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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待得我有了些许意识,只觉得疼痛。浑身如刀割一般,呼吸都是费力的,一呼一吸间仿佛已过一万年。眼皮都懒怠抬,手指头也不想动。但却在心里想着:“这是怎么回事,我必须要弄明白发生了什么。”这时候我的耳边响起了呢喃声,泪痕的。“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一直一直看着你的。”我努力忍着这疼痛及由于疼痛所致的恶心感,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到泪痕满脸泪的看着我。见到我醒来,泪痕慌忙凑近了看我。我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却觉得这唇角也是疼的。我又想抬起手来抚摸一下泪痕,安慰他一下,手却也抬不起来。于是我只能放弃,只能定定的看着泪痕。然后露出疑惑的神色。泪痕便坐在我床边,轻轻的抚摸我的发丝,或许只有这发丝是不疼的。缓缓的泪痕告知我大概发生了什么。泪痕道:“我知你们现在是一体的,伤了他就是伤了你了,我只是没想到,周小姐会这么快下手。只是我也不能说什么,我确实没看见。以后我一步也不能离开你了。”我想安慰一下泪痕,努力发出了嘶哑的声音。我道:“你也别太别自责了,这真不关你什么事儿。别说这意外是你没想到的。这我原本来做的事儿也是我自己选择的,你本就没有职责看护我。”我本是安慰泪痕的,却不成想因这几句话,泪痕的脸色却变了。我不知道因何惹了他了。只听得他冷冰冰的道:“啊哈,你可真无情呀,不关我事儿是吧,敢情说我这是自作多情呢。”我方明白这泪痕的心结在这儿呢。我也急了,一急就顾不得这许多了,蹭的一下就想坐起来,这一动方知有多疼,天旋地转的,然后就又摔了下来。这泪痕慌忙蹲了下来,道:“别动,别动,你不知道你伤的有多重。我这又错了,我不该这时候和你闹别扭的。对不起,对不起。”我想这事就先到此为止吧。便不再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努力用手抓住了泪痕的手了。就这样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这接下来的十天半个月我也都是这样子过的。待我可以清醒的时间久了,泪痕也憔悴不少。这一日晚上,我又一次睁开了眼睛,看到泪痕爬在我这床边睡着了。月色倾泻下来,洒在泪痕的身上脸上。照的这脸色越发苍白了,长长的睫毛轻颤。“憔悴也能让你如此美丽”,我想。忍不住用手梳理起这满头青丝来。泪痕惊醒了,看着我微笑。我道:“我不想吵醒你的。”泪痕道:“没关系,你能和我说话,我很开心。”我往里挪了挪道:“你上来躺着吧,别巴巴坐着了,累。”于是这泪痕便脱了鞋子躺在了旁边。我似有万千语言,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我只是问道:“你说这一切什么时候结束?”泪痕摇头道:“不知道,应该是快了吧。”我说:“我一直觉得你的身份,应该很多东西都知道的。”泪痕笑了,侧身用手撑着头看着我,道:“你这小脑瓜子净想美事了。别说是有很多事是我不知道的,即便是比我厉害的也不是什么都能掌握的了的,毕竟不可控因素太多了。再说了,有些事提前知道了未必是好事。还有就是身在其中不能看清。”泪痕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也不过是随便问问打发时间而已。我又问道:“你在这儿还住得惯吗?”泪痕道:“你在哪儿我就能在哪儿习惯。我原本也没有家。”其实泪痕的前身我是不知道的,我总觉得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或者说是我还没有资格去了解。我又问道:“除了这个。你对这衣食住行就没有要求吗?”泪痕道:“以前有,以后也会有,只是不是现在。风雅不问环境,只是因为人。”我仔细看着泪痕,仿佛要把这每一个毛孔看清。最后道:“是,你在哪里,哪里就是雅致,你可真美。这夫人和周小姐最近怎么样?”泪痕道:“她们还不是盼着这周公子过世呗。日日猫哭耗子假慈悲。”我道:“这人怎么能有这坏心,就不会不安吗?”泪痕道:“这世间万物都是要平衡的,所以这有善就有恶,有恶就有善。何况还有些自以为是做善事的却终造成了别人的麻烦的。只是这有因就有果,这至恶之人终会有报应。待到顿悟之时,大恶者,反倒是要行大善了。”我觉得这泪痕是在说绕口令了,心道:“这确实是比我修行高了。”我又问道:“且不说这夫人周小姐对这周公子的邪恶之心。我想知道,她们对你是怎么样?”泪痕道:“能怎么样。我是那么好对付的人吗?”我道:“是,是,是,你不好对付。只是你就是红颜祸水。我不知道谁能对着你不动心。”泪痕用手指摩挲了一下我的唇角道:“那是你多心了,你爱我,所以才这么说。”我说:“我更希望是如此。”泪痕道:“才刚好了点儿,睡吧。”我点头,于是我们就这样休息了。后来的日子里,周公子渐渐可以出去走走了。这独孤公子在府中时日也是太久了,有了一月有余。作势请辞。这周老爷及夫人是不准的。独孤公子道:“时日确实是多了,老叨扰贵府,也没为贵府唱几出戏,心甚感不安。”周老爷道:“若如此说倒是我们的不是了,本是请了来的,却让公子劳累看护犬子了。不安的也该是我们。”独孤公子道:“即便是我的看护,和叨扰,咱们扯个平。这戏班子天天在这儿闲着也不合适。”周老爷道:“不是老朽夸口,就是再多些个人,闲在这儿养他个三年五载也不是问题。”独孤公子道:“这晚生却是信的。”这夫人小姐一听这独孤公子要走也是不乐意的。于是夫人就道:“既是如此说,老爷,独孤公子,我倒有个法子,不知两位可能达成共识。”周老爷和独孤公子均点头等夫人说下去。夫人接着说道:“这城中多有人家有家养的伶人,若两位都没有意见,这戏班子就是我们家的了。”周老爷是没有意见的,多几个人多几张嘴根本不是事儿,且逢年过节的乐呵乐呵也好。这独孤公子道:“这不是我一个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