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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吃的亏,现在还没变聪明?” 宋怡然说这话,也是恨铁不成钢,生怕叶苏苏又掉进同一个坑里。 叶寻被她打发去让小狗再解决一回生理问题。 “等叶寻回来,你们就跟我走!” 有宋怡然帮忙,收拾东西都不用两三个小时,就已经把母子俩的东西全都整完了,又叫了一辆货拉拉。 哪怕一路开回去价格高,宋怡然也没眨眼睛。 “女孩子必须硬气,他看你没钱,给你便宜房租你就住进来,看你没工作,给你钱开饭馆,你就跟他走了?绝对不行,我宁可养你一辈子。” 今年是个早年,一月二十五日就过除夕。 叶寻的幼儿园元旦放假之后,本就上不了几天课,就该放假了。 宋怡然爽利地很,大手一挥就拍板。 “先给幼儿园请假,你们跟我回去,能转学就转,不能转,也就是最后一年了,马上也该念小学了。” 小白狗子以及当时的小笼子,一起打包带走。 “伯母,今天太晚了,夜里不安全。明天早上再走,我今晚可以住出去,房间留给你们。” 厉钧跟在小白狗子后面。 然而宋怡然却回头看他,“危险?我女儿跟外孙差点不明不白跟人跑了,我今夜不走才睡不着觉。” 厉钧面红耳赤。 叶苏苏跟叶寻当夜就被宋怡然带回了老家。 宋怡然比以往都要不好说话,叶苏苏也没精力说什么,她还在哀悼自己飞掉的存款,叶寻更是抱着小白狗子的笼子,在车上沉默。 叶寻去过老家两次,每次都是过年。 宋怡然有一幢小平房,跟旁边两三家人,共用一个大院子。 进了院子,宋怡然也不说话,直接带着自家外孙就进了里屋,朝旁边一间空房指了下,“你们就住这里,平时都打扫过,略微再扫一遍,免得有积灰,苏苏,你先去弄。” “小寻寻,你把小狗放出来,让它也熟悉下新环境,在厅堂里跑跑。” 这边的空气清醒,没有汽车尾气、也没有夜间都市的嘈杂,叶苏苏第一反应是喜欢。 特别是家门前的小院子,比海棠苑花园还大,有种领地增大的感觉。 老家的房子外观虽然不如何,但胜在干净舒适,房里布置简洁没有奢华家具,因为不是新造,里侧屋的床还是个大土炕。 叶苏苏觉得新鲜极了,“好嘞。” 她答应了宋女士一声,就翻上大床,滚了一圈。占地为王了。 暖和、宽敞、耳边还有虫鸣。 她突然觉得这样也很舒服啊。 某个男人都快被她忘掉了。 * “小寻寻,你怪姥姥吗?不让你认爸爸,把你跟你妈带回来?” 宋怡然握着小孩的手。 叶寻没忍住小脸上的失望,但还是摇了摇头,“姥姥,我跟妈咪也有做错的地方。” 当时他也觉得那个房子过分便宜,还觉得特别奇怪。 但他却没有说给妈咪听,没有提醒她。 宋怡然摸了下他毛茸茸的脑袋,“姥姥不阻止你认爸爸,只是奶奶希望,你跟你妈能在一个平等的环境里做选择。” “住在他的房子里,你们还能冷静思考吗?” “以后你读书了就会知道,有句话叫做,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你要看清一个东西,要看到它的全貌,就要往后退一些。越往前站,离得越近,看到的就越是片面。” 叶寻呆毛歪了歪。 “就像坐在车里,看不到车子长什么样子,只能跑到车外才看得清楚?” 宋怡然立刻欣慰地笑了,“对,真聪明,我的乖乖。” 她一改之前的严肃,脸上都是笑容。 “姥姥也希望你跟你妈能找到一个爸爸,不说依靠谁生活,只是家庭这个东西,三人、四人才是稳定的结构。就像是三角形、正方形的每个角,集中在一起,才能撑起一个世界一样。” 她显然是数学老师。 叶寻听得懵懵懂懂,但还是明白了。 姥姥并不反对他找爸爸,但她跟小舅舅的看法一样,要让他跟妈咪看看清楚,不要随便找爸爸的意思。 “汪汪!” 门外的小白狗子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通狂叫。 叶寻立刻紧张地往外面张望。 宋怡然笑了,“去跟小狗玩吧,在姥姥这边,多跑多跳,地方大,你们随便造作。其他的事情,你的小脑袋瓜子都不要想太多,不管怎么样,都有姥姥跟你妈挡在前面。” 叶寻点头,迈开小短腿就往外跑,但跑到一半又折回来,偷偷瞄了下侧卧,才轻轻跟宋怡然说了句。 “姥姥,你不要骂妈咪。” “她不对,我也不对,叔叔也不对。” 意思就是不能只骂妈咪。 宋怡然失笑,但又板起脸,“她是大人,不是小孩了,姥姥不能惯着她。” 叶寻顿时小脸愁苦了,“那你骂轻点。” 宋怡然差点没憋住,“去外面玩。” “哦……” 叶寻无奈地出门。 他心里想着,等待会妈咪被骂,他就来救她,或者安慰她。 但不到一刻钟,叶苏苏打着哈欠在床上滚,就被宋怡然无奈从床上拎起来了。 “你儿子都知道担心,你倒是什么都不怕。” 叶苏苏翻了个小身。 炕上有点暖,舒服到闭眼就想打盹。 但她还是给宋女士面子,笑眯眯地蹭到对方腰边。 “老妈,我知道你其实没那么生气。” 她把什么都还回去了。 心痛痛的是她啊! 宋怡然:“哼!” 她伸手,就打了一下叶苏苏的屁股。 “一把年纪,还让我cao心!” 叶苏苏没来得及滚走,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嗷呜一声就委屈巴巴地朝她瘪嘴。 宋怡然从没见过女儿这样卖萌,一时之间都有些愣住了。 但下一秒,她就被叶苏苏拦腰抱住了。 “宋女士,我以为你会恨对方的。” 叶父不在了。 宋怡然愣了下,抬起来要拍女儿的手都落了下来。 如果是五年前,她恨。 但这五年来她每一天都翻来覆去想,等仇恨、悲伤一步步消散,理智也就回来了,早就想清楚来龙去脉。 “就算没有这个厉钧,苏苏你跟那个周景文在一起,也会把你爸气进医院。” 叶父的身体本来就已经不行,这一点宋怡然做妻子的,自然比外人更清楚。 她当年怪女儿,怪周景文,怪那个陌生男人,……又何尝不是一种悲痛转移。 宋怡然叹气,“你爸如果还在,今天也会希望你能幸福。” “比起周景文,那我还觉得这个厉家的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