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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病床前,盯着许天赐苍白的小脸看了好几秒。 随后,在床边坐下来,像往常一样从包里拿出一本书,掀开安静的看。 没过多长时间,病房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有些急促的脚步声,听声音好像不止一个人,而且是朝着这里的方向来的。 简夏停下手上动作侧眸看去,恰好此时,病房的门也被外面的人推开,领头一个头发皆白、带着墨镜的老人,穿着颇为讲究,黑大衣,黑皮手套,身侧还跟着两队保镖。 老人身边的人松开了搀扶的手,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张满是皱纹的脸,还有一双沉静而晶烁的眸子。 简夏站起身来,看着那老人一步步走过来,奇怪的事情是,他的眼睛一直黏在病床上的许天赐脸上,眼中闪着奇特的光。 “他……”老人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后面一个西装男人马上回答道:“是的,沈总。” 几分钟后,沈啸天总算是把目光从病床上年轻男孩的脸上移开,他看向站在床边,从他进门开始就一言不发的女子。 “你……就是他的经纪人?” 简夏点了点头,那老人有些好奇起来:“你不问我是谁吗?” 难道她就真的一点也不好奇? 简夏顺水推舟、十分敷衍:“你是?” 沈老爷子:“…………” “咳咳。”身后的西装男走到前来,郑重介绍道:“这是沈总。”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是毒药公司小沈总的父亲。” 原来眼前这位老人的身份,是沈碧安的父亲,似乎是看出了简夏心中疑惑,那西装男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也是……”西装男看向许天赐:“二少的父亲。” 简夏:“…………” 如果眼前的西装男只是说“二少”,想必不管是谁都不会知道是谁,可是当他眼睛看着床上的许天赐,这件事情就变得十分诡异起来。 简夏好几秒都没说话,她在梳理。 西装男嘴巴突突突,很快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但是只是挑了些想要说出来的信息。 其中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西装男并没有说。 其实整件事情还要从许天赐的母亲说起。 许天赐的母亲跟沈老爷子的相识,听起来是很梦幻的一件事情,如果出去当时的沈老爷子已经有家室的话,那绝对可以算的上是一个灰姑娘跟王子的故事。 可惜,狗血而现实的是,沈啸天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能履行自己的诺言,以及当时原配——沈碧安的母亲发觉此事,从中作梗,这也就导致了许天赐母亲重病之下,将儿子放在了孤儿院门口,最后一个人凄惨离世。 在此前的二十多年,沈啸天压根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儿子。他承认自己年轻时风流,否则也不会有了沈清,他也承认与沈碧安母亲只是联姻,在他生命中存在过很多女人,记得样子的不记得样子的…… 但是许天赐的母亲,那个穿着一身素裙子,长头发大眼睛的女孩,一直都在他心里。 也不是没有去找过她,但是找到的时候,她已经…… 此时,身后西装男看了一眼病房外,对沈老爷子说:“沈总,专家已经来了。” 沈啸天点点头,他将心中的感怀掩盖,正色起来,转而看向简夏:“我听说过你,如果你现在有时间的话,我希望和你谈一谈。” 他是有私心的,眼前这个女子跟许天赐的关系根本不是一般的好,如果能在她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那么对他这个拥有“迟来父亲”身份的人来说,无疑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想到这里,他又看了一眼病床上面目苍白的青年,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许天赐被转到了最大的意见高级VIP病房,有保镖在门口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守着,除此之外,有保姆每天来送饭(给简夏),也有专门的陪护照顾他。 医生说,估计就在这几天会醒过来。 原本这件事情应该就会以“许天赐醒来,皆大欢喜”而作为ending,可惜生活永远都是这么戏剧化——永远想要在你想着“就这样吧”的时候,狠狠扇你一耳光,在你耳边怒斥:“绝对不可以,你这个BITCH!” 事情是这样的。 许天赐昏迷的第十天,警察突然打电话给简夏:“有人来自首了。” 简夏在心里面细细咀嚼这个词语,几秒钟后,声音一如从前,冷静镇定:“是谁。” 警察在电话那边顿了顿,随后说:“这个人你也认识,他从前是许天赐的助理,名字叫方谌。” 名字叫做方谌…… 当警察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简夏一时间没想起来是谁,只是感觉有些耳熟,她轻轻蹙了蹙眉。 随后,电光火石之间,她反应过来: 方谌还有另一个名字。 ——小方。 就在几个小时前,小方站在一间别墅二楼宽敞明亮的书房中,他眼前坐在书桌后面的男人正当头对他砸过来一本厚厚的书籍。 “砰!” 笨重的书籍砸到他额角,小方面无表情,黑发里慢慢渗出猩红的血丝,顺着太阳xue往下流淌。 沈碧安神色冷厉,从牙缝里一字字挤出来:“蠢货!”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咕咕咕 第72章 许天赐醒了。 这是一个好消息。 经过检查之后看来, 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其他的大问题了,只不过刚醒的时候还有些神志不清,医生说属于正常。 根据警察带来的消息, 关于作案动机,方谌的口供是这样说的: 因为许天赐说话太直, 总是一意孤行,总是让他挨骂、被扣奖金、收拾烂摊子。而许天赐自己却活得好好的, 一点影响也没有。久而久之的, 他心里就十分不平衡起来。 “解释一下你辞职的事情,还有为什么要来自首。”警察说。 方谌抿抿唇, 垂着眼,此时那张年轻的脸上再也没有了从前的朝气和活力,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扑面而来的黑色的死气:“辞职是因为受不了了,自首……” 他睫毛颤了下:“因为总是做噩梦。” “梦见什么?” “被抓。” 警察点点头, 这个桥段他们也已经听过许多次,有很多激.情作案的人, 在一段时间过后出现的问题跟眼前的青年差不多。 但是这个理由却并不能说服别人。 就连许天赐自己听到这个理由的时候, 都感觉是那样的匪夷所思,更别提其他人了。 “……不可能。”许天赐神色冷硬, 长长的睫毛半垂下来,遮挡住眸中全部神情。 警察半是安慰的语气:“这样的案子我们也接手过,很多案件的形成往往都是因为一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