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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地转,再找话题。 就在这样的前提下,陆休送她回住处的一路,也算是说说笑笑。 . 晨曦初绽,红烛的光影仍旧摇曳着。 蒋云初拥着怀里的人,温温柔柔地吻着她的唇。 贺颜一只手搭在他肩头,纤长白皙的手指偶尔会不自觉地跳跃一下。 好一会儿,他与她拉开一点距离,看着初醒的她。 如云的长发铺散在背后,清灵灵的眼眸之中,流转着喜悦、羞涩。 他指腹摩挲着她的小下巴,不消片刻,她面色微红。 他笑着,语声慵懒地问她:“小气包子,怎么比以前更容易脸红了?” 贺颜真就鼓了鼓腮帮,故意道:“或许,只做小气包子更好。” 蒋云初才不中招,把如鱼儿一样的人拥紧,“你再说一句试试?” 贺颜不敢动,也不敢吭声。 “不舒服?”他语带关切。 她不承情,指尖点着他颈部,嗔道:“怎么又问?问了好几次了。” “忘了不行?开心得脑子不转了不行?”他说。 她笑。 他感觉到她有些僵硬,拍拍她的背,和她咬耳朵:“放心吧,饶了你了。” 贺颜放松地依偎着他。 他又补一句:“今晚再说。” “……”贺颜僵了僵,想咬他。 蒋云初的唇仍旧停在她耳畔,低低地柔柔地问:“小气包子,你怎么这么好吃?简直要人命。” 贺颜立时闹了个大红脸,没别的法子好想,把脸埋到他胸膛,再把锦被拉高。 蒋云初哈哈地笑着,随后好一番忙活,才把小妻子哄得让他好端端搂着。 贺颜枕着他手臂,瞧了他一会儿,“蒋云初,你学坏了。” “嗯。” “……” “总一成不变,会委屈你的。”他说。 “……”这话说的,理全在他那边。 想一想他为这场婚事付出了太多,也就不在口舌上争长短了。当然了,主要是争不过。人家是懒得说话,并不是不善言辞。 她问起实际的问题:“你有几天的假?” “十天。”说到这个,他有些歉意,“而且,还要兼顾锦衣卫里的事。” “足够啦。”贺颜笑道,“就算兼顾着一些事,你也可以带我和雪狼出去玩儿吧?” 这就在言语间带上了雪狼——“行啊。跟它混熟了?” “嗯,特别乖,特别可爱,昨晚一开始,因为脖子上系着红丝带,可怜巴巴的,但也很好哄,没多久就高兴了。” “……”蒋云初觉得,他们在说的是两个雪獒。 雪狼很不禁念叨,没过多会儿,自己扒开厅堂到寝室的几道门,进到寝室。值夜的丫鬟在门外提醒,得知夫妻两个已经醒了,也就放心了。 雪狼走到千工床前。 蒋云初转身,展臂撩起床帐。 雪狼和他对视着,坐下来。 蒋云初没工夫一直给它撑着床帐,对着门口扬了扬下巴,“出去。” 雪狼没出去,反而走到床前,直起身形,前爪搭在床沿上,张望着床帐中的情形。 “长出息了?”蒋云初失笑,“找什么呢?” 贺颜忍不住了,用锦被裹身坐起来,让雪狼看到自己,“雪狼,是不是在找我?” 雪狼蓬松的大尾巴欢快地摇起来。 蒋云初看得颈子一梗。 贺颜又软声道:“等会儿我就起来,陪你吃饭,好不好?” 雪狼继续摇尾巴,表情也有了明显的变化,喜滋滋的。 蒋云初摸一把它的头,狐疑地看着它,“你是开窍了,还是要疯?” 雪狼不看他,只盯着贺颜。 惹得贺颜笑出声来,眼前这两个,实在是太拧巴也太有趣。 蒋云初拿小家伙没辙了,拍抚着示意它要乖,出去等。 雪狼不情不愿地走出千工床,走到寝室里外间之间的槅扇跟前坐着,面壁似的。 蒋云初磨着牙,拿鞋子扔它的心都有了。 贺颜笑得东倒西歪。 过了一会儿,蒋云初被她的情绪感染,也笑。 新婚第一日,便是在笑声中开始的。 穿戴整齐之后,贺颜才想起另一件要紧的事:“我们不用进宫谢恩么?” “不用。”蒋云初说,“这一阵瘦的都脱相了,上午支撑着处理些要紧的事,下午就开始歇息。前两日他就提过,不用谢恩,往后当差更尽心就成。” “那就好。”不是怯场,贺颜压根儿就不想见那个打心底厌憎的人。 蒋云初怕她多想,拍拍她的背,“快洗漱,小兔崽子等着你呢。” 贺颜望一眼雪狼,立时笑靥如花,脚步轻快地去了盥洗室。 蒋云初瞧了雪狼一会儿,走过去,拎起的大耳朵,“你行,你可真行。” 雪狼晃了晃头,把耳朵从他指间晃出来,继续一本正经地瞅着面前的槅扇。 蒋云初彻底服气了,转去麻利地洗漱,给贺颜准备好打赏各路下人的封红。 贺颜洗漱以毕,唤上雪狼出门,陪着它在廊间吃早饭。 它埋头西里呼噜地大吃,她也叽叽咕咕地跟它说话。 这俩小活宝。蒋云初笑着摇了摇头。 夫妻两个用过早膳,一起去了兄嫂房里。 本就相熟,如今真正成了一家人,蒋云桥和辛氏都觉得特别舒心,两个人特地备了见面礼,命丫鬟一并交给贺颜,“给弟妹的一点儿心意。” 贺颜笑问:“下午不是要认亲么?到那时再给吧。” “那时候给的,和这一份不同。”蒋云桥笑容爽朗,“听话,拿着。” 辛氏笑吟吟地点头附和。 贺颜这才从善如流,道谢收下,把两个锦匣交给随侍在侧的晓瑜,她问辛氏:“璐哥儿呢?” 辛氏起身,指了指此间,“早就醒了,像是知道有喜事,这两日都开开心心的。” 两个多月的璐哥儿躺在摇篮里,小脑瓜随着大眼睛的视线扭来扭去,可爱得紧。 妯娌两个进门,兄弟两个也跟进来。 “璐哥儿,”贺颜俯身,缓缓凑近孩子,“婶婶抱抱你,好不好?” 蒋云初煞风景,“你会么?” “会。”贺颜说,“哥哥一个同窗家的孩子小的时候,我抱过很多次,你忘了?” “忘了。”蒋云初说。 说话间,辛氏把璐哥儿抱起来,递向贺颜,“璐哥儿乖,这是婶婶,是不是美得像仙女?” 平日里,这样直白的夸奖,总会让贺颜有点儿尴尬,此刻却顾不上,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接到怀里。 “倒像是那么回事。”已经坐到太师椅上的蒋云初道。 辛氏笑道:“说起来,阿初都没抱过我们家璐哥儿。” 蒋云桥以前好像没意识到,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