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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间,目光落在了傅生的脸上,他的容貌是俊美中的带着一丝媚,此刻粉颜桃腮,红唇轻启,吐气如兰。 温泽当即离开视线,有些狼狈的突然转身,沉默稍许才低喝,“来人!将傅家的仆从叫来,让他们将傅世子好生带回去!” 言罢,温泽头也没回,若非伤腿未痊愈,他必定健步如飞的逃离。 是太久没有接触过女子了么? 他方才竟觉得傅生……秀色可餐?! 温泽觉得自己一定是昏了头了! **** 傅家的马车刚刚驶离王井胡同,躺在里面的人忽的睁开眼来。 傅生的唇悄然勾起。 阿泽起码不厌恶他。 如此甚好! 傅家的小厮按着此前的计划停下了马车,隔着一张绒布车帘,恭敬的对里面的人道:“世子,夫人交代过,让您今晚放心做自己的事。” 一只素白的手掀开了车帘,傅生走了下来,桃花眼映着灯笼光线,里面华光异彩,“你们后半夜再过来接我,记住了,不得让任何人察觉。” 小厮应下,“是,世子。” **** 夜幕降临,温泽洗漱过后,便照常服用黄太医开的汤药。 他的腿如今已经能够走路,故此,温泽对黄太医的医术更是深信不疑,每份汤药皆喝的一滴不剩。 刚灌下汤药,温泽就觉得一阵头重脚轻,他屋内无人伺.候,扶着床沿就缓缓躺了下去。 温泽抬手捏了捏眉心,以为是自己今日太过.cao.累了,才致如此。 他迷迷糊糊中开始阖眸,渐渐的,他的身子骨由内往外开始滚.烫了起来,像有什么东西想要从他体内破茧而出。 忽的,似有一阵清风荡过,帷幔轻浮。 温泽试着睁开眼,但目光所及只有朦朦胧胧的幻影,他看见一墨发及腰的女子,就在触手可及之处,温泽不知女子要做什么。 他伸手去推,却是被女子正好抓住手腕,然后女子带着他的手,缓缓移到了娇.软.之.处…… 温泽身子一僵,但他仿佛身处梦境,动作身不由己,更是使不出力道,那女子俯身,附在他耳边,却未言一词,只是故意哈气…… **** 此日一早。 温泽一睁开眼,脑中无数记忆涌了上来。 与其说是记忆,还不如说是星星点点的片段,似是梦境,又似是真实发生过。 他猛然间坐起身来,低头一看,身上衣裳完整无损。 温泽怔了怔,动作慢了一拍才掀开被褥查看,目光落在腰身往下的地方,那处明显的狼狈令得他面色倏然一烫。 温泽,“……” 他这是做.春.梦.了?! 正要下榻,温泽的目光倏然之间又定格在了床单上那几滴醒目的艳红上。 温泽,“……” 翠书日常照料温泽的起居,但碍于温泽不喜女子靠的过近,翠书很知分寸,她端着铜盆在外面敲响了门扉,“侯爷,奴婢能进来了么?” 温泽如今是忠靖候,翠书自是要唤一声“侯爷”。 温泽的目光这才从床单上移开,他总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了一丝变化,但这变化又不甚明显,他说不出所以然来。 “进来吧。”青年嗓音低醇,还带着男子早起时独有的暗哑。 翠书推门而入,将洗漱之物递上前,见温泽脸色微红,纳闷道:“侯爷可是身子有哪里不适?” 温泽抿了抿唇,眉头紧锁,“昨晚……可有人来过温府?” 翠书摇头,“侯爷,昨日宾客散尽后,奴婢就下栓了,无人来过。” 温泽摆了摆手,示意翠书退下,他自己可以洗漱,不过很快又交代了一句,“今日将被褥都洗了。” 翠书,“是,侯爷。” **** 长寿宫。 太后依靠着贵妃椅,神情略显憔悴,康嬷嬷小心翼翼伺候左右。 “哼!皇帝还真是说一不二,在后宫宠着温氏,前朝就开始扶植温家!别以为哀家看不穿,皇帝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打压宋家!或许皇上一开始让温氏入宫,本不是被美.色.所迷,他是处心积虑,早就算计好了一切!” “哀家当初就纳闷了,以皇帝的性子,岂会轻易被温氏给迷惑?!眼下看来,还真是哀家输了!” 太后已数日不曾睡好觉,幸而晋王近日身子康复了,才少了太后心头的一桩心病。 康嬷嬷在一旁宽慰道:“太后,温家如今已人员凋零,只剩下孤寡兄妹三人,成不了大器侯,再者……温家长公子与晋王爷可是至交啊!这以后温家究竟为谁所用,还未必可知呢。” 闻言,太后仿佛又在算计着什么,就连那双耷拉的眼也瞬间有了精神气。 “倘若温氏心里的人是晋王爷,还怕温家日后不会向着晋王爷么?”康嬷嬷又道,“皇上虽不重.欲,可到底是有后宫的人,咱们晋王爷身边无人,试问世间哪个女子不喜晋王爷这般的?” 提及晋王,太后一脸与有荣焉。 但晋王也该添子嗣了,太后早就物.色.好了人选,西南王郡主便是最佳的选择,只要晋王一同意,太后恨不能今年就让二人完婚。 太后呵笑了一声,“贤妃是个没什么脑子的,皇帝忌惮宋家,贤妃亦不可能受宠了,哀家记得宋家还有一个美貌的庶女?温氏既然不听话,那哀家就让她知道,皇上究竟有多薄情!你去安排一下,通知宋家,早日安排庶女入宫。” 康嬷嬷明了。 太后这是想分散温舒宜的圣宠。 如此一来,温舒宜的心思也能移到晋王身上。 总之,无论温舒宜日后究竟是否得宠,她都只是一颗棋子。 是挑拨帝王与晋王之间的关系,亦是激励晋王的棋子。 “是,太后。” **** 今日,温泽入宫谢恩。 走在冗长威严的宫道上,温泽的每一步皆走的认真执着,不想露出任何跛态。 许多年前,他跟随父亲左右,也曾走在这条宫道上,只是从今往后,这条路只能他自己走了。 温泽目视前方,冬日寒风迎面刮来,他眼中既有巍峨宫廷,也有列队整齐的温家军,还有父亲…… 父亲,儿子定会将这条路走下去! 温泽暗暗发誓,老天既然给了他重活一次的机会,他一定不会辜负! 今日没有朝会,褚彦在御书房见了温泽。 他二人并非初次见面,二人年少时候皆是京城贵圈的公子哥,碰面是常有的事,但从未.深.交。 此前,温泽总觉得褚彦太过心机城府,他不想与这类人走近。 而如今,他是臣,褚彦是君,事情早已不同了。 “臣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温泽撩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