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之七 【如何守住漂亮妻子】
别误会。」我赶紧解释,「我随便问问,我怕他欺负你,让你 受委屈,我记得有阵子你的情绪不太好。」 我没有料到,妻子竟然哭了起来:「我自个儿挣的钱,不是别人施舍的。我 一个人,你又不管我。我受了那么多罪,你还要来埋汰我。呜,呜呜。」 「别,别哭,我错了,我多嘴,怪我多嘴。」真是太糟糕了,我就怕女人哭。 我正不知所措,妻子忽然一下子翻过身,紧紧抱住我,一面说着我爱你,一 面在我脸上乱吻。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想让她平静下来。没想到,妻子愈发 激动起来,直起身,扒掉我的裤子,跨上去,抓住我的阳具,半软半硬地塞了进 去。 她一面疯狂地套动,一面大声呵斥:「说你爱我,说,快说!」 「你爱我!啊,不,我爱你,我爱你!」我强打起精神应付着,心中暗想, 这女人真可怕,爆发力那么大! 妻子毕竟体弱,很快就累得不行,于是我们换了体位,男上女下。快弄完的 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今天不在安全期里面,赶紧往外拔。我才刚拔出来,那东 西一见风,一颤一颤地,忍不住就射了,正好射在妻子的脸上。妻子一言不发, 默默坐起身,拿纸巾擦干了嘴角的jingye。 那天晚上,我们很晚才睡。我又回到那噩梦里,醒来时一身冷汗。 (妻子一言不发,默默坐起身,拿纸巾擦干了嘴角的jingye。) 好好坏坏地,一年又过去了。 移居在外的中国留学人员,最大的问题是找工作。找到专业工作的,趾高气 扬,迈入中产阶级;找得不好或找不到的,垂头丧气,要么做千年博后,要么换 个专业再试试,要么放弃国外高薪聘请,毅然决然报效祖国。我早已通过博士资 格考试,很快要交论文答辩了,找工作的问题,也提到了日程上。那些年经济不 景气,卡尔加里号称石油之都,我这个石化专业的,却也一时难找对口工作。我 心中暗暗焦虑,而且越来越焦虑。 我妻子很容易受别人影响。她去了几趟华人教会,被一帮臭婆娘怂恿,劝我 改学计算机编程。我一听就火了,我要是改行,一出国就应该改,哪能等到现在? 再说,人要有自己的理念,不能盲目跟风。如果大家都学一样东西,那样东 西肯定人员过剩。妻子嘟嘟囔囔,居然跟我顶嘴,说不盲目跟风,干嘛让她学会 计。 真是气死我了。 我导师是苏格兰人,很老派的那种。他看我着急,就约我谈了一次。他说, 像他这样快六十的教授,加拿大有一批,几年后陆续都要退休。他建议我去美国 做博士后,有机会就回来应聘当教授。他还说,加拿大人其实很自卑,特别认可 英国或美国的经历。最后,他告诉我他有一位同行,在弗吉尼亚的黑堡,做得挺 不错的,正在招博士后。 回到家,我把导师的话向妻子复述了一遍。我特别注意避重就轻,她还是跳 了起来:「不去,我不去!我讨厌美国,我讨厌美国人!」我没料到她的反应如 此强烈,只能好言相抚,说她不必去美国,留在这里,一边继续上学,一边把天 数凑够,好申请公民。至于我呢,只是过渡一下,最多两年就回来,回来之后呢, 她就是教授夫人了。我好话说尽,妻子就是一句话:「我讨厌美国,我讨厌美国 人!」 那天,我们都讲了过头的话。妻子说我当初欺骗了她,早知道国外这个样子, 她就不会和我结婚。我马上反唇相讥,揭穿她当年闹分手逼婚的小伎俩,指出她 其实就是想出国,才千方百计嫁给我的。妻子一时无言以对,又不甘心,委屈得 大哭了起来。 我最讨厌女人哭哭啼啼。 又过了几个月,我终于戴上了博士帽。 虽说毕业等于失业,当了博士,还是兴奋了几天,随后,我们又要别离。 为了省钱,我是带上行李,一路开车去弗吉尼亚的。我记得临行的那个早晨, 天阴沉沉的,北风刮得正紧。妻子帮我把行李搬到车上,默默地一言不发。终于 到了出发的时刻,妻子抱着我失声痛哭,我的心也在流泪。到了最后,妻子抬起 头,毅然决然地说:「你放心走吧,我能照顾好自己,十年二十年,我都等你!」 这一回,轮到我失声痛哭了。 妻子忽然擦干眼泪,做出一个意想不到的举动:她三下五除二,脱光衣服, 趴在沙发上,撅起了白花花的屁股。 