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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幕瞥了一眼屏幕上的资料—— 陆修媛,还是某领导的女儿,拥有不错的背景。 国际知名美院毕业。 果然是不错的资源。 他揉了揉太阳xue,嘀咕:“你还真把自己的精致利己主义发扬得淋漓尽致。” 简直跟金璐那女人一个死德行。 …… 车子很快驶入深市新区的一处高档小区。 柏苍和唐幕下车的时候,金璐早已经到了,示意司机提东西,她领着他们上了楼。 “这里也是我们集团旗下的高档小区,一梯两户,靠山面湖,虽然不在市中心,却离地铁只有步行五分钟的路程,周边大型商场、医院也都在步行十五分钟内。”金璐把房门钥匙和车钥匙都交给柏苍,热情而礼貌地介绍。 虽然她不认为柏苍会用上地铁公交,但还是很尽职地介绍了周边情况。 柏苍环顾了一下房间,这是一处230平方以上的大平层,接近一百八十度落地窗视野开拓,北欧式简洁却不失精致的装修,各功能区域划分到位,品味不凡,柏苍淡淡地颔首,没有多言。 金璐眼珠子一转,又微微压低了声音:“给您安排的越南语翻译,今天晚上就会到位,她活儿可靠,嘴也很严,柏副总请放心。” 柏苍闻言,挑剔的眼底这才闪过一丝满意的光。 金璐敏锐地看见了,脸上亦不动声色。 如果顺利搭上柏苍的桥,她未来在公司的前景,应该会有一个不错的飞跃。 ……*……*…… 傍晚,夕阳西下,映照得整个城市一片血红。 金璐一边开车,一边皱眉看着自己身边面色如常的好友:“我还以为你会一直不接我电话。” 温念白一边对着手里的化妆盒补妆一边说:“我什么时候放过你鸽子,说了两个小时候会联系你就会联系你。” “到底出什么事了?”金璐看着她平静的样子,忍不住再次问。 念白是个很冷静的性子,做什么都很拼,很努力,很少看见她这副难掩颓靡的样子。 温念白一边用粉扑遮盖掉眼下阴影,轻描淡写地道:“没什么,只是和陆明思家里人见面不太顺利。” 金璐蹙眉,脸上难掩担忧:“要不我给金主告假,就说今晚你不舒服不去了。” 她和唐幕早早定了给柏苍设了接风私宴,原本打算也趁此机会带温念白引见一下未来她需要服务的甲方。 温念白对着化妆镜抹上了口红,看着自己气色好了不少:“阿璐,你知道我需要这份兼职,我们都不是刚毕业的愣头青,该干嘛就得干嘛。” 不开心就得罪客户或者上司,甚至甩手不干,是刚出校门的小鲜rou和小花儿才有的资格。 二十八岁的自己,早已学会在人前收拾自己所有的不堪和柔软,理智覆盖情感。 片刻后,她挑眉看着后视镜里的精致女子,已敛尽了眼底所有的情绪,妙目波光淡然,还是那个踩着高跟鞋,无懈可击的自己。 金璐看着她,忽然笑了起来:“好,我就喜欢你这个劲,这才是我认识的温念白,该干嘛,就干嘛!” …… 四季料理馆 坐落在一处两层小楼里,作为深市最顶级正宗的日式料理馆,里面所有的寿司师傅都来自日本,哪怕打下手的学徒都是日本人。 柏苍坐在一处半透明的包厢里,在推门打开的那一刻,他的目光掠过金璐,就停在了她身后那个一道穿着白色连衣裙的窈窕身影上。 他修眸里闪过暗凉的光。 啧,这世界真小,居然看见八卦伦理剧女主了。 第四章 小白兔白又白 温念白垂眸看着眼前白底描樱的小瓷杯,日式清酒散发着淡淡香气。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坐在唐幕身边的那个男人——甲方大人,看她的眼神有点不对。 虽然他大部分时间压根没有在看她,可是偶尔眼神掠过来时候,他眼睛里漫不经心里带着一丝凉薄的嘲谑,让她觉得古怪。 她认真地想了想,自己确实并不认识这个男人。 如果她认识这个男人,她不会不记得。 毕竟对方长了那样一张令人过目难忘的脸。 可对方那奇怪的眼神,让她心情莫名地有些焦躁和不自在,她拿起酒杯,一口喝下。 “温小姐的酒量看起来不错。”男人幽幽凉凉的声音响起。 温念白拿着酒杯的手僵了一下,看向柏苍,正见着他漂亮的眼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唐幕和金璐原本正说话,目光也跟着落在她的身上。 金璐心知肚明她今天心情一定会受影响,所以除了刚进来一番介绍,她都没有把话题往温念白身上带。 她有些担心地在桌下握住了温念白的手。 温念白却不动声色地微笑:“四季料理的清酒是茨城须藤本家旗下最顶尖的米酿牌子——山川草木,一年全球只出产82只,味道相当清冽,今天是柏先生在这里,我才有机会占一回阿璐的便宜。” 她拿了酒瓶给大家都满上酒,叹了口气:“本想多喝多占,没想到柏先生的眼尖,把我逮个正着,看来以后我这嘴上偷吃的功夫还得练练,否则以后少不得饿肚子。” 柏苍笑容凉薄:“温小姐是担心我会苛刻员工,让自己的翻译饿肚子?”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们做翻译这行,就算是席间也要一直要为主宾双方口译,所以哪怕满桌山珍海味,也都没什么机会动筷子,所以做翻译的不把嘴上偷吃的功夫练到家,难免饿肚子。”温念白幽默地道。 柏苍闻言,挑了下剑眉:“这么说温小姐嘴上功夫很厉害?” 唐幕瞬间就想歪了,暧昧地朝他挤眼:“啧啧啧,柏苍,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你好坏坏哟。” 柏苍摩挲了下酒杯,慢条斯理地道:“yin者见yin,你脑子里想什么,就是什么。” 温念白耳根子也忍不住热了一下,清美的脸上却似一无所觉地微笑:“我是翻译,嘴皮子不利索,怎么吃这碗饭。” 成年人酒桌上的小荤段子通常是调剂气氛的调料,还不至于到冒犯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