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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公子赤司征十郎,会不会太热心了? 她目送着赤司离开教室,想到他刚才搀扶自己时不小心喷洒在她颈窝的热息,首次有了心跳加速的感觉。 绘连伸手从抽屉里翻出日本高中生都会随身携带的小镜子,又仔细检查了下自己的鼻子。 就在她鼻孔边沿的位置,一点干枯的血迹还没擦干净,所以她也只得用卫生纸沾水清理。 她刚才都用这么狼狈的样子面对着赤司啊,总感觉有点难为情呢…… 不过比起这个,说起来…… 这个时候一个人待在课室,感觉有点怪怪的呢。 绘连望着周边无人的座位。和放学后经过打扫的教室不同,现在大家的位置上都放满了私人物品,就连黑板上也残留着未清洁干净的粉笔痕迹,灯火通明的室内,桌子泛着白色的光芒。 突然……有点想把握这个机会的感觉呢。 绘连眨巴眼睛从桌边起来,趁着周围无人大胆的在课室里绕了一圈,又相当坏心眼的偷看了各位同学桌面上涂鸦,被教科书、笔袋和杂物和不能带的零食塞满的抽屉,直至,一张分外整洁的桌子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是谁的桌子呢?绘连在心中疑问,又弯腰下去——才发现这张桌子不只是没有半点涂鸦,就连抽屉里的东西也摆放得相当整齐,除了一个笔袋和两本教科书,就是一本笔记本,而笔记本内…… 绘连忽然瞪圆了眼睛,一个发现让她心脏走廊漏跳了一拍。 是她看错了吗?不,她不会认错的吧? 一股冲动让平常总是相当遵守礼节的她大胆的伸手探入这位同学的抽屉当中,再翻出那本笔记本,再将那被夹在笔记本中、仅露出小小一脚的信封收在眼底。 蔚蓝色在车站前文具店贩售的信纸,边沿贴上了她喜欢的纸胶带,信封表面……是她平常用于笔友通信,由学生会给她配对盖上的数字印章。 这是她寄出的信件,为什么会在这个同学的抽屉中? 原来……她一直等了许久而见不到面的同学,就一直和她同班吗? 绘连瞪圆眼睛,又快速看了眼笔记本右下角上写着的主人的名字。 ——赤司征十郎。 许多细节瞬间在绘连脑海中一闪而逝,又让她一下子猜到了自己那天在树下无法等到对方、以及赤司那个眼神背后的意思。 …… 4. 新一个月份悄然而至。 当赤司征十郎一如既往的检查着那个笔友活动来信时,他居然找不到她给他的回信。 只是……上一个月他就在课上见到她在偷偷在课上写信,这个月应该会和往常一样,存在回信才对? 赤司蹙起眉头,因为找不到她的来信而有点失落又烦躁,是负责收集信件的同学把她的信搞丢了吗?还是他刚才检查的时候漏掉了?赤司把桌面上的文书都翻起检查了一遍,但她那浅蓝色的信封确实哪里都不见。 如果没有她的信件,他照样回信会不会有点奇怪?他还想知道她上次说的事情的后续,最重要是,他们距离毕业的日子已经不远了,他一点也不想漏掉这段期间的任何一封信。 赤司半垂着眼帘,心里藏着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失落。 …… 5. 因为心存疑问,所以赤司趁着课后教室无人的时回到了教室。 他记得她平常都会把信件藏在国语课的课本中、并在课上偷偷地写,今天是不用带国语课本回家的日子,只要他趁着她去社团活动的时间回到课室,偷偷确认一眼的话……估计就能知道她到底是把信件寄失了还是根本没有寄出。 赤司实在不清楚自己为何要做到这个地步,但是,他的心中就是充斥着这么强烈的想法。 和她互通书信,是他自高二开始就很重视的心灵的绿洲。 虽然在去年年末,他因为懦弱而不敢赴约,但她后来还是坚持着和他继续来往了,他想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疏远让这段关系无法持续下去。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让他窒息,每当看着她坐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对她万分了解却无法亲自上前搭话,他就觉得难以忍耐。 明明接下来就要因为入学考试而各奔东西了。 赤司征十郎再一次反思,自己当时的选择是对的吗? 如果这一次,是她那边终于放弃了,那他应该……如何选择? ……夕阳西斜。 橙黄的暖光倾斜进他三年一班的教室中,穿着笔挺校服的赤司眼看走廊附近无人,就提着他的单肩包进到教室内,同时走到绘连的座位前。 他微微低头,又相当精确的取出她的国文教科书,随手一翻,那封早已写好的信件就从课本中间跳出来了。 赤司的心中划过一丝刺痛,看着那封掉落在地上的信件,他知道这是属于他的东西,但是他却不能拿走。 如果她本来就是打算断绝和他的往来,那这封信就是她最后写给他的讯息,他想带走,但是…… 赤司最后还是选择蹲下来,再将信件妥当地放回原本卡住的页数,放回绘连的抽屉里。 …… 6. 刷拉—— 就在赤司整理好她的抽屉,装作毫无痕迹的时候,三年一班的教室门边就传来了被人拉开的声音。 赤司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刚刚抬眸,就撞进绘连一双琥珀似的瞳眸。 他没想到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当下几乎就要张口解释了,但他又想起——自己现在手上不拿着任何东西,应该不会被她发现自己曾经翻找过她的抽屉。 赤司暗自松了口气,然后,也因为此刻的松懈,让他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所有表情实际上都正被绘连观察着。她平常总是温柔平静的表情显得有点过分冷静,一会儿,在心中确认了什么的她就回到自己的座位旁边,将那本国文教科书拿出来,同时在赤司面前翻开。 之后,他看见绘连蹲在抽屉面前将那封信抽出,把教科书放回抽屉内,拿着信件轻叹了口气。 那一刻,赤司也实在想知道她心中想的什么,就铤而走险的询问了:“降谷同学,那是信?” “……”她似是沉默了许久:“是的。不过现在,我已经不打算寄出了。” 赤司闻言心头揪痛,她或许是不知道,收信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