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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你这照片买了。” “你他妈是同行吗?还敢跟老子抢新闻。我跟你说,不卖!老子蹲了五六天的点才蹲到,滚一边去。”那个人趁沈劲不注意,抬脚就往沈劲膝盖上一踹。 沈劲猝不及防,膝盖骨一弯,那人就从他手里逃了出去。 他赶紧大步上前,再次抓住那人的胳膊肘,这次他防得死死的。沈劲从小就是被沈家训练着长大的,为了防止沈崇礼这变态的暗算,格斗,泰拳他都练。 “照片删了,你随意开价,我不还,就当谈个生意。”沈劲最近脾气收敛了很多,若是换以前,这人的胳膊早被他废了。 “开价?”那人轻蔑地笑笑,“两百万,你出吗?” “相机拿来,明天我把账划给你。” 那人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沈劲松开了他。 他犹疑着把相机从脖子上拿下来,然后飞快地掏出SD卡,举起相机就往沈劲头上砸去:“滚你妈的,垃圾同行,两百万就想抢影后的料,想得倒是美。”相机在地上被碎得稀巴烂。 沈劲被他砸得懵了一下,下一秒,他感受到额头上有湿润的液体流出来。他抬手抹了下,一手的血。 沈劲这下是真被激怒了,也不管脑门上的伤口了,立刻就追上去,那人根本跑不过他,他被堵到酒店后门的一个拐角的地方。沈劲冷冷看他一眼,抬脚就往他肚子上狠狠地踹,把他踹得瘫倒在地。 他死死地踩着那人的左手手腕:“卡拿来。” 那人痛得在地上挣扎,右手把一直死死攥着的SD卡松开,卡片掉出来。沈劲弯腰把薄薄的卡片捡起来,冷眼看着那人,“哪家杂志社的,叫什么名字。” 那人痛得头上已经冒了冷汗,他捂着肚子,抬头看向沈劲。沈劲脑门上的血顺着凸起的眉骨往下流,却浑不在意,就只是阴沉沉盯着他,眼神冷厉得可怕。 他突然后悔惹上这号人物了,痛苦呻.吟着说:“贾韦,杂志。” “可以,我记住了,明天账会划给你。”沈劲松开他,握着SD卡转身就走,他抬手把额头上滴到鼻梁上的血迹随意擦了一把,然后打电话问向舟,“徐总来了没有。” “还没。” “嗯,没来就好,过会和他说声抱歉,把今晚的预约取消。” “啊?好的好的。” 沈劲现在这样子肯定没办法去见人,有服务生看到他脸上的血,试探着问他:“先生有提前预约吗?” 沈劲点头,问他:“洗手间在哪。” 他要先去处理一下伤口。 “在这边。” 服务生把他往旁边引,却正好撞见从楼上下来的陆柏良和阮胭一行人。 陆柏良看到沈劲脸上的血迹,问他:“这是怎么了?” 沈劲冷冷瞥他一眼,没回答,径直朝阮胭走过去,把手里的SD卡递给她,“以后再和人在一起,记得提防偷拍。” 硬邦邦地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阮胭怔住,她刚刚和陆柏良被狗仔偷拍到了吗? 阮胭看着手里这张还沾着血的卡片,她犹豫了下,说:“沈劲,你先去消一下毒,包扎一下吧。” 沈劲没什么表情:“知道了。” 陆柏良对他说:“跟我去医院吧,我帮你包扎。” 沈劲正准备拒绝,就听到阮胭说:“我开车送你们一起去。” 他沉默了一瞬,最后还是说了声“好”。 阮胭跟宋老板和邢清说清楚,然后让方白先回去,她自己去开车送沈劲和陆柏良去首医大附院。 沈劲和陆柏良都很高,站在阮胭那辆小奥迪面前,就显得车子有点挤。 阮胭先坐上副驾驶,陆柏良给沈劲打开后排座椅的车门:“你先上吧。” 沈劲微微眯了眯眼,思忖两秒钟,说:“没事,三叔你先上吧,我习惯坐右边。” “行。”陆柏良点点头,先坐进去。 沈劲也跟着在后排落座。玻璃车窗被他摇下。 要是他真先上了,估计陆柏良就直接坐副驾驶去了,想得美。 阮胭打开车载音响,问他们:“要听歌吗?” 沈劲说:“都行。” 陆柏良也说:“都行。” 阮胭想了下,她记得沈劲不是个喜欢听歌的人,于是问陆柏良:“那就还是你最爱的小野丽莎?” “可以。” 沈劲:“……” 阮胭摁了几个键,隔了会儿,车子里就响起了安静宁和的法语歌。 小野丽莎慵懒的调子里,阮胭问陆柏良:“这两年里你是不是都没去看过小野丽莎的演唱会?” 陆柏良说:“嗯,到处跑,很难有机会遇得上。” 阮胭说:“我也是,没能听到,她的演唱会总是一票难求。” “很正常,她值得。” 陆柏良说完,他们两个人默契地笑笑。 沈劲坐在后排,目光掠过陆柏良和阮胭两个人身上,他沉默了一瞬,说,“我该走了还是留下呢?” 阮胭怔住:“什么?” 沈劲:“她刚刚的歌词。” 阮胭问他:“欸,你知道这歌词的意思?” “嗯,以前在外国语念书时,二外修的是法语。” “这样啊。” 阮胭以前在爸爸的海船上的时候,接触的都是东南亚的客人,她一直都觉得法语很好听,却没有机会和条件学,后来长大了,又忙着学表演和研究剧作,也错过了。 阮胭说:“那这样算起来,我们三个人加起来都会十门语言了,如果一起环游世界,应该走遍五大洲都不怕了。” 陆柏良说:“是这个理。” 并不是这个理…… 沈劲没接话,看着窗外,谁没事儿要三个人一起去环游世界啊! 车子一路开到了医院,陆柏良直接带沈劲去了换药室。 他先检查了一下沈劲的伤口,问他:“是被什么伤的?” 伤口不大,但是留的血很多,左边眉骨往上一厘米的一小块地方,皮和rou已经都黏在了一起。 “摄像机砸的,那东西有些重,扔过来的时候,我没来得及躲开。”沈劲说得坦然。 阮胭走过来看了眼,一团乌黑的、干掉后的血迹附在他的额上,看起来面容有些可怖,阮胭叹口气:“下次遇到这种事,不要直接冲上去抢,他们这一行就是靠这个吃饭的。如果发出来,我和邢清也会想办法公关掉。” 说完,她见沈劲低着头,没说话,她又说:“何况我和陆柏良没什么,他应该也没拍到什么过分的照片。” 沈劲这下抬起头,看着她:“你确定没拍到什么过分的照片?” 说完,他的目光落在她手心的那张SD卡上。那个狗仔很会找角度,他在心底计算了下,估计那人怕是拍不出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