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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延伸到一墙之隔的另一个人的。 瞿清甩了甩头,把窗帘露出的那道缝隙也合上了,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开始睡觉。今天已经是意外颇多了,她不想自己好不容易走出来的心境和稳定下来的平凡生活再受什么影响了。 半夜的时候,许是睡前喝了牛奶的缘故,瞿清有些憋不住尿意,起来上厕所的时候,才有些后悔没有答应季风说睡主卧的事。 ……客厅的卫生间也太一览无余了。 瞿清战战兢兢地上了个厕所,返回的时候,忽然被一声痛苦的低吟绊住了脚。 主卧的房门开了一条缝隙,里面有浅浅的灯光流泻出来。 ☆、第48章 瞿清本来想当无事发生一样走开, 终究是不放心,安慰自己说好歹季风今天也算帮了自己,她就去看一眼他有没有什么事。 季风穿着深灰色的睡衣, 正蜷缩着侧躺在床上, 手死死地捂在胃口的位置。 瞿清愣了一下,快步走过来,蹲在身边,看到季风死死闭着眼睛, 皱着眉头,额头出了一层汗。 “季风?”瞿清轻轻晃了晃他的手臂。 白天穿着西装看不出来,此时才发现季风高大的身形下整个人瘦的厉害。 季风突然死死抓住她的手, 他的眼睛骤然睁开,眼底的嫌恶和抵触像是寒冰,把瞿清烫了一下,看清楚是瞿清,季风眼底的情绪一下子松怔柔软下来,带了点小心翼翼地不确定。 “清清?” 季风的手跟着放轻了力道, 但是像是抓着最后一丝念想一样不肯放。 这个称呼在这样的深夜这样的场合实在不适合。 瞿清深吸一口气, 还是抽出了手, 看了一眼他的胃部, 问:“你怎么了, 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 ”季风坐了起来,摇了摇头,“老毛病了。” 瞿清盯着他:“胃病?” 看季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瞿清甚至有点生气了,她问:“有药吗?” 季风看瞿清一副又要去忙的样子, 抬手拉住了她:“真的没事,你还是——” “我问你有药吗?”瞿清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眼睛有些愠怒地瞪着他,“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吗?” 瞿清想说更多,譬如,你在做了别的选择之后,怎么也还是没有过好自己;譬如,你这样一面把年少的感情无端背弃,为什么此刻又在突然惋惜。 季风被瞿清吼得一愣,只贪恋的看着她在台灯暖黄的光下熟悉的身影,点了点头:“有。” 瞿清这才舒了口气,她很自然地交代:“你把药拿出来,我去客厅给你倒点温水。” 转身的时候,瞿清忽然听到季风清冷的声音带着无边的落寞,自语般地开口。 “清清,你还是关心我,在意我的,对不对?” 瞿清背脊一凛,没再停顿,直接走出了房门。 回来的时候,季风听话的捏着胃药的药盒,瞿清把手里的温水递了过去。 “谢谢。”季风说完,抠出一粒胃药,仰头和着温水送服了下去。 瞿清环抱着手臂,就这么站着,看着他喝完药,也没有动。 季风以为她是还在担心,轻声开口:“我没事了,抱歉,打扰到你了。你快去休息吧。” 瞿清轻轻嗤笑一声,心里泛起一阵苦涩。 她说:“季风,我真是搞不懂你。” 季风的视线微仰,从她的脸颊,缠绕到她探寻的眼底,停了下来,像是终于找到一个想要停泊的港湾。 而那港湾的主人却不肯留他了。 他苦涩地牵了牵唇角,低下头,手下攥紧了床单:“清清,我也不懂。我以为,我可以把事情都处理好,然后就可以尽早回来,和你在一起。我知道让你等着太自私了,但是我……我没想过这些事的代价是失去你。” 季风说着,低沉的嗓音在夜色里微哑,窗外的雨势小了许多:“这两年,我甚至想着,你这样好,总会有一个陪在你身边的男人,他比我更能好照顾你。可是我又总是想,没有你,我该怎么过下去。” “这次回来,我就看看你过得好不好,刘洋如果对你很好,那我应该也可以放心。”季风深吸一口气,用一种既心疼又愤怒的表情看着她,“可是他背叛了你。我一开始好恨,明明有机会拥有你,为什么不懂珍惜。可是我又很卑劣的想,既然他不懂珍惜,那上天是不是眷顾我,再次把机会交回到了我手里。” 瞿清的眉头越皱越深,她就这么望着季风,渴望把这个男人看穿,但是却发现这只是徒然。 她和他之间永远隔了两年前的雨雾,走不近,驱不散。 “你知道这两年我学会最多的是什么?”瞿清望着他,“成年的世界,也许可以不论对错,但是得学会后果自负。” 瞿清说着,自己都觉得没意思,深吸一口气:“算了,都过去了。说说你吧,我记得你以前没这毛病。” 季家有专门的保姆,做的饭她高中有幸吃了很长时间,季风的父母应该也不会允许他落下胃病这样的病根。 而且……瞿清想着,她之前还看到郑言霜照顾他的样子,电话里柳依曦和郑言霜也交替陪伴在他身边,总不至于在吃上面都亏待了他。 “前两年在美国生活不规律,应酬的时候喝多了酒,就这样了,不严重。” 季风说得很轻描淡写。 瞿清却像是一口气被堵在了胸口。 她忽然发现隔着两年时间就是确切存在的,她们都不知道彼此过得如何,成为什么样的人了。 季风的视线望向瞿清,他的眼睛原本就深邃好看,此刻在台灯的映衬下,更加幽深,像是借着此刻的夜色,还有这难得的巧合,他才能贪婪的再这样看上一回瞿清。 瞿清躲开她的目光,视线忽然注意到之前还放在床头柜的她的相片,此刻正放在床上,像是季风刚刚蜷缩抱着的位置。 她的心里忽然像是被闷击了一下,钝钝的疼。 季风也低下了头,手死死攥紧手里的药瓶,胃里的疼痛不及心底的十分之一,他暗哑着嗓音开口:“我当时不过是想更快见到你,却没想到,亲手把你推远了。” “不疼了的话早点睡吧。” 瞿清不想听下去,她放下手臂,像是带着怒意,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季风有些无力地攥紧手,意料之中的反应,却仍旧把他打得猝手不及。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侧身拿过那张她笑得很开心的照片。 瞿清的衣服上还别着属于他的孟翼班的勋章。 那是唯一一段时间,他们这样毫无隔阂,她是完全属于他。 —— 第二天一早,季风推门走出卧室,一下就和正在换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