「来,你们男人最喜欢的姿势!干我吧,我要你干得一辈子都忘不了!」 男人最喜欢的姿势?我不知道妻子从哪儿得出的结论。我只知道,,我 昨晚已经做过了一次,第二,我还要开一千公里,才能赶到预定的汽车旅店。话 虽这么说,作为合法丈夫,我还是要尽我应尽的义务。 我褪下裤子,默默地插了进去。 (来,你们男人最喜欢的姿势!) (六) 妻子说的没错,美国人确实挺讨厌的。 我到黑堡的第二天,就进了实验室,没日没夜地卖命。我那新老板,四十多 岁,白人,正教授,狂得很。他居然对我说,人可以简单地分成两类:美国人和 想当美国人的非美国人。这不是胡扯吗?没过半年,这家伙垂头丧气地找我,说 经费被砍,养不起我了。经费被砍我理解,但什么叫养不起?他要人干活,我干 活拿钱,两厢情愿,谁养谁呀?离开黑堡,我又去南加州混了大半年,还是博士 后,做管线探伤,经费从德州的石油公司来。4V4v.ō 我租了一间房,条件还不错,在中国人家里。这家人是东北的,男主人在大 连市政府,白道灰道挣了些钱,把独生子送出来念中学,全寄宿,又不放心,就 买了幢房,让女主人过来照看。这家蛮有趣的:男主人在国内挣钱,从未见他来 过,女主人英语不行,呆在家里整天没事儿,小留周末才回家,一言不发,就会 打游戏,还是中文游戏。房东太太自称不缺钱,就是闲得慌,所以私租出去两间 房。我猜他们家没多少钱,男主人只是个小官吏,没有大贪的门路。另一个租客 也是大陆人,伊利诺伊大学的,学电脑编程,来这里实习。那位老弟幻想着留在 公司,再让公司帮他办绿卡,所以卖命得很,不怎么着家。 南加州的人形形色色,我见识了不少怪事和新鲜事。因为闲得无聊,我也常 常思考一些问题。我发现中国人其实很有意思。先说中国男人,对自己的国家特 别苛刻:军事要跟美国比,福利要跟北欧比,环境要跟瑞士比。再说中国女人, 对自己的丈夫特别苛刻:赚钱要跟犹太人比,浪漫要跟法国人比,体格最好要跟 黑人比。我还见过不少女人,比来比去,最后愤然离婚,改嫁洋人。令人惊异的 是,这些女人再婚后,往往来个巨变:什么都满意,什么都不比了,甚至倒贴钱 养着洋汉子。 我年纪也不小了,油滑了许多,干活不偷懒也不卖命,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平日里下班,房子里只有房东太太和我。那女人三十多岁,也许快四十了吧, 长得很丰满,也很会穿衣打扮。实话说,她打扮好了看着还行,甚至有点儿像我 师姐。房东太太几乎不懂英语,也不想学,这样的国人在南加州有一大批。没事 儿的时候,我就跟她唠嗑,顺便帮她填个表格翻译个文件什么的,慢慢地就熟了。 (房东太太打扮好了还行,甚至有点儿像我师姐。) 孤男寡女,一来二往就勾搭上了。在一个月黑之夜,我和房东太太滚了床单, 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熟女就是好,不仅擅解人衣还善解人意:我一个眼神,她 分开了双腿,我再一拍屁股,她翻身撅了起来,更别说我躺下,她就骑上来,我 岔开腿,她就含下去。我自己的妻子就不行,记得有一次搞到一半,我想换个姿 势,拍拍她的屁股,她居然问我为什么打她! 男人要是没良心起来,那是真没良心。我在外面搞女人,居然没感觉太愧疚。 我是这样想的:如果是找年轻漂亮的,准备抛妻再娶,那确实是不道德,但 是随便弄个女人玩玩儿,应该不算什么大事。人就是这样自私:自己放荡总能原 谅,配偶出轨则天理不容。 我和妻子常通电话,我说的少她说的多,大多是些鸡毛蒜皮。妻子也临近毕 业,说社区学院门路广,给大家都安排了实习,就是没工钱。妻子被分在皇家银 行,储蓄所里站柜台,每周去三个半天。那工作我知道,钱少活儿多腿还累,本 地白人不愿意干,所以实习生也许能留下。这事妻子很上心,我觉得无所谓。要 是她先找到专业工作,对我来说挺失落的。过了一阵子,大概是四月份吧,妻子 又告诉我,储蓄所里有个经理,名叫苏珊,发放房贷的,对她很好。苏珊的丈夫 乔尼是自雇,开了家小会计事务所,就在储蓄所斜对面。所里平时没什么业务, 就每年开春忙一阵,帮大家报税。苏珊把我妻子推荐过去,按小时付钱,主要是 帮新国移,不太懂英文的那类。4V4v.ō 夏天又到了。 我来美国一年了,觉得越来越没意思。 