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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得万分谨慎。” 丢下一句,她便转身要走,温舒宜挡住了她,嗓音平稳,看似情绪并未波动,“jiejie,如果没记错的话,我曾在荣国公府见过你,那日你与晋王在林子里说了什么,但后来不知怎么了,你捂着唇,哭着跑开了。” 温舒宜一直觉得卫婕妤眼熟。 一直到她发现,卫婕妤对晋王有情,以及这几日稀奇古怪的梦境,使得她想起了年少时候的一桩事。 那日她在荣国公府做客,正要去寻大表哥时,无意间撞见了那一幕。 这里是深宫,按理说温舒宜不应该如此直接的揭露了卫婕妤。 但卫婕妤眉心的颜色,从未曾对她表露过恶意。 温舒宜需要盟友。 而成为盟友的第一步,就是相互交换秘密。 故此,卫婕妤特意过来提醒她出宫一行需得小心时,她索性就说了出来。 卫婕妤面色倏的大变。 但她这人心性沉稳,很快就恢复常色,“倘若你为了晋王好,就莫要泄露出去半个字。” 温舒宜说,“卫jiejie,我既然当面与你说这些话,便不会出卖你,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谁的人?” 卫婕妤没想到如此年轻的少女,竟然会思量这么深。 片刻沉默后,卫婕妤道:“本宫不便久留,总之你记住本宫的话,本宫不会害你,也不会害晋王。” 丢下一句,卫婕妤撇开温舒宜的手,头也没回的走出了内殿。 独留温舒宜一人沉默半晌。 **** 九重门外,帝王仪仗队分列两侧,龙辇前方是左右大将军领队,再往后是着玄色官袍,腰佩陌刀的麒麟卫,每隔一丈,便有头戴兜鍪的将士手握绣了金色腾龙的旌旗,场面浩荡肃重。 时辰将至,锣鼓声响,队伍浩浩荡荡驶离九重门。 温舒宜与贤妃、德妃同乘一车,不远处就是帝王车辇,他今日并未穿帝王冠冕服,而是一身绛紫色窄袖锦缎长袍,腰佩玉钩,单从背影看去,身形挺拔如松。 温舒宜发现,贤妃与德妃看着皇上背影时,她二人的眉心皆是泛着粉色光芒的。 秋狝仪式在城东举行,等到队伍出城,赶至猎场时,已经是午后未时。 猎场的帐篷早已搭好,此番出行,御膳房的人先行了一步,也已备好酒菜。 温舒宜记着卫婕妤的提醒,一路上皆是小心谨慎,便是饿狠了也不曾用了一块干粮。 甚至还随身携带着帝王给她的那把匕首。 贤妃与德妃先下了车辇,温舒宜在马车上坐了半天,双腿已经有些发软,她扶着栏柱正要下来,却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大力,正好施加在了她的后腰上。 下一刻,温舒宜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栽倒了过去。 她背后是谁? 千钧一发之际,温舒宜脑子里在想,到底是谁推了她? 此时,晋王恰好骑马路过,这一路上,他的注意力皆在温舒宜身上,但碍于身份,又不能直接看她。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对被自己当做是亲meimei的女子有了牵肠挂肚。 “小心!” 晋王眼疾手快,已顾不得什么,人在关键之时,自会做出本能的动作。 晋王武艺甚好,一个纵身下马,双臂一伸,把即将栽倒在地的女子一下抱住,用力一拉,将她搂入怀里。 这一瞬间,仿佛有春风荡过,吹开了满地桃花,丝丝缕缕的女儿香钻入鼻端的同时,手臂温软的触感直达脑海。 软玉温香,莫过于此。 温舒宜从惊魂中回过神,她仰面看着晋王,水眸闪过一丝后怕。 就在站稳身子的那一瞬,她几乎是顷刻间就将晋王推开。 晋王一惯温润如玉,自然不会禁锢着她不放。而且……他也不能那么做。 他胸口被温舒宜推过的地方,似有隐隐不适,怔在原地,竟是失神片刻。 温舒宜猛然间明白,想害她的人究竟是什么意图了。 难道…… 是冲着晋王? 她回过头去,身后空无一人,可方才分明有人从背后推了她。 温舒宜让自己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恢复清明,敛袖福身,“多谢王爷出手相救。” 言罢,她转过身,半点不敢回头,亦或是露出任何其他神色。 可就在转身那一瞬,她抬眼的那一刹那间,就看见数丈开外的帝王正一瞬也不瞬的凝视着她。 温舒宜心肝一颤。 这是她第二次与外男有肌肤之亲了吧? 皇上至今留着她的小命也是稀罕。 不管背后之人是要害她,还是要害晋王,那人都成功了。 温舒宜面不改色,内心狂跳,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踩着小莲步,朝着那表面肃重冷硬,实则已是怒火中烧的帝王走去。 谁知,就当温舒宜即将靠近帝王时,这人与她对视的目光突然移开,然后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大步迈入营帐。 仿佛对美人的含情脉脉,直接视而不见。 温舒宜,“……” 这回真是盛怒了呀。 温舒宜抿了抿唇,这个时候若是继续去招惹皇上,无疑往刀口上撞,也会显得自己心虚使然。 思及此,温舒宜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而这厢,褚彦敏锐的耳朵正留意着身后动静,然,那小妖精却并未跟上。 帝王侧过身,果然再不见温舒宜身影。 内心仿佛被人浇上了一层火油,后又灌入陈年老醋,滋味古怪,令人心头不畅。 这时,营帐外面的晋王回过神来,见温舒宜没有跟随帝王入账内,他微微拧着眉,也不知在想什么。 而方才将一切尽收眼底的西南王世子---白墨泽,忽的勾唇一笑。 **** 夜幕之后,将拉开第一场围猎。 在这之前,帝王与今年参加涉猎的大臣、贵公子们皆各自歇息,每年的彩头皆由帝王亲自赏赐,今年是一匹汗血宝马,除却彩头之外,魁首必定备受帝王重用。 故此,但凡有实力的高门子弟都想一试。 宋相父子二人也来了猎场。 见傅生一直立侍在帝王身侧,宋家父子皆很识相的避开数丈之远。 “皇上,臣以为,宋相不敢来御前,是做贼心虚。”傅生逮住一切机会,针对丞相大人。 做贼心虚? 褚彦眯了眯眼,一身绛紫色劲装令得他身上少了帝王的贵气,却是平添了江湖游侠儿的豪飒。 那个小女子大约也是做贼心虚,所以才不敢到他跟前来! “朕听说你昨日诋毁了宋家?”褚彦嗓音不温不火,看似风平浪静。 傅生唇角一抽,反驳道:“回皇上,臣是忠良耿直之士,从不会诋毁他人,臣所做的一切事,所说的一切话,皆是顺应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