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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娘娘就是想失宠也难啊。 **** 晋王府。 夜幕降临,初春寒风刺骨。 侧妃卧房内,一女子的声音传出,“速速去相府告之父亲大人,忠靖候夫人的身份或许还有可疑之处。今日之事太过巧合,仿佛是有人知道一切,早就安排好了一样!” 一婢子应下,“是,侧妃。” 门扇打开,那婢子疾步而出,恰好在拐入小径时,被黑袍男子从后面一掌击晕。 黑袍男子将婢女放倒在地,抱拳恭敬道:“王爷,此人该如何处置?” 夜色苍茫下,晋王眉头深锁,正细细回想着近日发生的事,还有温泽与傅生…… 片刻,他神情狐疑,道:“先关起来,无本王允许,不准放她出来,也不准任何人接近。” “是!王爷!” 晋王交代了一句,扫了一眼昏倒在地的婢女,又吩咐道:“命人时刻盯着侧妃,一旦她与宋府联络,立刻告之本王。” “是!属下领命!” **** 次日一早,忠靖候府来了一位贵客。 晋王是携带重礼而来,见到忠靖候夫妇时,他的目光落在了傅生身上。 堂屋内上了热茶,晋王端着茶盏,热气氤氲了他的眼,他凝视着傅生,从她的眉眼、唇鼻,最终落在了高挑的身段,以及那双偏大的绣花鞋上。 直至此刻,晋王才似乎恍然大悟。 他忽的一笑,又兀自摇了摇头,仿佛在极力的消化某个事实。 傅生见状,有些挫败感,她伪装了二十五年都不曾露馅,怎么一做回女子,就屡次被识破? “郎君,王爷为何总盯着妾身看呐?”傅生揪着锦帕,娇媚的面庞,一脸茫茫然。 温泽轻咳了两声,“夫人,不准胡闹!” 晋王无奈一笑,“侯夫人,阿泽就交给你了。” 他欠了温家和阿泽太多,此前看着傅生多般不顺眼,眼下突然释怀,他跟一个女子计较什么。早知道傅生是个姑娘,他也不至于…… 傅生很不甘心,“王爷说笑了,郎君既是妾身的夫君,这日后当然就是妾身的人,又何谈王爷将郎君交给妾身?” 晋王一怔,“……”果然是傅生,一样的胡搅难缠。 温泽不想将事情闹大,遂吩咐了翠书,“上早膳吧。” 晋王留下吃了早茶,告辞之时,温泽亲自相送,行至垂花门,晋王右手指尖挠了挠高挺的鼻梁,有些不太自在,“你们两个……是几时好上的?” 对于晋王,温泽已有所忌惮。 温泽欲言又止。 如今立场不同,即便旧时情分犹在,有些事也不便言明。 晋王看出温泽的为难,不由得又是一声苦笑,他拍了拍温泽的肩头,叹道:“阿泽,你好自为之,她……恐怕是一朵带刺的花。” 温泽,“……” 晋王一离开,傅生就蹭了过来,仿佛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皇上不会放过晋王的,阿泽,你我已经选择站队了,不可当墙头草。” 温泽斜睨了她一眼,“你不会是在吃晋王的醋?” 细细一回想,傅生这些年一直在说晋王的坏话,从幼时起便是如此。温泽越想越可疑,又道:“你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什么?” 傅生并不觉得难堪,反而理直气壮,“……总之,你现在是我的人,日后少与晋王来往!” 温泽唇角一抽,“……”这厮到现在还没适应当一个女子呢! 看来,、之类的书册,应该安排起来。 温泽没答话,傅生就在他屁股后面一个劲的缠着,“昨晚你已叫了郎中秘密给我把脉,眼下已确定有一月多的身孕了,我如今金贵的很,阿泽你凡事都要让着我!” 温泽拿她毫无办法,他真担心傅生动作太大伤了孩子,“……第一个孩子得姓温。” “阿泽,你这样做不地道!” “我娶,你嫁,孩子随父姓,有何不地道?” “……我不管!我不依!嘤嘤嘤……” 温泽头都大了,那个杀伐果断的傅大人呢? 温泽,“……”→_→晋王所言非虚,这的确是朵带刺的娇花,他是该好自为之。 **** 温舒宜在花厅歇息,徐嬷嬷领着白良媛过来。 白良媛那日亲眼瞧见宋姗是如何狼狈,眼下更是不敢在温舒宜跟前造次,恭敬的福了福身子,回禀道:“娘娘,嫔妾已经按着娘娘的吩咐,在德妃跟前提及了您的计划。德妃她似乎根本就不信任嫔妾,表面上并没有露出端倪。” 德妃就是头老狐狸。 她一直在隔岸观虎斗,从不会展露锋芒。 温舒宜淡笑而过,“本宫知道了,你做得很好,继续在德妃面前煽风点火,就说本宫不仅要对付她,还要将她的母族连根拔起。另外,你替本宫传个话给德妃。当初柳将军只能位居本宫父亲麾下,而她如今也一样,只要有本宫在,她柳书冉这辈子都休想成为后宫最尊贵的女人。” 白良媛身子一抖。 大概是看出来,温舒宜是向德妃宣战了。 就连白良媛也知道,德妃的母族虽算得上是三朝元老,但到了其父这一代,柳家再无建树。其父柳大将军,曾是温将军的麾下,当年温家军出征之际,柳将军忽然向朝廷告假一载,从而躲过了灾祸。 温家出事后,柳将军得到宋相大力扶植,一跃而上,而柳家更是成为大周数一数二的将门之户。 白良媛应下,“是,淑妃娘娘。” 她无意间瞥见了温舒宜脖颈上的几处醒目红痕,虽然温舒宜年纪尚小,但不知为何,白良媛总觉得,德妃不是温舒宜的对手。 白良媛一离开,徐嬷嬷上前,小心翼翼问道:“娘娘为何要与德妃撕破脸?” 温舒宜浓密的睫羽颤了颤,稍稍抬眼,一抹狠绝从眸中溢出。 “柳家都是老狐狸,本宫若是不刺激刺激,如何让他们露出狐狸尾巴。”温舒宜一脸不以为意。 上辈子顾忌太多,这辈子便要笑傲半生。 她一手捂着小腹,一边吃着牛乳块,吩咐道:“从今日开始,小厨房的一切皆有嬷嬷你亲自料理,本宫的所有伙食皆要细细查验。” 徐嬷嬷当即明白了温舒宜的意思,“是,娘娘。” 温舒宜又问,“黄太医接连几日没有过来请脉了,一会将他叫来。” 徐嬷嬷当即照办,她亲自去了一趟太医院,将黄太医给请了过来。 温舒宜兀自在细腕上垫了锦帕,算着日子,她的孩儿该来了。上辈子母子无缘,但她依旧十分想念这个从未谋面的孩子。 黄太医上前把脉。 他老人家先是一怔,这之后仿佛是不太相信,反复确认之后,面露狂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