这天下午,我提前离开实验室,晃悠着回到家。房东太太正在看韩剧,也是 百无聊赖。无聊的男女凑在一起,必定要做成年人爱做的事。房东太太很注意保 养,平日里都是化了妆的,虽然我跟她多次上床,但还没见过她卸妆的样子。这 一天,她没料到我突然回来,大意了些,忘了补妆,性子又急,稀里糊涂就脱了 衣服。我终于看到了她的真面目:皮肤松弛,满脸油腻,媚俗不堪! 我的阳具,一下子就蔫儿了。 我居然和一个油腻腻的中年妇女上了床!我自己的妻子多年轻漂亮啊,我太 对不起了她了!我,我这是给自家人丢脸啊! 我的兴致一下子全没了,躺倒在床上无精打采。房东太太正在兴头上,哪里 肯善罢甘休!她摸着我的额头,急切地问:「大兄弟,咋的啦?别是中暑啦?」 我摇摇头,稍微撒了点儿谎:「没有,我想我媳妇儿了,心里愧得慌。」 「大兄弟啊,你算是有良心的,我那个死鬼,指不定在家里怎么快活呢!」 房东太太长叹一声,手,却没有拿开,而是放到了我的胸肌上,「大兄弟啊, 听姐一句劝,你要真疼媳妇儿,就早点儿回去。姐不懂洋文,可心里明白,这美 国啊,没几天好日子过了。你回去,一家人在一块儿,好歹有个照应。这女人哪, 不能落单儿,身子难熬,心里更难熬!」 房东太太讲的是心里话。 我的心里好受了一些。 房东太太的手,继续向下,摸到了小腹。 我嘴上不说话,心里可没闲着,暗暗盘算:有家油砂公司招聘,就在卡尔加 里,递了份简历过去,对方说还行,先来个电话面试,就在下个礼拜,看来这事 儿得重视。上礼拜认识一个老印,叫什么来着?拉贾,对,生化系的,口才特好。 明天去学校,请这家伙一杯咖啡,请教请教吹牛皮的技巧,只当是唐僧取经。 「大兄弟啊,听姐一番劝,心里踏实多了吧?」 我吓了一跳,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房东太太抓住我那东西,又捏又揉 又搓,正把玩着。 「这不,鸡鸡又硬了不是。别把姐凉半道儿上,来,姐骑上来了!」 唉,没办法,自己约的炮,含着泪也得打完。 (我居然和这种油腻腻的中年妇女上了床!) (七) 我经历了两轮电话面试,先是和人事部,然后跟招人的研发小组。西天取经 的效果很好,我得到了面谈的邀请。老印有老印的特点,非常在意别人的关注和 重视。你要是虚心求教,又没什么利益冲突,他们还是蛮热情的。中国人则往往 相反,任何时候都藏一手防一手。 两周之后,我就离开南加州,回卡尔加里面试去了。油砂公司是正规大公司, 告诉我往返机票及相关费用是报销的,我说不用,给个单程的油钱和旅馆钱就行。 房东太太说的有道理,我不想在美国耗下去了,我要回家,大不了回卡尔加 里大学,我导师课题不少,也需要博士后。临行的头天晚上,我和房东太太依依 惜别。 我闭着眼,含泪打完了分手炮。 从南加州到卡尔加里,我马不停蹄开了三天。到家的时候已是半夜。整个公 寓楼静悄悄黑洞洞,只有一扇窗子,还在透出温暖的灯光:那就是我的家!我提 着箱子刚出电梯,妻子听到响动,打开门,赤着脚飞跑出来,一下子扑进我的怀 里。我们相拥着回家,关上门,又是亲又是吻,差点连气都喘不上来。妻子拿了 干净的内衣裤,帮我洗完澡,又看着我穿好,然后,我们上床搂在了一起。 我记起房东太太的话,女人身子难熬,心里更难熬,便问妻子想不想zuoai。 妻子的身体已经guntang,但她还是谢绝了,说我长途开车太累,需要好好休息, 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到底是自己的女人,真体贴。人累过头了反而睡不着,黑暗 中,我把小妻子搂在怀里,说了半个晚上的知心话。她乖巧极了,伏在我怀里像 只小猫,皮肤又柔嫩又光滑,比房东太太好多了,身上还有股淡淡的香味儿。 第三天上午,我去油砂公司面试。妻子比我还紧张,早晨给我打领带,她的 手一直在抖,弄了半天还打歪了。面试很顺利,招聘小组的组长,也是卡尔加里 大学的博士,跟我还是同一位导师。最后,面试小组问我有什么要求。我回答说: 看看如今这就业形势,我一个博士后,新移民,没要求。他们哈哈大笑。完了事 出门,我那同门师兄悄悄说,大公司很死板,工资不好谈。他让我回去耐心等待, 说背景调查可能要一两个星期。