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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用力,一下一下,虽然力气不重,但确实很用心,捏得像模像样。 “舒服吗?”她探头看他,问。 “嗯。”他回看她,笑容淡淡。虽然她的力气比猫儿大不了几分,但他享受被她触碰的感觉。 “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会,会更舒服。” 她的声音似乎有蛊惑人心的魔力,他依言闭上眼睛。 清栀得逞地笑了,一边帮他捏着肩,一边从神识空间召唤出一只魔蛊。 你对我下药,我便对你下蛊。 这是一只可使人昏睡的睡蛊,小指头般大小,浑身光溜溜,滑润润,长着黑黑灰灰的花纹,看着令人瘆得慌。 普通的睡蛊好培养,但这种能对付高修为之人的睡蛊珍贵得很,一千年才能培养一只,又极难养活,如今在她神识空间也不过才十只左右。 一只睡蛊只能使用一次,她用在他身上,可算是瞧得起他了。 她施展术法,睡蛊化作一股黑烟从玄壑的后颈进入他体内,无声无息。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便倒了下去,双眸紧闭,昏睡过去。 “讨厌鬼,这下你可栽在我手上了!”他一倒下去,清栀便气哼哼地伸出手指在他脸上重重戳了戳,“让你欺负我,让你弄疼我,让你凶我!看我怎么对付你!” 她又双手齐用左右开弓捏住他的脸颊,直捏得他整张脸变了形,变成一张可笑的丑脸,她才心满意足感到畅快,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讨厌鬼,你不是爱吃栗子吗?看我把你变成松鼠!”她左右食指相对,念起变化咒,只见一道白光闪过,床上身形高大的男子转眼就变成了一只小小的松鼠,背毛灰间棕红色,腹部雪白,四脚朝天,耳朵尖上还有长毛簇。 “呀,好可爱!”清栀看清眼前的小松鼠,惊喜地喊道,忍不住伸手将它抱进怀里,像抱小娃娃一般抱着,摇啊摇,晃啊晃,还在它尖尖的嘴上亲了亲,“你若有这么可爱,我就喜欢死你了。”她呵呵笑着,把它托在手心抛啊抛,像个玩偶一般。 小松鼠兀自昏睡,没有一点儿反应。 难得有机会欺负它,清栀可把它玩坏了,一会儿整张脸埋进它柔软的皮毛间,一会儿把它当面团一样揉搓,一会儿把它当沙包一样在床上丢来丢去……直到她玩够了,玩累了,才将它抱在臂弯沉沉睡去。 当她睡熟后,原本睡得不省人事的小松鼠睁开了眼睛,下一瞬便恢复人形,反将她搂在了怀中。 她在他怀中嘤咛一声,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往他肩窝钻了钻,睡得香甜。 淘气的丫头,这么大人了却还像个孩子般闹腾。 玄壑伸手理了下她凌乱的发,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脑,眸中尽是宠溺。 区区睡蛊,不足以令他昏睡,但她心心念念要报复,他怎能让她失望,自是顺着她的意昏了过去。 没想到她竟将他变成松鼠,真是…… 被她那般蹂.躏,他卯足了劲装睡可是不容易。 而她的报复也不过如此…… 软玉温香在怀,他心满意足,缓缓合上眼睛,陪着她一同入睡。 若时间永远停留在此刻,倒也不错。 一夜静谧无声,两人相依相偎,感受着彼此的气息入睡,是这些日子来难得的和谐与安心。 室内的灯熄了,一室影影绰绰归于平静,床幔落下,遮住了相拥的身影。 这一觉,清栀睡得香甜。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小姑娘把她讨厌的那个男人当马儿骑,用竹鞭抽,马儿跑得快,小姑娘笑得欢。 这一笑,她便醒了过来,一睁眼,看到身旁睡着的男人,吓了一跳,半天没有回过神。 什么……情况? 她往床的另一头一滚,离他远远的,仔细回想了下,才想起昨晚上发生了什么,满脸防备地看了看他,见他睡得沉,像是什么都不知道,这才放下心来。 天微微亮,晨曦透过窗子洒进室内,她伸出手,想要抓住那微光,却毫无预警地被人拉了过去,落到了温暖的怀抱里。 娇软的身子回到怀中,他才不觉得空虚。 “醒了?”玄壑眼睛都没有睁一下,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沙哑着声音问道。 “嗯。”清栀乖乖地应了一声,在他怀中静默不动,继续充当乖宝宝的角色。 轻柔的吻落到她的唇上,她始料未及,倏地睁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身子便覆了上来,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强硬地霸占她每一寸的娇软。 她跟不上他的节奏,总是后知后觉慢了一拍,他的动作格外温柔,温柔得她脑子里一片浆糊,软绵绵像云朵一般任由他摆布。 她喜欢他的碰触,喜欢他的温柔,喜欢被他这样搂着,被占有,被宠爱。可他的温柔那样短暂,很快,她就被他欺负得娇喘出声,又想将他推开,又想拉他更近,又想哭又想尖叫。 “玄壑……”她唤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微颤,她的脸蛋儿泛着异样的潮红,额头的发微微汗湿。她的双眸紧闭,卷翘的睫毛颤抖得厉害。她的双手攀着他的背,紧紧的,一点儿都不想放开。 “你想要的,我给你。”玄壑双手与她十指相扣,炽热的唇凑到她的耳畔,语声轻缓而压抑,“你若再逃……”他含住她诱人的耳垂,忽轻忽重地啃噬、品尝,惹得她战栗、疯狂。 “你、你会怎样?” “噬尔血rou,存尔魂息,日夜苦痛,永无轮回。”他狠狠说着,复又吻住她的唇,彻底地失了控。 * 天色大亮,玄壑起身下床,穿戴整齐,回转身看了熟睡的娇人儿一眼,按捺住内心的不舍,出了门。 缇英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见他出来,行了礼:“主上,徊锦魔尊求见,已在千尧宫外等候两个时辰,主上可要见他?” 徊锦……许久未见。 玄壑眸中闪过一丝阴郁冷笑,一眨眼身形便消失不见。 千尧宫外,一身暗红衣袍的长须男子立于风中,像一尊雕像一般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一站便是两个时辰,直到凌厉的掌风裹挟着强大的力量攻向他,他瞬间移形换影,避开了攻势。 转身面向来人,他睁开眼睛,面冷而嘴欠:“哦,手下败将来了。”见面就动手,还能不能愉快聊天了? 玄壑宽袖一甩,双手负于身后,冷冷睇他:“当年一战,我倒是忘了你怎么赢,我怎么输的,今日你既然来了,倒是可以帮我回想一下。” 徊锦双手环抱,上上下下看他一眼,面无表情:“当年和如今并无不同,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把那个勾得你失魂落魄欲罢不能的女人给灭了就算报了仇了。栽在同一个女人身上两回,若是我,便随便在山上找一棵歪脖子树吊死算了。” 玄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