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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暂时先呆在这里一段时间吧,会有人照顾你的生活起居,”祁湛不想跟她多废话,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呈弧状飘在头顶的一圈头发,根根分明,瞧着就很软很细,蒙住眼睛的黑布下面,鼻尖小巧精致,往下,嫩唇饱满有光泽,脸是真的小,半晌,祁湛收回有些无礼的目光,“等我觉得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了,就通知你。” 凭什么她要听他的话,他是国家主席吗? “如果我非要回去呢?”焉玉绾怒目横陈的时候,腮帮子会气鼓鼓的,两腿并拢而站,特别是现在,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气势在但实力不允许的小奶猫,还带着一股刺头劲儿。 祁湛半睁着眼俯着她,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心里这么一想,祁湛就往前走了半步,背着手,弯腰,凑到她耳边,唇角微微勾起,轻声威胁:“那就打断腿。” 作者有话要说: 略短,因为湛爷说他不想那么快丢脸...... 红包照旧掉落,讨点喜气吧。 ☆、难逃 焉玉绾心口一震,嘴唇难以置信地颤了下,凭借直觉,她的爪子伸出来,一把揪住祁湛的领带往前拽,咬牙切齿道:“嚣张是吧,我咬死你!” 焉玉绾的手迅速摸上他衣领口,用劲儿一拽,张开嘴露出森森獠牙,胡乱凑过去就下狠口咬。 祁湛弯着腰没反应过来,歪头看她的同时,嘴唇上多了两排硬邦邦的牙齿,一收紧,淡淡的血腥味就缓缓蔓延了出来。 焉玉绾一愣,砸吧砸吧嘴,这触感怎么不像脖子大动脉呢,还软软的热热的,焉玉绾无意间伸舌头舔了下祁湛嘴唇上的血。 两人的身体同时有电流迅速划过,惊起一阵颤意。 气氛陡然间变得诡异暧昧起来。 站在后面的张原表情一怔,眼珠左右闪躲,而后低头去看地面的纹路。 意识到一些什么,焉玉绾连忙推开祁湛,不想手突然被祁湛抓住,她尴尬又懊恼,又不想表现得怯懦,就继续大张旗鼓道:“......你最好不要让我有机会出去,否则我就跟祁爷爷说你欺负我,现在这个房间里不只有我们两个人吧,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你把我关在私人别墅这件事如果传出去,我名誉受损不要紧,但是你不对我负责的话,我爷爷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我看你还怎么混下去,大家都瞎激薄过吧!” 那么多人...... 祁湛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余光扫了下房间里唯一的一个外人张原,他低眸看着面前的焉玉绾,一边拆开她眼睛上的黑布,一边逼她退到床边,随手将黑布丢去地上。 焉玉绾重获光明,眯缝着双眼迎上祁湛的目光。 焉玉绾的眼睛是极好看的,尤其是现在这种泪眼朦胧的状态,像极了刚从雪地里苏醒的异域玫瑰,波光潋滟,引人入胜。 祁湛与她对视,徒手抹掉唇缘的血渍,流畅的唇尾线条虽天生往上翘,在此刻却显得十分冷漠。 焉玉绾的视线便随他的动作往下移,就看到祁湛嘴唇的破口,而且房间里竟然只有张原一个看客。 她有点心虚地抿了抿嘴。 祁湛眼里仅有的一点光黯淡下去,他将焉玉绾推到床上去,松手,捏住焉玉绾的下巴轻轻摩挲了两下,染着些许血色的唇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带着一股子邪劲儿:“有点儿可惜,你亲错了人。” “......”焉玉绾在心里靠了声,自恋狂。 话音落地,祁湛就挺直背脊站起来,转身便朝房间外走,吩咐张原:“看好她,别让她单独走动。” 张原点头,目送祁湛离开后,张原便走来床边,蹲下来:“焉小姐别怕,我帮你把绳子解开。” 焉玉绾的身体往后挪了半寸,“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不是坏人,”张原眯眼笑起来,传统的管家发型让他看上去和蔼可亲,他小心解开打了死结的绳子,说:“先生也没有恶意,还请焉小姐不要太担心,时机到了,先生自会把焉小姐送回去的。” 焉玉绾轻轻哼出声,“没有恶意却还大费周章来威胁我,当我好欺负呢,如果你们是祁樾的人,你就去告诉他,不必这么冒着犯法的危险对我,我不是为了嫁进祁家,也不想嫁。” 张原笑笑,把绳子对折收纳在手里,站起来冲焉玉绾颔了颔首,说:“焉小姐今晚就在主卧休息吧,卫生间里什么都有,我会在门口守着,焉小姐还缺什么的话,就来跟我说。” 横竖意思就是得那个男人开口,她才能走。 焉玉绾郁闷地瞅着张原两眼,身体往后倒在床上,长长重重地叹着气,张原前脚刚关门出去,她就迅速坐起来,轻手轻脚地跑去窗户那边。 她推开半扇,探头出去观察外面的情况,主卧在二楼,楼下前后左右都定点安有人手,那男人对她还真“用心”啊,这要是跳下去,刚翻出窗户就得被发现。 焉玉绾意兴阑珊,恹恹地回床边坐下,琢磨着祁千洋既然那么希望她嫁进祁家,肯定不会放任她落入虎口不管,许牧现在应该在到处找她,只要等着许牧来就好了。 坐了会儿,焉玉绾就起来,去卫生间洗把脸,刚进去瞧见镜子里的自己时,她吓了一跳,赶紧拧开水龙头到最大,用水使劲揉搓嘴唇。 她方才没有咬得太狠吧,怎么唇线周围全是那男人的血! 搓着搓着,焉玉绾脑海里莫名蹦出男人抹掉血渍的场景,只是蹦出来一秒钟,立马被焉玉绾给打压回去。 清醒一点焉超模,这都什么时候了,不要犯那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等了一个晚上,焉玉绾都没有等到许牧前来,第二天一早,张原叫她下楼吃早餐。 “咦?你们老大呢?”走到一楼,焉玉绾好奇地四处扫了眼,没看到那男人,饭桌上也只摆了一人份的早餐。 张原说:“临时有事,先生凌晨就离开了。” “啧,难怪我能自由活动了。” 焉玉绾喃喃,坐下很快就填饱肚子,随后在张原的注视下,她实在百无聊赖,开始研究起这栋别墅的构造来。 从一楼到二楼,设计风格都是灰白色的,家具和陈列的摆件也几乎属于冷色系,给人一种压抑生人勿进的直观感,和那个男人的形象简直是异曲同工之妙。 要找出一点暖色的东西,大概也只有外面的太阳了。 张原有电话打进来,焉玉绾就一个人先逛着,走到走廊尽头的一间屋子外,她随手敲了下门,没关,门滑开一道缝隙,可以看见里面摆满了书籍的贴墙书架,顶到了天花板的那种。 观摩一圈下来,整栋别墅的房间,除了主卧她能进以外,张原并不允许她进别的房间,也就是说她的活动范围只有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