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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情瞬间在心里膨胀,如同蒸过头的发糕一般。一回首,眼里溢满的柔情圈锁着他的小老鼠。「你没有忘记我的生日。」「我写在簿子里了,就不怕忘记。」花葵笑了笑,拿起一碗发糕和两颗红蛋来到他身旁,「走,我们回房,一人吃一半。」「哦,好。」郝古毅边走数钱,略困惑地想了想适才究竟数了多少?乍然想起是二十二,此时他的脸上露出浅浅的小酒窝,继续数数,一分也不能少的累积──葵给的好多好喜欢的钱。心里,会甜甜的。翌日。倭缎庄的柜台搁着竹篮和盘子,一旦顾客临门,买了物品结帐之余,每人顺手取走一颗红蛋。至于发糕,小银子切成一小块状盛装,想被甜死的人,请自行享用。-完-卖油郎番外——亲逝东方露出鱼肚白,花葵醒来,发觉身旁少了一道身影。眼一瞇,已习惯小老鼠早起张罗一家子所需。他再度躺回床上,贪恋着身旁残留的余温。约莫半个时辰后房内已有动静,花葵缓缓掀起眼帘,映入小老鼠的身影坐上床沿。「葵,吃饭了。」他的眼眶泛红,因爷爷的身体健康逐渐走下坡而感到难过。「爷爷在睡觉,都不起来……」花葵挺起身来,伸臂揽他入怀中依靠。「别哭。」「怎么办……葵,爷爷一直睡觉,不起来……」他满怀担忧的求助,胡乱地揉了揉眼,须臾,搧动的眼睫又挂着一滴泪。花葵轻声安慰:「我会再去请大夫回来给爷爷治病。」这句话,反复说了无数次。下颚抵着小老鼠顶上的发,想着郝爷爷病入膏肓,情况并不乐观。请回的大夫均告知:老爷爷已陷入意识不清,恐怕会……撤手人寰。「爷爷不会好了,他没听见我叫他……」爷爷这次生病不同以往,他躺在床上好久、好久……「小老鼠……」眉心纠结,他无奈于不知该如何才能让小老鼠好过一点。岑寂半晌,花葵轻声哄:「老爷爷会到很远的地方找老奶奶,找你的爹、娘。」「真的吗……爷爷为什么不陪我了?」「爷爷陪你好多年,如今他想去找老奶奶。」意思是爷爷会死翘翘……顿时涌出的泪水彷佛擦也擦不干似的,一滴又一滴的淌湿了花葵的肩头。他的难过随着老爷爷的一病不起逐日累积。害怕又无措,虽懂死亡的意思,但不明白爷爷为什么想去找过世的老奶奶。为什么不再去找邻家的爷爷和大婶婆们下棋聊天,为什么无法下床,那房里的拐杖就搁在床畔,安安静静地守着唯一的主人。低声啜泣萦绕于室内,肩头上浸染了小老鼠的无知以及将失去亲人的悲恸。花葵渐感无奈。生命里在乎的两位亲人皆已辞世,如今仅剩下唯一的在乎。蓦然,他想着怀中的小老鼠是否会平平安安的陪伴到老,自己是否也能照顾他到老……人抵不过生命中的无常与自然轮回,此刻,他竟然也开始害怕万一。如果小老鼠失去了自己,该如何生活……目光一凛,他预料依小老鼠的蠢笨难保不会遭来他人的讥嘲和欺负,谁会怜他无知,谁又会护着。「我一定要活得比你久……」落下一道低沉的誓言,花葵敛下眼,发誓自己在死前也会将小老鼠给一道拖进棺材,绝不让小老鼠孤零零的独活。「我一定要活得比你久。」「葵……」房内,两道孤寂的灵魂互相依偎;他收拢他的伤心、难过,不断地施予,就怕自己哪天无法再给予能力所及的一切。半个月后,郝爷爷病逝,花葵将他葬在娘亲的墓旁。满园绿荫葱翠,环境清幽,长眠于此的亲人不再孤独。花葵跪在郝爷爷的坟前,磕头祭拜,兀自乞求老爷爷在天之灵保佑孙子平安,也告知老爷爷他会信守承诺,照顾呆蠢的小老鼠一辈子。回忆着老爷爷生前卧病在床之时,鲜少睁眼瞧孙子,陷入昏睡中的病体彷佛失去了知觉。他感激老天爷并未加诸太多的病痛在老人家身上。老爷爷走得安详,并未对他留下任何只字词组。郝古毅泪汪汪地映入一簇燃烧的纸钱,嘴里喃喃唤着亲人,想着爷爷生前的模样,想着爷爷教会他许多事,想着零落的片段,拼拼凑凑的记忆不全,但仍记得爷爷以前骗过他,打过他,也安慰过他……一声微乎其微的话语在此时拂过耳际──「古毅,有大爷在……爷爷就放心了……」他没忘爷爷生前最后的话语。细碎地回应着:「爷爷……我有听话,有喜欢葵的……」泪水愈掉愈多,他抬手不断地擦,也不断哽咽。花葵缓缓地回头,映入他颤动的背影,小老鼠适才说了什么……反复循环那一声细碎的言语,他遗忘了周遭,径自难过地烧纸钱。「爷爷……我会听话……」纸钱燃烧的炽旺,辞世的老人家再也无法响应年轻人的言语。郝古毅浑然无知身后的花葵,双眼盈满了对老爷爷的感激。曾经,他视他为老废物,既嚣张跋扈又目无尊长。如今,他彷佛痛失亲人般,对着墓碑再度磕头,满怀感激及一丝歉疚……小银子一如往常,照顾倭缎庄的生意。郝主子镇日失神、恍恍惚惚地。「葵,回家了吗?」他跨出后门坎,径自走到门口坐下,一心只想等葵回家,完全无视于欲入内的客人。邻家的商人低头瞧了傻子一眼,不禁摇了摇头,心里直嘀咕:失去亲人的傻子,行为举止愈来愈离谱。真不知花大爷究竟是哪根筋不对,搁着美好的人生不过,跟一个傻子相处有啥乐趣可言?须臾,来人抬头拉拔嗓门喊:「小银子,你给我挑两块缎布,下个月我娘做八十大寿,我的内人要为她缝制衣裳。」大老爷颐指气使,端着十足商人市侩的嘴脸。小银子面带笑容,客客气气地回道:「我等会儿就送去。」「动作要快些,你记着,要挑好、挑贵的料子。至于银两方面,照老样子来我铺里结算。」「好!老爷您慢走。」邻家的老板跨出门外,又睨了一眼傻子,低啐了句:「啧,挡路。」待客人一走,小银子立刻蹦出柜台外,上前推了推郝主子的肩头,提醒:「郝主子快起来啊,挡着路啦。」郝古毅恍然地回头,「我在等葵回家。」「哎啊──甭等了!爷早上出门吩咐过,今儿收枲麻,他会比平常还晚回来。」精明的主子特地交代他留下过夜呢。「我要等葵,你走开。」一头垂靠着门边,他执拗地不肯起身。小银子一翻白眼,索性问道:「郝主子,您喂鸡了没有?」「喂过了。」「浇花了没有?」「浇过了。」「那么做饭了没有?」他抿了抿嘴,忆起爷爷不在,就不想去做饭了。「葵会做饭。」小银子的两道眉渐渐下垂,略显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