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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的怎么可能毫无所觉?还请敦淳帝不要因为莫须有的传言就质疑睿王府王妃的品性。 孟岱一时情急,还暗示了自己父亲曾经带给敦淳帝的帮助,痛心地陈诉敦淳帝这样对待睿王府,不禁叫人寒心,他享受父亲为睿王府带来的荣耀许久,敦淳帝又一向敬重睿王府,便因此忘形,越说越起劲。 敦淳帝却越听脸色越紧绷,末了只冷冷说:“是真是假,只看那吴家的小妾之后是不是真的有孕,便可真相大白。” 孟岱得了这句打发,登时哑口无言。 第三十八章 一个小小吴家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敦淳帝干脆让人把萍儿接到太医院,就在万众瞩目下, 让魏本江与其他太医共同为萍儿诊脉,还有一起研究那张助孕药方。 萍儿究竟有没有孕,没出半月就揭晓了, 萍儿来了癸水。 众太医反复把脉,确定萍儿确实没有怀孕,盯着太医院的各家下人, 得了消息, 忙不迭地回府秉告去, 一时京城大哗。 从被弹劾开始,孟辰就一直待在皇宫内,推掉一切应酬交际, 宗室们敢在皇上面前指责孟辰, 却都不约而同远离皇子所远远的, 孟辰可不是会给他们面子的人。 孟辰当然不是因羞愧不敢出门, 而是顾虑到敦淳帝的为难,不想在外人面前随意出现,为敦淳帝惹来更多非议。 此时他半卧在榻上, 随意把玩着胸前的小圆玉佩,漫不经心听张平汇报:“……那萍儿被诊出没有怀孕,失魂落魄的回了吴家,皇上却让人把吴雀与王蕊珠下了大狱,如今正在严刑逼供, 宗室们与睿王府都关紧自家大门,谢绝访客……” 想到那些前阵子还趾高气昂的宗室们,现在都似鹌鹑般不敢说话了,孟辰这才轻声一笑。 摸着手中从冰凉到同温的玉佩,孟辰又渐渐对张平说的话失去专注,原本他对打那些人的脸兴致高昂,可待在皇宫里,多日未见石薇,令他只想让这事快些结束,他好能出宫去,看看石薇那张明媚昳丽的容颜。 “去打听姓吴的那对狗男女招认的如何了。”孟辰吩咐张平,张平立即照办去了。 敦淳帝亲自让人下的狱,纵使孟辰有办法悄悄使计去胁迫吴雀与张蕊珠,但孟辰不愿干涉敦淳帝的作为,顶多与旁人一般,使人打听打听也就罢了。 此刻黑暗潮湿的大狱里,吴雀与王蕊珠被分别关押问讯,王蕊珠是个忠心的,她深知当年做的事若都招出来,她也没有命活,干脆咬死不认,即使受了大刑,也不肯开口攀扯睿王妃。 但吴雀就不同了,他本来心性就软弱,当年也是无意才为睿王妃隐瞒,他一开始诊的脉象就与魏本江相同,还与睿王妃说定过些日子再去诊脉,谁知转身睿王妃就将自己有孕的事渲染的全王府皆知,彼时他按照惯例,出宫为其他贵人诊脉都要在太医院脉案上注明何病,有那不好意思让人知晓的,说一声太医们也愿意含混写过,但睿王妃并未这么交代,吴雀也就照实写了脉象。 结果还不待他回诊的日子,睿王妃就匆匆派了人来请他,说是见了血。 他只当怀孕初期胎象不稳,结果一切脉,发现根本就是女人家的癸水而已,在睿王妃几次追问下,他无奈表示确实无孕,睿王妃面露绝望,沉默许久,最后竟让他对外表示诊出的是喜脉无误! 吴雀确实与睿王妃娘家有些交好,也就表示张家对吴雀的底细相当清楚,睿王妃半胁迫半利诱的令吴雀与自己合作,吴雀这才硬着头皮参与了睿王妃的假孕计谋。 事后因被敦淳帝迁怒而革了职,吴雀也不敢喊冤,只因说出实情只怕会更触怒皇帝,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在宫外活了下去。 吴雀心中也是怨怪睿王妃的,睿王妃虽给了他一笔钱,但不能行医的他坐吃山空,又做不了其他粗活,正想厚着脸皮去张家与睿王府打秋风,睿王妃便让王蕊珠嫁给他做妾。 睿王妃本就畏首畏尾,不敢令人杀了吴雀,才想出让贴身丫鬟蕊珠嫁给吴雀的主意,吴雀心中不满,捏着鼻子纳了,但并不喜欢与蕊珠亲近,尤其蕊珠个性强硬,行事泼辣,他更看不上眼。 吴雀不知道的是,王蕊珠因十年无所出,四处求神拜佛,又常与睿王府的旧年姊妹们哭诉此事,才让俞氏知道了王蕊珠的弱点,俞氏没那么大的能耐安排人进吴家,才请求孟辰帮忙,可怜吴雀只当自己路上无意救了一个富商,那富商为了感谢他,不但送他许多银子,还因他多看了美貌温柔的侍女萍儿几眼,就爽快地将萍儿也送给了他。 吴雀至今都还不知道萍儿在此事中扮演的角色,以为她只是愚昧无知才去求助魏本江。 萍儿回了吴家,装做受到极大惊吓的样子,连夜偷了自己的卖身契便逃了,吴家大娘子哭天抢地的去报官,但她自家老爷都还关在大狱,那些衙役哪肯理她,吴家大娘子只得哭哭啼啼的失望归家。 而萍儿本就是歌伎出身,拿了七皇子与俞氏的酬谢,被人安排去了江南,改名换姓成了良家,此为后话不提。 吴雀陆陆续续的招了供,坦白在睿王妃落水后去诊脉,对外宣称流产,为睿王妃瞒天过海,但诊出睿王妃此后不能生育也是真的,她本就宫寒,落了水自然更加艰难了。 吴雀知道自己肯定逃不了一死,只求莫要牵连到家人,但听到他这么恳求的刑部官员,却摇摇头,他与睿王妃连手将皇上的宝贝儿子给罚出了京去守陵,长达十年,这罪过,就算诛九族也有可能。 吴雀听到官员这么说,便昏死过去。 另一边王蕊珠仍矢口否认,听到这消息的睿王妃,已心如死灰,但仍记着不能再连累jiejie与外甥,便哭着跪在公婆与丈夫的面前,自承错误,却是说自己鬼迷心窍,不肯输给当时也有孕的俞氏,才将错就错下去。 孟岱一开始也很生气妻子的隐瞒,但他与妻子青梅竹马长大,情分不比旁人,这么多年除了俞氏他从未抬举过别的女人,纵使有时憋不住睡了婢女,妻子事后将人杖打发卖,他也未置一词,以外人眼光看来,足见他对妻子的情深义重。 所以当睿王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张脸惨白凄惶,孟岱心中不忍,也跟着妻子跪在父母面前,求父母饶恕妻子。 老睿王妃又气又失望,为难地看向丈夫,老睿王沉默许久,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儿媳,轻轻叹了口长气,才说:“这已不是我跟你母亲原谅与否能解决的事,十年啊,七皇子在藤州十年,你们拿什么去换他的十年?现在全然只能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