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
奴才遵命。”说话间,李效全已然上前,双手捧着懿旨,恭敬地呈于摄政王面前。 懿旨?这皇帝小儿又在耍什么把戏?贺临风心下生疑,面上镇静依旧,不疾不徐地接过懿旨,摊开来看。 期间沐旭扬一直在盯着他,察觉贺临风的面色越来越沉,沐旭扬心情大好,哼笑道: “太后懿旨,择日为和惠长公主公开挑选驸马。皇叔认为朕年纪尚小,不可私自做主,那么太后的旨意,您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这太后并非小皇帝生母,一向不会帮这个孩子,贺临风也就没太在意此事,未料这次她居然与小皇帝一个鼻孔出气! 当着群臣的面,他不好多做争执,蓦地将卷轴合上,双手紧攥着负于身后,紧盯着小皇帝,贺临风那微勾的唇角荡出一抹冷笑,违心的字句自牙缝中迸出, “太后英明,臣……无异议!” 可下了朝之后,贺临风并未出宫,径直去往宜寿宫,宫人见他到来,尚未来得及禀报,他就直接闯入内殿。小太监吓得不轻,跟在他身后一路小跑,见到太后便慌张下跪, “太后,这……奴才拦不住……” 彼时郭太后才更衣起身,准备用朝食,宫人们皆在布菜,贺临风竟不顾宫规擅自闯进来。眼看着他气势汹汹的模样,郭太后搭着宫人的手背悠然起身,鲜艳的红唇溢出一丝冷哼, “王爷可真是越来越傲慢,见到哀家居然也不行礼,该当何罪?” 第三章(修) 贺临风浑不将她放在眼里,甚至连个解释都不给,微侧首,他眸光一凛,对着宫人沉声呵斥,“都给本王滚出去!” 宫人们都不敢得罪摄政王,未做停留,匆匆离去。 郭太后见状,心下恼火,怒指于他,愤然警示,“贺临风,哀家的宜寿宫岂容你发号施令?” 待殿中无外人时,贺临风才将紧攥了许久的懿旨摔至地面,压抑在胸腔的愤怒尽数爆发,厉声呵责, “郭虹茵!你究竟在耍什么把戏?无缘无故下道懿旨,故意与本王作对?” 这么多年了,他依旧难改这狂妄的性子,说话能把人呛死,浑不顾尊卑,郭太后只觉他欺人太甚,扬脸反驳, “莫忘了,哀家可是太后!你欺压小皇帝也就罢了,甭想欺到哀家头上来!哀家有权下懿旨,即便是摄政王也无权干涉!” 疾步走向她,身形高大的贺临风俯视着眼前的小女人,眸中尽是轻蔑, “既晓得自己的身份,你就该安安分分的待在宜寿宫抄经念佛,超度先帝的亡灵,切记后宫不得干政!” 这顶帽子扣得太大,郭太后可不会就此背锅,傲视于他,冷笑反嗤,“哀家虽不是昭晴的生母,她也得唤哀家一声母后,既是我的女儿,成亲便算我们的家事,与国政不相干,哀家完全可以做主。哀家倒想问你一句,何故偏要娶昭晴?你可是大她八岁!” 八岁算什么,贺临风又怎会在意此等小事?“情之所钟,何惧年纪?” 这个男人惯会装深情,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心,“哀家才不信你真的会对一个小丫头上心,甭以为哀家不晓得你打的什么鬼主意!” 知道与否又有什么所谓?但贺临风很不喜欢这种被人威胁的感觉,从来都只有他威胁旁人的份儿,抬指轻捋着自她凤冠上垂下来的金珠链,贺临风微侧首,声轻语毒, “这凤冠虽华美,却无比沉重,它不止是用金子铸就,还得用鲜血浸染!本王也有一句话要提醒太后,莫忘了你是如何爬上这后位,本王可以拥你上高位,同样可以将你踩至脚底!你若再敢触及本王的底线,本王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否醉酒后说出一些皇家秘辛!” “你……”面对他的警示,郭太后是敢怒不敢言,恨恨的瞪着他,赌气与他叫板,“懿旨已下,哀家不可能反悔,昭晴必须公开招驸马!” 那就招呗!这点小把戏,贺临风还是有能耐应对的,断不可能屈服于一道懿旨, “本王想要的,除非自动放弃,否则谁也抢不走!” 他就不信这大越朝还有人敢跟他贺临风抢女人! 目睹贺临风那嚣张跋扈的傲慢之态,郭虹茵恨得牙痒痒,却又拿他无可奈何,此刻的她只有一个念头,沐昭晴嫁谁都可,唯独不能嫁给贺临风!她定会拼力阻止这门婚事,力求让长公主另嫁他人! 贺临风虽有此意,但这太后懿旨已下,他身为摄政王也无权更改,那就只能让长公主公开招驸马,至于最后招谁为夫婿,那可就难说了。 懿旨上明言,三品以上官员家中,凡是年满十六,二十五岁以下的有为青年,相貌端正,品行优良者皆可报名参选驸马,初选之期在八月初六。 为此沐旭扬下朝之后特地召见左相,意在让他的儿子秦定远参选,即便皇帝没明言,左相亦能明白他的意图,无非是想联合起来对抗摄政王,这左相一心忠于先帝,对待小皇帝亦是忠心耿耿,自当竭尽所能,替皇帝分忧,当下应得十分干脆。 与此同时,右相陆治之子陆修也在准备此事,听闻儿子打算参选,陆治心惊胆战,急忙去找儿子,警告他不可参与, “傻孩子,瑞王有意迎娶长公主,敢与他争抢,你莫不是嫌命长?” 陆修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太后下旨要为长公主招驸马,瑞王也没反对啊!” “明面儿上他是没反对,但以为父对他的了解,他肯定会在背后动手脚,参选之人定然没什么好下场,你可不准去冒险!” 即使父亲再三警示,陆修也浑不放在心上,“可孩儿喜欢昭晴!早已仰慕她许久,打从第一眼看到我便已对她倾心,如此大好时机,孩儿怎能错过?” 陆治吹须瞪眼,恨斥他被美色迷昏,头脑不清醒,“女人和命究竟哪个重要?” “哎呀爹,我可是相爷之子,您不是和瑞王关系很好吗?他又怎会为难您的儿子?” 这孩子常年被养在福窝里,根本不晓得人心险恶,“所谓关系好只是有共同的利益罢了,说到底还是我在仰仗他,倘若你做出忤逆他之事,那他很可能连我也一并怀疑。现今朝堂上分为两派,那小皇帝已然对我不信任,除却瑞王之外,为父又能巴结谁?所以我必须站在他这边,而你---坚决不能去参选!” 父亲一再阻止,陆修只得答应放弃,私下里却悄悄派人去替他报了名,打算瞒着父亲去参选,争取赢得心上人。 没两日,这长公主招婿的消息便在京都传开,连质子府那位也不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