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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些脸面的了。 她如今年纪也过四十,服侍苏太后超过二十年,在宫里就算当个摆设也该让众人敬着,她运气却不好,一次意外摔断了腿,还招了贵人记恨,苏太后虽是后宫第一人,但觉得朱嬷嬷还是出宫的好,免得招人惦记。 此时石父正找门路寻求好的教养嬷嬷,朱嬷嬷在宫中的好姊妹们替她打听,觉得石家也是不错的去处了,将人家闺女教养得好了,还可在石府或那姑娘未来的婆家荣养,朱嬷嬷便带着太后丰富的赏赐来了石家。 她在宫中生活多年,礼节自是无可挑剔,见当时才十二岁的石薇年纪虽小,但姿容出色,吃苦肯学,天资也好,石家又人口简单,性格纯良,没有亲人的她渐渐也将石薇当作未来的寄托。 故而朱嬷嬷与石薇的情分不同一般教养嬷嬷,倒更像奶娘似的,生活起居都替石薇把关好了,于人情世故上更是毫无藏私的教导她。 石薇此时乖巧的喝了杯茶,又慢慢将鸡汤喝了,才问朱嬷嬷:“那些送亲队伍可安置了?” “那些倒好打发,多给银子就行,反正他们同外人知道的也差不多,要乱说也没得说。”朱嬷嬷心中还是一叹,嫁给冯忠凯固然不幸,但如今被七皇子当众抢亲,名声全毁,她怎么忍心见精心教导多年的姑娘落得这般境地?只是怕石薇心情不好,故而装作无事罢了。 石薇对她微微一笑。“哥哥忙着父亲的事,我又不便出面处理,有劳嬷嬷了。” 朱嬷嬷眼角闪过泪光,但很快也跟着微笑道:“姑娘同老身还客气什么?如今非常时期,大家当同心协力,度过难关才是。” 石薇点点头。“嬷嬷说的是,我现在一切以父亲的事为要,其他就以后再说吧。” 朱嬷嬷不知道石薇意指七皇子或是安达侯府,但也不多问,她正想劝石薇歇息,却见石薇挥了挥手,她身边的丫鬟知道她的习惯,自动自发的退了个干净,朱嬷嬷不解,只听石薇顿了一会儿,才开口:“嬷嬷从前在宫中,可知道魏本江魏太医此人?” 朱嬷嬷并不知道寒老是实际上替石父医治的人,她昨日也跟石薇一同接待悄悄来看诊的魏本江,现在听到魏本江领着皇命来看,却得出不同的诊断,只当病情本有反复,所以结果不同而已。 现在听到石薇的问话,以为她是担心父亲病情,朱嬷嬷便知无不言道:“魏太医从前未当院使前,名声就极佳的,为人谦虚,跟同僚处得也好,自他升上来负责替皇上请平安脉,皇上就极看中他的,后来当时的院使告老,他接了院使,皇上本让他也替太后娘娘请平安脉,太后娘娘却说让他专心为皇上的龙体负责就行,太后娘娘另提了人来给自己定时看脉,故而老身不常见这魏太医,不过姑娘放心,魏太医素来医者仁心,还定时为百姓们免费看诊,昨日更是不顾得罪二皇子的风险来替老爷看病,可见品格高尚。” 石薇沉吟片刻,又问:“太后娘娘本是命魏太医专心负责为皇上看诊,可魏太医却奏请定期替百姓们看病,还时常出京赈灾,听说是为了精进自己的医术,皇上仁慈,也答应了,但此举难道不与太后娘娘的命令相悖?不知可有惹了太后娘娘不喜?” 朱嬷嬷从来未曾注意这个违和之处,如今石薇点出来,她才发觉果真有些奇怪,但也从未听说苏太后有什么不满,只好犹疑答道:“这……贵人们的想法,老身也没有琢磨过,或许太后娘娘也同意了魏太医要精进医术的请求吧?” 石薇也想不出原因,只好暂搁一边,又问:“这魏太医怎么进的太医院?嬷嬷可知?” 朱嬷嬷仔细回想了下,在宫中养成的习惯,听过再小的事情都细细记在心里,免得贵人们想起来问,所以她倒是想了一下便忆起来,道:“老身曾听说本有个名气极大的神医,皇上听闻后要礼聘进宫服侍太后,那神医也不傲气,只是推辞说自己年岁大了老眼昏花,不适合进宫,他有两个徒弟,是他捡来的孤儿,医术还行,可进宫磨练一下,皇上便准了,只是因那两师兄弟年岁尚小,没有立刻服侍贵人们,在太医院也待了好些年才熬出来,其中一个便是如今的魏太医了。” 石薇眼皮一跳,想到那寒老,明明没有人告诉他魏本江还带了宫中的太监来,他却极其自然的想到必有随行的内侍,不忘叫魏本江打发了人,彷佛很熟悉宫中规矩似的。 做事又藏头露尾,不似一般‘军医’,莫非朱嬷嬷说的两个师兄弟…… 石薇与朱嬷嬷虽亲厚,但寒老既说了不能外传他的消息,多一个人便是多一分风险,故而她装作无意继续问:“魏太医既有另一个师兄弟,怎么没听说此人呢?莫非医术不好?” 朱嬷嬷又回忆了一下,答说:“是有个师兄,听说医术比魏太医还好,只不过好久以前就死了,这些也是老身听太后娘娘身边的人说的,老身到太后娘娘宫中时,那另一个魏太医就已经死了。” 石薇眼皮又跳了下,在宫里本该死了的人,现在活生生出现在孟辰身边,是 为什么? 她很感激寒老救了父亲一命,可这寒老的身分,可得提上十二分心,否则不知会为石家带来什么灾祸…… 问到想知道的,石薇也真累了,又唤进丫鬟来,洗漱一番,沾枕便睡过去。 隔日,石薇去看父亲,状况又好了许多,听寒老说半夜曾醒过来一会儿,石家兄妹更是高兴。 须臾管家来报,说冯忠凯昨日被七皇子的侍卫丢在安达侯府前,还双手摀着裤.裆喊疼,七皇子的侍卫很是嚣张,说冯忠凯得罪了七皇子,哪个大夫或太医敢为冯忠凯医治,便是跟七皇子过不去。 石薇听到这里,心想,当初二皇子跟冯忠凯用计将魏太医调离京城,让父亲错过医治的良机,现在孟辰也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石家跟安达侯府如今境况调换过来,不得不说,孟辰此举,令人太解气了! 石薇十分不厚道的想,冯忠凯若从此断子绝孙,她就去寺庙里添上厚厚的香油钱。 凭恃二皇子与家中权势,陷害朝廷命官坠马,强娶官家嫡女,这样的下场,石薇一点都不同情。 石桢觉得自家meimei听这些事不但尴尬,也污了耳朵,便约束家里人不要多传,又听那管家报,外头都知道魏太医领着皇命来为石大人看诊,石桢猜到约是孟辰故意让人传的,若父亲能好起来,将功劳推到医术精湛的魏本江身上去,旁人也不会多加怀疑。 于是便顺水推舟,命家下人关紧门户,做出一副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