我早已不是刚出校门的傻小子,听到背景调查这 两个词,马上就明白了。 回到家,妻子居然没去上班,还在等着。女人就是沉不住气。大夏天的,我 穿了一上午西装,热得浑身冒汗,妻子赶紧伺候我宽衣沐浴。我知道她想问又不 敢问,故意沉着脸,套了条大裤衩,仰坐在客厅沙发上乘凉。妻子站在我旁边, 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我心里暗自得意,伸出一只手,指指自己的下身。 妻子又羞涩又尴尬:「我,我心里急,例假提前了,早上刚来的。」我更不 答话,叉开双腿,再一次指指下身。这一回,妻子明白过来,挪到我两腿之间, 红了脸,款款地跪了下去。 妻子比新婚的时候懂事多了。她跪在地上,拉下我的裤衩,那东西挣脱束缚, 一下子跳了出来,直撅撅硬邦邦地晃悠着。妻子握住yinjing的根部,撸了撸,伸出 舌头,试着舔了几下,然后收回去,换成一阵热吻,从下腹到阳具,又从股沟到 yinnang。爽,太爽了,我连连倒吸凉气。吻得差不多了,妻子甩了甩长发,侧过脸, 探出舌尖,正式舔了起来:先是大腿根,然后是睾丸,舔得真好。「够了,够了, 再舔我就要射了。」我受不了了,赶紧制止她。妻子笑了,张开嘴,含住肿大的 guitou,一下,两下,三下,不紧不慢地吞吐起来,还不时抬眼观察,根据我的反 应及时调整。 没想到,几年过去,小姑娘变成了轻熟女! (妻子不紧不慢地吞吐起来,还不时抬眼观察,根据我的反应及时调整。) 一周之后,聘书寄到了家里,年薪七万五,我没有还价。妻子高兴得蹦起来, 这些年,我们不太顺利,把她憋屈坏了。我美滋滋地看在眼里,心中暗想,到底 是城外小地方出身,没见过世面,过两天,还有更高兴的事呢! 加拿大的大公司,门槛高,不好进,可一但进去了,好混得很。又过了一个 星期,把办公室的朝向搞清楚了,我就准备和妻子商量大事了。那天晚上,我们 又是早早洗漱好。妻子还在镜子前梳头,我盘腿坐在床上,手里拿着纸笔,故作 严肃地说:「好了,有完没完?去,把上个月的银行单据拿来,所有的帐户,包 括美元,还有计算器,动作要快!」 「我又没乱花钱,你干吗要查帐啊?」妻子猜不出我要做什么,把东西捧上 了床,也盘腿坐下。 「查帐?我有那么无聊吗?来,把钱都加起来,给我一个总额。」我还是故 作严肃,但后来,忍不住自己先笑了,「小meimei,我们要买房,我们要买自己的 房!」 「真的?这么快?」妻子高兴得又蹦了起来,「咱们出国才三年多,就能买 房啦,真的不用租房了?」 「当然是真的,我们要买新房,很大的新房!二手的不要,学区差的不要, 厨房小的不要,客厅小的不要,主卧室小的更不要!爱妃,你的,明白?」 「明白,臣妾明白,后院要大,朝向要好,双门车库,四卧三卫。」 那天晚上,明月高照,天朗气新,纱窗外,微风习习,虫鸣啾啾。我们一共 核算三遍,美元的汇率,精确到小数点后四位。最终的结论是:我们有七万多块 钱,按百分之十五首付,可以买四十多万的房子。没想到,小妻子挺会持家,省 吃俭用存下那么多钱。我正要夸奖妻子,她却跳下床往外跑,边跑边说:「我去 拿电脑,咱们现在就查房源,学区要好,交通要便利。」我赶紧制止住她:「爱 妃,此事明日早朝再议,朕今儿个性欲颇为旺盛,爱妃你快来侍寝。」 「遵旨,臣妾下身也有些sao痒。」 我把妻子拉回到床上,搂着她又亲又摸,很快,她就被撩了起来,一个劲儿 不要不要的。我脱掉内裤,扔到床下,躺好,叉开腿,指了指两腿之间。妻子心 领神会,马上趴下来,双手探到我的胯下,一手搭着阴嚢,轻轻摩挲,一只握住 阳具,细细把玩。我看着黏液从马眼渗出,沾在妻子的手上,忍不住大声呻吟起 来。妻子见火候已到,褪掉内裤骑跨上来,一手分开自己的yinchun,一手扶着我的 rou棍,噗地一声,不偏不斜,正好套住阳具,坐下去,提上来,再坐下去,再提 上来。妻子的yindao温温的,滑滑的,比房东太太强一百倍! 我们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彼此都很熟悉。短短十来天,先是找到工作,现在 又要买房,真是好事连连。我和妻子情绪高昂,动作娴熟,一上一下地抽插着, 没多久,妻子就娇喘连连,下身发起大水,流到床单上,把银行单据都弄湿了。 (妻子骑跨上来,没多久,就娇喘连连,下身发起了大水。) (八) 买房比找工作容易得多。 我们很快就把房事搞定了。离公司不远,有一片不错的新区,草坪已经铺好, 街边的树都种上了。我们拿下了最后一幢房,虽说是最后一幢,可却是最好的, 因为它是开发商的样板房。这房子满足了我们所有的要求:厨房大,客厅大,主 卧室大,后院也大,朝向正好,双门车库,四卧三卫。妻子在教会认识的臭婆娘 们又开始胡扯,说什么样板房不好,看房的客户进进出出,不是处女房。我说那 纯属嫉妒,胡说八道,哪幢新房没被建筑工装修工进出过?就这样,夏天刚过, 我们就搬进了新房,我们自己的新房!妻子非常兴奋,每天擦擦弄弄,唯恐落下 灰尘,屋外靠着墙根,她埋下了一溜郁金香的球茎,只等明年开春,我们就可以 看到姹紫嫣红。 在买房过程中,我认识了妻子的同事苏珊,因为房贷是交给她办的,利息很 低,市面上不容易拿到。通过苏珊,我又认识了她的丈夫乔尼,也就是妻子第二 职业的老板。妻子说,苏珊和乔尼是本地人,生在城北的一个村子里,可以说是 青梅竹马,从幼儿园到大学都是同学,毕业后就定了婚。妻子还说,他们夫妇没 有孩子,是苏珊的问题,大学毕业时,她醉酒开车,撞在电线杆上,髌骨骨裂不 算,五脏六腑都挪了位置。很多人劝乔尼重新考虑婚约,但乔尼不改初心,毅然 决然娶了苏珊,相依为命直到今天。讲到这些的时候,妻子的眼里泛起了泪光。 看得出来,她对这个小老板颇有好感。这不奇怪,乔尼对未婚妻的不离不弃, 别说女人,连我都很受感动。 苏珊不需要坐班,很多时间是在家办公。我和她的次会面,就是在她的 家里。她住在老区,房子很有些年头了,不过内装修很考究,办公桌上还放着古 董电话和打字机。苏珊刚过四十,保养得非常好,像三十五六岁,在本地女人中 算瘦的。她身材高佻,面颊白皙,尖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近视眼镜,淡金黄色 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是个漂亮知性的白jiejie。那天她穿着黑色的衬衫,灰 色的短裙,下面是长丝袜和高跟鞋。苏珊讲话不急不缓,条理清晰,不到半小时, 我这个菜鸟,就明白了借期有长有短,利率有浮动还有固定。申请房贷一般要货 比三家,但我直接就交给了苏珊。相比之下,乔尼逊色了许多,在白人中算是极 普通,不太得志的那一类。他身材跟我差不多,不到四十,头发就已经灰白,还 有些谢顶。出门时,乔尼再三嘱咐我行车安全。 (苏珊穿着黑色的衬衫,灰色的短裙,下面是长丝袜和高跟鞋。) 我们搬进新房没多久,秋风就刮了起来,等树叶落得差不多,万牲节又到了。 妻子说,我们有房有工作,算是主流社会,应该多尽义务。她准备了大量的 巧克力,都是比较贵的品种,还搬来好几个大南瓜,一一镂空,排在门口,点上 蜡烛。 那天晚上,天气不错,半轮明月,斜斜地挂在天边。孩子们来了一批又一批, 妻子站在门口,忙得不亦乐乎。我站在二楼窗口,往下望了一阵,觉得没什么太 大的意思,便打开电脑,偷偷看日本爱情动作片。我看得正起劲儿,忽听楼梯一 阵响,赶紧关机,拿起一张报纸。妻子跑了上来,脸上红扑扑的,一副意犹未尽 的样子。原来,她没有经验,糖发得太慷慨,结果不到一个钟头,三大箱巧克力 就见了底。 我问妻子,有没有熄掉南瓜灯的蜡烛,她说没有。我赶紧拉起她奔下楼,开 门,灭掉南瓜灯,不然的话,孩子们还会来敲门,我们拿不出糖,该多让人失望。 我们关好门,把一楼的灯也全熄灭,做完这些,都有些气喘吁吁。天色尚早, 又没别的事情可做,我们便拥抱在一起,先是亲吻,然后是爱抚,好像当初恋爱 时那样。 黑暗中,我正要进一步深入下去,妻子开了口:「亲爱的,你觉得咱家还缺 什么?」 「缺什么,咱家不缺什么呀?」 「傻瓜,好好想想。」 「要么是,家具?咱们不是说好了,先紧着还贷,家具慢慢添吗?」我一面 敷衍着,一面把手探进她的裙底。 「不对,再想,再好好想。」妻子有点儿不高兴了。 「衣服,鞋子?」我停住手,仔细想了想,「你不是不计较这些吗?我想不 出来。」 「傻瓜,孩子,咱们缺孩子呀。」 「对呀,」我恍然大悟,「真的,咱们该要孩子了!」 