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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褚彦白天彻底餍足,心情甚好。与几位心腹大臣聊完政务后,就在寝殿的浴池沐了浴。 算着时辰,已是入夜,皇上此前就没有去后宫过夜的习惯。今晚大约也不会去了。 听闻李海禀报了温舒宜去掖庭找了陆诗雨麻烦,帝王的唇角不自觉的低笑一声,“呵,她现在倒是学会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不过,既然是他要宠着的人,是该嚣张起来。 李海诧异。 皇上最是厌恶后宫那些事,怎么一轮昭淑媛,皇上还乐呵了…… 这可真够偏心啊。 “她还说过什么?”褚彦问。 李海如实禀报,“回皇上,淑媛娘娘倒是没有说其他,不过却是偷听了陆氏与荣国公府安插在宫里的人谈话。娘娘知道,陆诗雨打算求晋王庇佑。” 褚彦身上只披着一件素白宽衣,修韧胸膛上的指甲划痕尤为醒目。 都说枕边风好使,可温舒宜却没在他耳边吹过。 她真要对闹鬼一事追究到底,他难道还会不帮她? 帝王莫名扫兴,想做出一些偏宠她的事,却是没有机会。 美人终究还是不够嚣张啊…… 不知为何,温舒宜若是没有纵横后宫,帝王总觉得没有充分体现自己的价值。 或许会……他宠的还不够? **** 天光微凉,整个麒麟卫安静如斯,落针可闻。今晨有任务要执行,傅大人也起了个大早。 而且,傅大人每月总有那么固定的几日甚是暴躁,大家皆已习以为常。 这几天,正好又到了麒麟卫战战兢兢的日子了。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今日晌午之前,给我把京城所有茶楼酒肆盘查一遍,但凡妖言惑众,造谣生事者,一律抓来!另外,这个任务是皇上亲自下令,你等不必在意任何人的身份,只要是造谣、传谣者,一个不能放过!尤其是与宋家有关的人!” 傅生站在麒麟卫大门外下命。 他里面穿的是绯红色蟒纹官袍,腰上挂着障刀,外面还裹着一件厚实的貂绒大氅。清瘦的面庞没甚血气,秀眉轻蹙,一脸“生人勿近”之态。 “是!大人!” 众人听令,列队上马出发。 温泽来的也早,还给傅生带了刚出锅的包子,刚递出去,就闻傅生沉着脸道:“我没胃口,阿泽自己吃吧。” 丢下一句,傅生上了马车,背影也是凉的。 一麒麟卫曾经敬仰温大将军,如今温家脱罪,他也欣慰,遂上前提醒了温泽一句,以免温泽不小心触了傅大人的逆鳞,“侯爷,这几天你千万不要忍了大人不悦,凡事皆让着点,等过了这几日也就好了。” 温泽,“……”这又是甚么个古怪的习惯? 温泽也上了马车,马车内的空间骤然逼仄了起来,温泽看了一眼仿佛全天下都亏欠了的傅生,忍不住呵笑了一声,“呵呵,大早上的闹什么呢?” 这语气多多少少带了几分溺宠意味。 傅生浑身不适,此刻又面对着温泽,他就更加不适了,桃花眼一凛,“还不都是因为你,把我折腾着这样,你现在高兴了?” 温泽唇间一抽,“……趁热把包子吃了,另外……我若真折腾你,你以为你还能好好坐在这里跟我说话?” 傅生一口气憋在了嗓子口,他的确打不过温泽,他的一身武功都是在温家学的,温泽的招数也专门治他,此刻他干瞪了温泽几眼,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傅生撇开脸,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今后就厚着脸皮死不承认,阿泽又能将他如何? 马车驶到了长安街,从昨日开始,有关温舒宜是狐妖转世的消息就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而今日一大早,麒麟卫满大街抓人,这两天的长安街好不热闹。 马车内的气氛诡异,温泽手里还握着用油纸装的包子,他一直以为小姑娘才会胡搅难缠,傅生都已是御前权臣了,这一闹起来也让人无计可施。 温泽不会哄人,也不知傅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透过车窗,一广袍青衣男子正奋力狂奔,他身后有几个麒麟卫在猛追不舍。 傅生突然起身,在温泽尚未能制止时,他已跳下马车。 温泽只能随后跟上。 傅生轻功极好,今晨像是吃了暴躁丸,追上那男子就将其制服,一脚踩在男子身上,“气煞我了!跑什么跑?你跑什么跑?!” 那说书男子懵了,“大人,有人追小的,小的能不跑么?” 傅生似乎很不满意这个理由,在男子身上连踹几脚,“让你跑!我让你跑!你倒是跑啊!” 男子,“……” 温泽赶来,一把拉住了他,剑眉拧的更深,他此前就觉得傅生行径古怪,但如今才是真正开始关注他,竟没成想会是这般怪脾性,该不会是前晚被自己给吓到了吧。 “别闹了。”温泽想告诉傅生,见好就收便行了,他没有那个心思哄他。 谁知,傅生手腕一挥,挣脱了温泽的束缚,“不关你的事!” 温泽,“……”呵呵,还真闹上了? 几个麒麟卫赶来,将说书男子制服,傅生低喝,“押回去好好审问,查清楚他是受谁指使?长的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说书男子吓的身子打颤,他不过就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一旦被带入麒麟卫,那就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大人饶命啊大人!小的一无所知啊,小的是被冤枉的!” 傅生不喜吵扰,气势阴沉的低喝,“滚!拖下去!” “是!大人!” 下峰们对傅生的暴戾习以为常,毕竟每月的这几天皆是如此,且大人今天还起了个大早,能不暴躁么? 麒麟卫出马,抓捕之事进行的很是顺利,傅生不喜吹风,转身走向马车,温泽正要跟上前,目光落在了灰色大氅上的一抹艳红上,他忽的心尖一跳。 “阿生!你……” 温泽话到嘴边又也咽了下去。 此时的傅生对任何人的话都视若罔闻,兀自气哄哄的又上了马车。 温泽追了上去,他一跨上马车,撂下车帘,就上前一手捏住了傅生的手腕,“阿生,你受伤了。” 言罢,就不由分说的拉起了傅生,要检查他的后背。 傅生被大氅上的鲜红惊了一下,他本就心头堵闷,月事来了便是没有怀上孩子,也就意味着,他还得找机会对温泽下手! “我无事!” “我给你看看,你别再闹了。” 傅生一掌推开了温泽,白玉脸上溢出薄薄的浅粉,“阿泽,这事你也无能为力,不过……倒也有一个法子能帮我。” 温泽被他绕糊涂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事,傅生突然又没那么沮丧了,现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