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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夫人立刻道:“有相宜的人手?”这是明知故问,杨老夫人那件事,足以让她看出,他手里有能力很不错的人。 蒋云初颔首。 “那你就查一查,只是,这应该不是短时间的事。” 蒋云初悠然一笑,“您不着急要结果就成,大不了花上三五年时间。”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贺夫人道,“你若发现不妥当的事,定要告知于我。” “一定。”蒋云初迟疑片刻,问,“夫人为何这样相信我?” 贺夫人心里苦笑,面上则是四两拨千斤,“我信错你了?” 蒋云初莞尔,“您交代的事,我会尽全力。” 回府的路上,贺夫人心里敞亮了些。 前一世,在贺颜离世后,她曾几次逼问贺师虞,为何要与梁王为伍。 贺师虞只对她说,如果不应下颜颜与梁王的亲事,那么,贺家将会经历一场天翻地覆的灾难。 其余的,他如何也不肯透露。 或许祸根早已深埋,或许贺师虞还没行差踏错。从此时起开始变相地监视他,就算不能防患于未然,也能在事发后及时弥补掩盖。 如此对待自己的夫君,很荒谬,却是别无选择。 . 午间用饭时,许书窈对贺颜说了杨老夫人的事。 贺颜讶然,思忖之后,懊恼地挠了挠额头,“那我们不是白考进上舍了?”她做好了时不时与人掐架过招的准备,结果,对手要去守孝三年。 “……”许书窈啼笑皆非,沉了片刻才道,“没杨家的人,也有别的人,总归是在上舍更好。” 贺颜欣然接受了这说法,“我主要是怕你怪我。” “怎么可能。”许书窈摆一摆手,又说起别的八卦,“你知不知道,沈先生是首辅张阁老的外孙女?” “这倒是没留心过。”贺颜立时来了兴致,“然后呢?想告诉我什么?” 许书窈也不卖关子,“我听好几个同窗说,陆先生曾求娶过沈先生,但沈家没答应。” “真有这种事?”贺颜脑筋飞快地转起来。她就说么,只要陆先生、沈先生同时在场的时候,两人总会让她感觉有点儿微妙,“现在男未婚女未嫁,不是应该结为眷属么?” 许书窈白了她一眼,“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别的我也没打听,主要是听人说起,陆先生该是没那份心思了。” 贺颜不明所以。 许书窈敲了敲她额头,“别管了,吃饭。” 贺颜哦了一声,埋头扒饭。 . 翌日,昌恩伯赵禥与杨家的是非当天闹出来,当天传遍街头巷尾:当日赵禥该得手的是一名豆蔻年华的少女,而非年过半百的杨老夫人。 对这件事,他引以为耻,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认定杨家设圈套害他。 杨家报官在先,因着事情关乎两个高门,顺天府当然想息事宁人,赵禥不肯,要他们彻查原委。 皇帝闻讯,哭笑不得,传口谕警告,并没奏效。 杨老太爷听说了,气得病情又加重三分:赵禥给他戴了绿帽子,怎么好意思反咬一口的?还有没有天理了? 赵禥那边却是振振有词:杨家兴许就是想逼死杨老夫人,才设了这个局,他是好色,但怎么可能对年老色衰的女子有兴趣? 说得理直气壮。 顺天府尹都快气得没脉了,然而又不得不承认,混账人的这种混账逻辑,并不少见。 他没法子,一面禀明皇帝等候示下,一面寻找赵禥近期犯的比较难以容忍的过错。 差役尚未有回信,便有人击鼓鸣冤,状告赵禥强抢民女。 至此,顺天府尹隐约觉得,杨老夫人与赵禥闹出的丑事,是有心人的一石二鸟之计。 他也是棋子。 他需要思量的是,自己有无必要做那枚棋子。 作者: 上章红包马上送出~ 下章又有好戏看了,男主亲自出面的那种~期待就留言吧,有红包加持的双份喜悦哦~ 感谢在2019-12-05 23:59:08~2019-12-06 23:16: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MAY524sky 20瓶; 谢谢亲爱哒,我会继续努力的! ☆、奇葩们②赵子安 送走贺夫人,蒋云初回了蒋府,取出带回来的信函、话本子,解析那道谜题。 这种传递消息的法子,一直有人用,但形式简单许多:有彼此早已指定的一本书,在信中写下页数、行数、字的顺序即可。 眼前这道题,要复杂许多,信中每一行都结合了罗盘,成为一道道很难的算术题。 贺颜算术非常好,但不了解一些弯弯绕,无法结合起来解题。 所以,蒋云初从一开始就有一种感觉:这些东西,是有心人通过贺颜送到他手里。 管事常兴进门来,呈上一幅工笔画,“贺大小姐让知味斋的人送来的。” 蒋云初拿起画像看了看,交给常兴一封信,“一并送到十二楼。” 第一封信上的字填完,连成言语: 汝负我命,我还汝债,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生死。 这段话出自楞严经,只字面就有些惊心,再联系一下前后文,感觉更糟。 他摸了摸下巴,继续解题。已经寻到规律,很快看到第二封信的内容:凭票取物,另需贺颜名帖,三百两银钱。 至此,与其说他对此事有了浓厚的兴趣,不如说开始隐隐生出一些担忧。 . 傍晚,蒋云初去了登科楼。 没多久,顺天府尹秦牧之来了。 午间,蒋府的人带着蒋云初的名帖前去传话,说自家侯爷有要事相商,在登科楼设宴。 秦牧之之所以爽快应约,看的不是门第,而是蒋云初这个人。 曾有两个很棘手的案子,都是蒋云初命人透露线索给他,从而得以尽快破案。而蒋家那边有言在先:案子是他破的,与蒋云初无关。 在结案之后,秦牧之反反复复推敲案情,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从蒋家得到的线索,的确是衙役、仵作的疏忽。 这样一来,他对蒋云初,除了几分感激,还有几分好奇,不明白一个少年郎,何以知晓顺天府里那么多事。但是人家不想来往,他也不好强求。 今日对方主动相邀,他在爽快应允之余,生出了几分隐忧:该不是那两桩案子有问题吧?要是那少年郎给他做了个局,他又跳了进去,可怎么办? 没错,蒋云初尚年少,但京城有名有姓的人,都不会小觑他:小小年纪承袭侯爵,数年来安稳度过,不是没人排挤算计,是蒋家始终应对得当。 在以前,可以推说是陆休帮衬蒋家,而近几年,支撑蒋家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