我拉着妻子的手,飞快地跑上二楼,抱起她,踢开主卧室,奔过去,滚倒在 大床上。在寂静的秋夜里,在柔和的灯光下,我们疯狂地做着爱。妻子赤身裸体, 仰面朝天,两腿高高抬起,搭在我的肩上,不住地喘息呻吟。刚刚看过岛国爱情 片,我的势头正旺,哪管什么九浅一深,上来就是长抽猛送。老夫老妻,驾轻就 熟,没多久,我只觉得下身一激灵,便一泄如注了。射空了,我开始后悔:是不 是太快了,只怕妻子没有尽兴。我想梅开二度,可力不从心,只好满脸羞愧,直 起腰,慢慢往外拔。我才拔出一小半,妻子猛地攀住我,用力一拉。我猝不及防, 只听噗地一声,阳具一捅到底,又死死塞住了妻子的阴户。 「别,别拔出去,堵一会儿,多堵一会儿。」 「我,我今儿累了,真的干不动了。」我心中愧疚,只能空头许愿,「明儿 个,等明儿个,让你骑在上面,可着劲儿造!」 「谁要可着劲儿造啦?」妻子嗔怪地说,「咱们不是要孩子吗?别全流出去 了,多可惜呀。」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妻子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时刻想着未来的孩子。多好 的女人啊,她一定会是一位好母亲! 我紧紧搂住我的妻子。 那天晚上,我们讲了许多知心的话儿。妻子说准备去考驾照,再买一辆二手 面包车,要八人座的。我问为什么不买五人座的,车型的选择会多很多。她说, 两个大人,三个孩子,孩子不能闷在家里,要多和外面接触,假设每个孩子带一 个小伙伴,一共需要八个座。女人想问题真是又长远又周到! (妻子猛地攀住我,用力一拉。) 夜深了,我和妻子赤身裸体,并排躺在床上。妻子早已睡熟,脸上挂着笑意, 还轻轻打着鼾。我却没有睡意,熬了好长时间,没办法,只好悄悄坐起身,爬下 床,轻手轻脚走到窗前,撩开窗帘,向外望去。不知什么时候,那半轮明月,已 经被密密的彤云遮住。北风呼啸着,一阵紧似一阵。后园里,篱笆下,新栽的两 棵小树,在风中痛苦地摇摆。 冬天来临了。 (九) 老天爷是吝啬的,在赐给我们幸福的同时,也常常送来苦难。 冬天过去了,春天到来了,春天过去了,夏天到来了,可妻子的肚子,没有 一点儿动静。我心里嘀咕起来:我工作中接触伦琴射线,会不会影响到jingzi的活 性?我把这个担心告诉了妻子,问是不是该去医院检查一下,妻子同意了。我打 电话给家庭医生,医生很爽快,说马上就预约专科,并且建议我们夫妇都去做检 查。 那年的夏天很热,可检查的结果,却是冰凉冰凉的。我一切正常,问题出在 妻子身上:输卵管远端堵塞。医生不建议手术,说是根据妻子的身体状况,手术 有相当的风险,而且即使手术成功,受孕的机率也不大。我的妻子当场痛哭失声, 恳求医生安排手术,说她不怕风险,要当mama,要当很多很多孩子的mama。医生 费大工夫才把妻子劝住,说她年轻,放松些,调养好了,过几年也许就怀上了, 还说现代医学发达,当mama可以有很多方式,不一定非要自然怀孕,实在不行, 还可以领养。我们当然希望有自己的孩子,完完全全自己的孩子,可无论如何, 我们也不能冒杀鸡取卵的风险。 妻子变了,无精打采,情绪时好时坏。我一直把她当作小meimei,有点羞涩的 小meimei。查出不孕症后,妻子对许多事显得满不在乎。有一天,她洗完澡,也不 穿衣服,晃晃悠悠走下楼,趴在客厅的沙发上。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太热,乘凉。 我说那也不能光身子呀,客厅是落地窗,窗帘都没拉上,她居然回答说,怕 什么,反正她不会生孩子,不算是真正的女人。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咨询 过心理医生,医生说,也许时间长了,情况会慢慢好起来。 (有一次,妻子居然光着身子,趴在客厅的沙发上乘凉。) 我们的苦处不敢告诉任何中国人,只对乔尼苏珊夫妇讲了。卡尔加里的中国 人嘴杂,还总盼着别人倒霉,而乔尼和苏珊也没有孩子,跟我们算是同病相怜。 几个月过去,秋天又来临了,妻子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一些。