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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年五十五岁?” 杜骁漫不经心地点头,特别想伸手揉她的头发,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就只能强忍着不去碰她。 然而朗溪正沉浸在这女人每天防腐剂拌饭吗,怎么五十五岁的人看起来四十出头一样,张着嘴愣了好几秒才道,“那照你这么说,她也是你的母——” 后面的那个字还没吐出来,杜骁就已经抢先点头,“按辈分来讲,三年前,你应该叫她一声妈。” 朗溪:“……” 她肩膀一松,这个世界太玄幻了。 “不过这不重要,”杜骁说,“我都不承认她是我的母亲,你也没必要叫她妈。” 反应过来他又把自己绕进去,朗溪极为不爽地转过头,“你别臭美了,我跟你都离婚了,你就蹦出来上千上万个妈都跟我没关系。” 杜骁满不在乎一笑,“我来找你就是谈这个问题。” 朗溪神情一滞。 杜骁顿了顿,换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你前几天的话,我回去想了很多遍,你说得对,我的确不应该云里雾里地在你身边绕。” 话锋就在这时停住,朗溪眨眨眼,以为他终于明白这样做无济于事想要放弃时,杜骁再次开口,“这不磊落,也不男人。” 朗溪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杜骁侧过头,目光笔直地看向朗溪,“虽然出师未捷身先死,但我决不放弃。” 朗溪呐呐道,“放弃什么……” 杜骁勾唇,“当然是追求你。” “……” 放什么屁呢。 朗溪干巴巴笑了两声,因为太不知所措,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你有病吧。” 开什么玩笑。 她话都说那么明白了,这男人不光不知难而退,怎么还越挫越勇风sao起来,出门儿没吃药吗? 杜骁并不在乎她嘲讽的话和表情,他就猜到她会这样。 她越这样,杜骁心里的石头越往下落。 男人稍作沉吟,“其实你还在意我,不是吗?” 朗溪的笑容再一次僵在嘴边,她愣了两秒,毫不客气地转过头不去看他。她觉得真的就是她太给这个男人脸了,以至于他一次次蹬鼻子上脸。 不管她什么反应,杜骁都笔直地望着她,“我知道你很难原谅我过去做的那些,我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从没忘记过你,也一直……一直在喜欢你。” “喜欢?”朗溪转过头,胸膛起伏着,“你也配说喜欢?你这种人?” 杜骁被她骂的一愣,“我怎么——” 朗溪气鼓鼓的:“那档节目,是你想让我去的吧。” 杜骁:“……” 他点头,“我只是想找几个机会接近你。” 朗溪:“所以花架子砸下来也是你故意安排的?为的就是在我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听到这话,杜骁神情骤变,“你怎么会这么想?” 男人舔了舔干涩的唇,刚刚的冷静睿智薄了三分,“我杜骁就再他妈不是人,也不可能设计这种事情,只为了在你面前好好表现!” 杜骁略显激动,“那花架子砸下来的时候,我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别砸到你,只要别砸到你,就是砸我头上都没关系,你连一根儿头发丝儿断了我都不愿意,我怎么可能会设计这种事情。” 这会儿朗溪的情绪也上头,她哼笑一声,“别说得这么深情,当初你怎么对我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杜骁:“……” 无论再多的辩白,单单这一句话,就足以将他堵得哑口无言。 空气就这样安静下来。 朗溪的情绪渐渐平息,她深呼吸了两次,慢慢觉得刚才的话的确有些太针对。 虽然但是,不管过去怎样,杜骁也的确没必要搞那样一出戏来圈好感,不过,朗溪又想到另一件事,“你身上的衣服怎么回事。” 杜骁抬起头。 朗溪:“昨天韩果果给我发了好几张照片,让我帮忙看一下哪套最好看,结果你今天就穿了这套,你是不是私底下去和韩果果套近乎,趁机让她帮忙?” 眉头无端一跳,杜骁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是,我没有同她套近乎,”杜骁坦白的模样莫名有些乖巧,“是齐远,他和韩果果聊天,齐远擅自发过去的,他给我看的你回馈时,我才知道他这么做了。” 杜骁垂下眼帘,“其实我也想过这么做,但我觉得你知道了一定不会开心,所以我没有,这也是我这次想找你谈的目的。” 见他如此坦诚,朗溪反倒不知该说什么。 她自觉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察觉到自己因为过去的事情对杜骁带了天然的偏见,突然萌生出一股愧疚,在这股愧疚的驱使她,她语气平和道,“那、那谈啊。” 杜骁缓缓抬起头,喉结滚了滚,强忍住凑过去吻她的冲动,哑着嗓子道,“给我两个月时间,不要抗拒我,不要逃避我,让我追求你。” 完全没想到他这么理直气壮,朗溪转过头,瞪大眼睛。 杜骁继续说下去,“如果这两个月,你还是没有再次对我心动,算我输,我从此不再纠缠你。” 朗溪没明白他的逻辑,“那我要是不答应呢?” 杜骁扬唇一笑,带着一股混不吝的犟劲儿,“那我就一直追你,就算你烦我讨厌我,我只要还喜欢你,我就不会放弃。” 作者有话要说: 嗨,说白了就是不要脸呗~ - 今天日万成功!给自己撒花! ☆、好梦由来最易醒 在这一刻, 如果非要让朗溪形容出自己的心情, 那就只有一句话——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还要拖长音调,食指指天, 说得声嘶力竭抑扬顿挫的那种。 她真的吃惊,这个曾经说话像挤牙膏, 高冷宛如天神一般的人, 居然有一天会坐在她身边, 堂而皇之说出这种不符合他人设的话? 若不是两人现在关系敏感又尴尬, 她还真就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是不是发烧发傻了。 随着杜骁话音落下,气氛透出一丝微妙的诡异。 朗溪缓了半响, 才不咸不淡道,“你哪儿来的自信?就因为你手里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