把事情做狠做绝,而是老太爷看着精明,其实对子孙还是看的很重。前头他恼了大房二房小动作不断,但说到底他们并没有得手过。时间长了,事情淡了,血脉亲缘怕是又要占据理智的上风。 更别说后来老太太还心软了,说月尾就是姜桃的婚期,届时有的忙活,不若再留他们在家里搭把手,等忙完了再说。姜老太爷当时听了虽然没接话,但是也没反驳什么。 月尾她出嫁,二月是县试,这一留二留的,总是能找到理由的,大房和二房也不用搬出去了。后头姜杨休沐时还要回来的,姜桃怎么可能放心让他一个人面对其他两房? 还是趁早把他们赶出去,一劳永逸的好! 第40章 初二这天傍晚,姜大和姜二各去雇了一辆牛车停到了姜家门口。 因为牛车是从别人家雇来的,动静又闹得这般大,自然是瞒不住村里其他人的。 这个时代讲究孝道,子不言父母之过。旁人并不会说老太爷和老太太的不是,议论的还是姜家大房而二房到底又做了什么忤逆不孝的事,惹得姜老太爷这般容不下他们。 最怄的要数周氏了,她可什么都没干啊!不过娘家离得近,听人说姜家好像出了事,提前赶回来看热闹而已! 当乡亲们以异样眼光打量在他们身上的时候,周氏还真有冲动直接和大家伙儿说说大房办的那些事! 但是理智阻止了她,大房做的一些事都在分家前,她自己也曾参与迫害那个丧门星,要是真的撕烂了脸皮,她自己也落不着好! 赵氏也恨她,觉得还是周氏害得她。 妯娌俩前头虽然当着老太爷的面打过一架,但说到底并没有本质的矛盾,也有故意演戏的成分,想逼着老太爷分家而已。 这次是坏了,两人真成了仇人了,为了争谁雇的牛车先出门,乌眼鸡似的差点又打起来。 后头看热闹的人多了,两人顾及到残存不多的脸面,这才罢手。 老太太听着外面的响动,难受地劝老太爷道“老头子,大过年的何必闹到这种难看的境地呢?你往常不是最好面子的吗?” 老太爷躺在炕上生闷气,说“你别管,这家反正都分了,早搬晚搬都是一样的!” 他就是前头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软,要面子,所以纵的那几个不省心的越来越无法无天。前头他们给姜杨下药就不说了,虽然十分可恶,但却没有得手,自食其果罢了。这次竟还妄图染指小儿子留下来的书! 那些书是宝贝东西,但再姜老太爷心里,但那更是象征着早逝的小儿子留下的传承。精神层面上的价值比钱财方便更为宝贵! 今儿个他们能不声不响地溜门撬锁,明儿个是不是不高兴了直接搬空了,连带书房一把火烧了? 真到了那种时候他,什么手段都不顶用了,他以后两腿一蹬,也没脸去九泉之下见小儿子了! 后头老太太还要再劝,姜老太爷就说自己累了,让她出去盯着那两房,要确保他们搬干净了,别故意留些东西回头再牵扯不清。 老太太没办法,只能红着眼睛出了屋。 姜老太爷在炕上躺了好一会儿,觉得心里舒服一些了,就把姜杨和姜桃喊到了屋里。 “今天家里出的事,想来你们也都知道了。”老太爷说着话摸了旱烟狠狠抽了两口,才接着道“就是要委屈了阿桃,月底你出嫁,家里只有我和你奶奶能帮着张罗,不能大办了。” 姜桃说没事的,又道“我本就在孝期,一切从简就好。” 她也不是不看重这一辈子一次的大事,只是相比于那些场面上的东西,她更希望自己的婚礼能清清静静的。现下就很好,姜家只剩下二老和她们姐弟,不用再担心出什么幺蛾子。 老太爷今日素来觉得她乖巧,又夸奖了她几句,而后就询问姜杨要不要找人来把三房的书房重新修缮,加固门窗和门锁。 姜杨想了想,道“这书只要在家里一处,难保旁人会不会再起心思。不若把它们挪到大伯娘他们不知道的地方,也懒得往后千防万防的。” 姜老太爷想了想就也跟着点头,说确实如此。 这时候姜桃就很适时地提出来,说“我和沈二哥说好了,成了婚就要搬到城里去住,爷爷要是放心,就把书搬到我们的住处去。还像之前一样,书房上锁,由阿杨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