我必须承认,乔 尼苏珊夫妇,特别是苏珊,给了我们极大的帮助和慰籍。苏珊是过来人,亲切和 蔼,耐心细致,讲起话来,别说比我,比医生都更具说服力。她给妻子讲述自己 的过去,曾经是如何痛苦万分,最终又是如何走出痛苦的。苏珊告诉妻子,当年 车祸后,她曾经想到过自杀,可生命是上帝赐予的,只有上帝才能夺去,凡人只 能认命,想办法把日子过下去。苏珊说有相当多的加拿大夫妇,不能生育或不愿 生育,有的去外国领养孩子,有的干脆养几条狗算了。她还说大多数加拿大孩子, 长大后根本不看望父母,所以养不养孩子其实没什么区别。 我记得有一天周末,苏珊来我家,一面教妻子烤蛋糕,一面耐心地开导她。 我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深秋的阳光暖洋洋的,透过窗子和纱帘,洒在苏 珊的侧影上。在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我的师姐。 好日子得过,坏日子也得过,一年一度的万牲节又到了。 我怕妻子见到孩子们会伤心落泪,就早早关门闭户,把所有的灯都熄灭,做 出一副家中无人的样子。孩子没有来打扰,可妻子还是恹恹的,一点精神也没有。 无话可说,无事可做,我们只好洗漱上床。黑暗中,我们躺在床上,静静地, 各自想着心事。 「你记不记得有一年,我刚来不久,也是万牲节的晚上,你带我去讨糖?」 妻子忽然开了口。 「记得,记得。」这话题挺好,我赶紧接过话茬,「咱们讨到好大一捧糖, 人家都以为你是高中生,不,初中生。」 「后来回家,你问我,我国内的老板,就是那个美国经理,为什么给我转正, 还涨级加薪,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噢,有一点儿印象,我当时只是随便问问,你还记这么久,真 是的。」糟糕,怎么扯到这些事情上了。 「不,你不是随便问问,你是怀疑我,怀疑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没有,绝对没有,快睡吧,别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了。」 我想拦住这种不愉快的话题,可没有成功,妻子还是继续下去:「我当时一 口否决了,其实我没有全说实话。」 我心里一个咯噔。 「你的怀疑不是没道理,国内外企那么乱,但也不像你想得那么糟。」妻子 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我那美国老板人不坏,就是花,到了中国可逮着机会了, 外面不清楚,公司里的小姑娘,被他弄过的不少。」 我默不作声。 「我是结了婚的,想着应该没事儿,可他也不放过我,有事没事拍肩搂腰, 讲些不咸不淡的话。我尽量不跟他独处,不给他机会,可有一次还是没躲开。」 我的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 「那天是十一月的天,我加班。你知道,国内和这边不一样,加班是常 事儿,可那天巧了,别的部门都没活儿,下了班公司里就剩我和老板。我一下子 紧张起来,果然,那家伙开始动手动脚,说对我破格录用,提职加薪,我总得给 他回报。」 十一月的天,减掉时差,不就是我们这儿的万牲节晚上么?我一下子想 起那个的噩梦。 「我求他,说我有丈夫,他想要的,我实在不能给。后来,他就耍花招,要 我撅起屁股,让他摸一摸,舔一舔,就放过我,保证不弄进来。」妻子停下来, 望望我,见我还算平静,继续说下去,「我一个人没依靠,你又不在,没办法, 只好答应他,背过身趴在桌子上。没想到,他说话不算数,看完摸完,拿出那恶 心东西,硬顶着我就要进来。」 妻子啜泣起来。 我赶紧伸出手,轻轻安抚她的后背。 「我一手扶住桌面,一手背转过去,死死撑住他,不让他顶进来。」妻子停 了下来,似乎不愿意说下去。 「后来呢?」我忍不住问。 「后来,后来,他,他弄不过我,又怕清洁工进来,就松了手。」妻子偷偷 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停了下来。 