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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后组一个团队了。 “是她教得好,她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jiejie。”闻益阳对他笑笑。 两个人一同起身,准备出去买咖啡。陆柏良听到后,问他:“是吗?她都教你什么了?” 闻益阳推开教室门,率先一步走了出去,他站在阳光底下,对他笑了下—— “养鱼。” * 临江别墅。 车子稳稳停好。 下车前沈劲拿起手机,看了眼周牧玄给他发的消息: “追人就要跟弹簧一样,高低起伏,松弛有度,前些日子,你热的试过了,今天就试试冷的。先带她去你工作的地方看一看,女性普遍喜欢认真专注的男性。然后再想办法带回家……后面的你懂了吧?” 沈劲摁灭手机屏幕。周牧玄这个人,比顾兆野靠谱很多。 沈劲先下车,然后他状似无意地绕过去,替阮胭把车门打开。 阮胭还愣了下,他突然有良心了? 沈劲神色如常:“进去吧。” 阮胭跟着往里走,张晓兰本来还在阳台给花浇水,一看到阮胭,直接把浇水壶都扔地上了,连忙穿着个拖鞋就跑了出来。 “夫人,你终于回来了。” 张晓兰脸上的高原红已经完全褪去,整个人也不再像刚来时那种吹气球一样发肿了。 她现在瘦得已经是微胖了,开口闭口也不说“俺”了,整个人像是完全变了一样。 “夫人,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老爷果然没骗人,他说过你会回来就真的回来了。” 张晓兰跑过去,直接一把抱住阮胭。张晓兰虽然瘦了,但劲儿还在,阮胭直接差点被她锢死在怀里。 沈劲咳嗽一声:“先进去吧。” “嗯嗯。”张晓兰赶紧把阮胭往屋里引。 其实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但阮胭却觉得好像已经很久都没回过这间房子了一样。 家具,摆设,都一模一样,一点也没有变。 “夫人,我给你做卷饼吃好不好?或者,我给你炖汤吧,我觉得你最近瘦了好多……” “不用了,我回来拿个东西就走。”阮胭冲张晓兰笑了下,径直往楼上走去。 张晓兰委屈巴巴地看了眼沈劲,沈劲冲她点点头,“你先去忙吧。” 上了楼,阮胭开始找她的护照。 沈劲推开门进来,斜倚着门框,看她来来回回在衣柜里翻找。心里居然头一次有了一种踏实的充盈感。 “你有看到我的护照在哪吗?”阮胭问他。 沈劲从身后拿出一个红色小本递给她。 阮胭拿过来,检查了一遍后,确认无误,对他说了声:“谢谢。” 然后又试探性问他:“可以把钢笔还给我吗?” “阮胭,送出去的东西,想要收回来,是要付出代价的。” 沈劲站直了身子,黑眸微沉,他走到阮胭身前,抬手,替她把刚刚翻找东西时散落的碎发撩至耳后。 阮胭往后避了避,她警告似地喊了声,“沈总。” 沈劲没理会她的低斥,手指顺着她的碎发就抚到了耳后,轻微地摩挲,像他从前很多次做的那样。 阮胭在条件反射后的战栗后,立刻往后退了一大步。 “沈劲!” 她这次是真的恼了。 “我们已经分手了。” 阮胭咬了咬牙,见他还是不说话,索性转身,手里拿着护照自己往外走。 “钢笔不用还了,送出去的东西就送了吧,我不要了,不管是什么代价,在你这里我都付不起。” “阮胭。”沈劲有一瞬的不知所措,伸长手把她的手腕拽住,他左手掏出兜里的钢笔,塞到她手心里,“不用什么代价,你……” 他顿了顿,看着阮胭,喉头发涩,“你再喊我一声哥哥,就像,你以前喊的那样。” 钢笔的笔扣冰凉,触及到她皮肤的一瞬间,像是把她从梦里冻醒了,阮胭摇头:“对不起,我不想。” 阮胭看了看手里的笔,又看了看沈劲喉头的疤,那样凌厉,那样相似。 而宋叶眉的那些话,又悉数从她脑海里崩了出来,像是盆冰水一样,从她头顶猛地往下浇,浇得她瞬间清醒。 “沈劲,你喜欢上我了吗?”她问他。 沈劲动了动嘴唇,声音沉静到接近低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你了。” “那只是习惯。”阮胭闻言,竟然像松了一口气似的。 她开始客观地陈述,“沈劲,那只是这两年来我们做.爱做得太多了,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你只是习惯于这种情热纠缠了。但这并不是喜欢。” 沈劲掐了掐手心,尽量克制着自己起伏的情绪,“好,那你说,什么才是喜欢。” “喜欢。你还记得我们以前一起看的吗?一眼万年,见过就不忘。那就是我所理解的喜欢。” 阮胭看着他,又补了一句,“就像你以前对宋叶眉的感情一样,为她栽满整片榆叶梅,为她保护她的meimei,为她……” “别说了,阮胭。” 沈劲的手已经用力攥紧,他在忍受一种异样的痛,那痛觉从四面八方传过来,尤其是当她说到最后的时候,他只觉得她是在扯他的结痂,后颈处,前天为她挡下烧碱水的那个地方、那个已经在渐渐愈合的地方,刺啦一声,他的痂全被扯开了。 “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喜欢后,就不能再重新喜欢上别人了吗?” 沈劲已经快要克制不住了,他的眼尾在微微发红,说话的声音已经颤抖得不成样子。 “我知道我做错了,不尊重你,不记得你生日,甚至不知道你的忌口与否……这些我都可以改。但是,我并不认为,喜欢过一个人是一件错事。我可以把感情当千斤举起来,为了我爱的人去拼命;但我也可以在决定放下时放得彻彻底底,比谁都干净、比谁都利落。我沈劲,拿得起,也放得下,身和心干干净净,我问心无愧,你凭什么说我对你的不是喜欢,是习惯?阮胭。” “你说的什么破桥遗梦,老子只会觉得那是两个懦夫!生不在一起,死了还要膈应人,爱不说出来,没为对方做半点实事儿。对,那可能是你口中的喜欢,但那也只配叫喜欢了。” “而不是爱。” 这最后四个字,沙哑到极致,他几乎是哽咽着说出来的。 他寂静地注视着她,拇指掐着食指,忍住想把她搂进怀里痛骂一顿的冲动。 阮胭也沉默着,两个人在沉默里对峙。 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说话。 沈劲仿佛先败下阵来,他走到窗边,兀自点了根烟,猩红的火光亮在他掌心。 阮胭看着他的背影,把心里某种莫名的喧嚣压住压住再压住。然后,她对他平静地说: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