「再后来呢?」我忍不住又问。 「他没再怎么sao扰我,公司里漂亮女人那么多,再后来,我就出国了。」妻 子又啜泣起来。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我翻过身,把妻子紧紧搂在怀里。 我能感觉到,妻子解脱了许多,但又不像是彻底解脱。 过了好半天,妻子才止住哭泣,没头没脑冒出一句:「你硬了。」 「什么?什么叫我硬了?」我莫名其妙。4V4v.ō 「你下面硬了。」 「啊?噢,」我这才发觉,下身硬梆梆的,忙不迭掩饰道,「小meimei,我太 爱你了,从医院回来,咱们还没爱过呢,我想要你了。」 「我也想要你。」妻子搂住我的肩,「我想开了,没孩子就没孩子吧,乔尼 说,丁克家庭也不错。」 (妻子自述一手扶住桌面,一手背转过去,死死撑住老板,没有让他得逞。) 那天晚上,我做得很勉强,脑子里乱糟糟,一会儿想着妻子讲的故事,一会 儿又记起那个噩梦。在南加州的时候,房东太太趴在桌上,让我从背后干过几次。 那种体位,只要女人把腰塌下去,男人双手往回拉,腰胯向前挺,很容易发 力,臂劲儿腰劲儿都能用上。妻子那么娇小柔弱,丈夫又长期不在身边,被一个 壮汉又摸又舔,再用粗壮的阳具顶住阴户,她靠一只手臂硬撑,竟然全身而退, 保住了贞cao,这心中的定力,手中的气力,该有多不可思议! (十) 又一个春天来到了。 一天下午下了班,我开车去乔尼的会计所接妻子回家。这些日子,我们和乔 尼苏珊一家越走越近。他们的住处离我们不远,周末常常互访,随便喝咖啡聊天, 帮助妻子缓解压力。妻子似乎好了一些,有时候,脸上会露出一点笑容。我没有 买八座面包车,也不敢让妻子开车,每天接送她上下班。苏珊不能开车,外出也 是乔尼接送,或者叫出租,不是太方便。苏珊去银行当班的时候,如果乔尼忙的 话,我下班接妻子,会顺便把她也捎上送回家。 这天我下班比较早,路上又空,比平常早到会计所半个小时。我泊好车,推 门进去,空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乔尼呢?我妻子呢?人都哪儿去了?我正 有些诧异,隐约听到有男女在说笑,像是窃窃私语,夹杂着轻声调笑。我侧耳细 听,没错,从后面储藏室传出来的,好像夏天林子里的虫鸣,音量不高但清晰真 实。储藏室的小门虚掩着,我正要走过去,身后的大门忽然开了,回头一看,原 来是苏珊。苏珊愣了一下,恐怕没想到我来这么早,但她马上就回过神来,高声 地跟我打招呼,显得既热情又夸张。 储藏室的小门开了,乔尼匆匆走了出来,见到我,赶紧打招呼,表情有些不 自然。紧接着,妻子跟了出来,脸色潮红,头发有些零乱,目光似乎还有点儿躲 闪。乔尼很快恢复了常态,一边翻弄柜台上的纸张,一边没话找话地说:「今天 真早啊,这么疼太太,好男人,好男人!对了,一会儿有客户要来,新投移,刚 从上海来。我和你太太,想着先准备一下,结果发现有几份文件没了,我们就到 后面找。」「那,找到了吗?」我问道。「找到了,找到了。」乔尼忙不迭地说 着,眼睛却越过我的肩头,向苏珊望去。今天这是怎么了,人都有点儿怪怪的? 我正要再开口。苏珊说话了:「噢,你们有客户,看来得晚一点下班了。」 她又把脸转向我:「我想早点回家,能不能请你先送我,等客户完了事,让乔尼 送你太太?」 这点小事,当然没问题。我二话不说,载上苏珊就上了路,抢在高峰之前, 顺利赶到她家。我本想调头,再去会计所接妻子,苏珊却硬拉住我,要我进去坐 一会儿,喝杯红茶,说乔尼开车很稳,肯定会把我妻子安全送回家。我想想也对, 就在她那儿坐了会儿,不想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苏珊侧坐在我面前,关切地问 我妻子的状况如何,有没有好转。我说你都看着呢,一阵一阵的,各种方法都试 过了,冥想,健身,晒太阳,就差吃药了,我不想用药,怕有依赖性,慢慢来吧, 总的来说情况是在好转。 这个话题,每次我和苏珊都会谈到,没什么特别,但这一次,有些不同寻常。 苏珊听我讲完之后,没有例行公事地安慰一番,而是换到一个新的话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