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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亲在院子里养病,阿钧随你父亲去了边军军营。大皇子府中多了两位侧妃。你们母子三人,百般算计,落到这步田地,现在可满意了?” 大皇子妃难堪又伤心,却又无可辩驳,泪水滑落眼角:“祖母,我……” “此事怪不得别人,只能怪你们母子三人咎由自取。” 太夫人冷冷说了下去:“你父亲亲自向皇上禀明此事。皇上看在贺家镇守边关战功赫赫的份上,只令大皇子殿下娶了两位侧妃过门,没赐你一杯毒酒或三尺白绫。” “你现在应该庆幸感恩,有什么可难堪可伤心的?” “把你这没用的泪水都咽回去,把你那些心思盘算也都收起来。我这个祖母,今日还肯登门,是看在你父亲的颜面上。否则,我焉能再来见你!” 太夫人话说得极重,大皇子妃难堪之余,一颗心倒是稍稍放了下来。 太夫人今日登门,探病与否不要紧,重要的是表明了平国公府的态度。既然平国公府还肯为她撑一撑腰,她这个大皇子妃的性命至少能保住。 这两个多月来,她最惶恐害怕的,莫过于宫中赐下一杯毒酒,让她悄无声息的“病逝”。 “祖母,对不起。”大皇子妃低声哽咽:“我已知错了。以后,我绝不敢再有任何不该有的念头。” 太夫人看着满面泪痕的大皇子妃,缓缓道:“希望你真的听进了祖母的劝告。希望你是真的知错,真的悔过了。” 只盼你是真的听进了我的话。 否则,以贺祈的城府手段,你绝不是对手,不知要落到什么下场。 …… 大皇子府多了两位侧妃之事,对大皇子妃来说,是天翻地覆。于宫中而言,不过是多了一桩谈资。 裴皇后便对程锦容说道:“贺氏这一病,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转。” 叶侧妃梁侧妃时常进宫请安,每次进宫先来椒房殿,然后再去钟粹宫。 由此也可见,裴皇后在宫中地位逐渐稳固。无人再敢小觑这位病弱了多年的中宫皇后。 程锦容对大皇子妃没什么好感,淡淡道:“她这是咎由自取,有今日的下场,也怪不得别人。” 裴皇后眸光微闪,低声道:“郑氏母子皆受了严惩。贺家内宅也算平静了。日后你嫁去贺家,也就省心了。” 程锦容:“……” 程锦容清了清嗓子,扯开话题:“再过几日,就是二皇子殿下大婚了。” 已经定了亲,成亲是迟早的事。有什么可害羞的! 裴皇后笑着瞥了程锦容一眼,没再继续打趣,顺着程锦容的话音笑道:“是啊!还有五日就是吉日。” 二皇子是裴皇后“嫡出”的皇子,于情于理,裴皇后都要多cao劳烦心。过去这半年多来,裴皇后不时召内务府管事前来问询二皇子府建府的情形,做足姿态。 至于皇子大婚当日迎亲拜堂,礼部自有章程。这些就无需裴皇后cao心了。 裴皇后早已吩咐下去,命人准备好了丰厚的见面礼,等着二皇子妃过门后进宫觐见便可。 “启禀皇后娘娘,二皇子殿下来了。”一个身着浅蓝宫装的年轻宫女笑吟吟地进来禀报。 这个宫女叫珞瑜,生得柳眉杏目,年轻貌美。这几个月来,宣和帝偶尔来椒房殿留宿,裴皇后都是令珞瑜伺候枕席。 如今,珞瑜在椒房殿里颇为风光,也颇得裴皇后青睐宠爱,已越过了青黛菘蓝。 裴皇后笑道:“让他进来便是。” 片刻后,二皇子迈步而入。 大婚在即,二皇子英俊的脸孔多了几分喜色,拱手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裴皇后含笑道:“免礼平身。还有几日,你就要大婚了。你只管忙自己的,不必惦记时时来请安。” 裴皇后在宫中地位稳固,越来越得宣和帝看重。二皇子从中也得到了许多微妙难言的好处,对着裴皇后愈发亲近,闻言笑道:“儿臣就是再忙,也不会忘了来给母后请安。” 裴皇后和颜悦色地问道:“你搬进皇子府也有半个月了,可还住得惯?” 二皇子一一应答。 母慈子孝的情形,程锦容早就见惯了,心里也没什么可酸涩的。 事实上,心里泛酸的人,从来都不是她。 于二皇子寿宁公主而言,她才是那个忽然冒出来夺了裴皇后欢心的外人。 …… 五日的时间,转眼即过。 宫中的皇子公主们,今日全数出宫,去二皇子府喝喜酒。 二皇子大婚这一日的盛况,便是在宫中当值的程锦容也有所耳闻。 “听说,二皇子妃的嫁妆从街头延至街尾,足足一百二十八台。丝毫不比当年大皇子妃的嫁妆逊色。” “二皇子妃是卫国公的嫡出孙女,又是嫁给嫡出的二皇子殿下,嫁妆自然不能简薄了。” “听闻二皇子妃生得美貌端庄。” “明日进宫请安就能见到了……” 宣和帝心情颇佳,散朝后来了椒房殿,和裴皇后一同用了午膳。当晚,宣和帝在椒房殿留宿。 伺候枕席的,依旧是珞瑜。 第二日,新婚的二皇子夫妇进宫觐见请安。 这等场合,程锦容自不宜留在殿内,没等裴皇后吩咐,便悄然退了出去。 椒房殿外,春日如炽,春色明媚。 身着软甲高大英俊的贺校尉,冲程锦容微微一笑。 ☆、第二百九十九章 细语 明亮的阳光下,贺祈英俊的脸孔也似熠熠闪光。 程锦容抿唇一笑,走上前。 两人正式定亲后,无需避讳人言,见了面说会儿话也无妨。连宣和帝也持默许态度,别人就更不会多嘴闲话了。 两人略略走开几步,在殿外廊檐下低语几句。 数十个御前侍卫,一个个竖长耳朵听着,两人也说不了什么亲密亲近的话,不过是几句闲话罢了。 贺校尉低声笑道:“你今日面色红润,气色颇佳。” 程太医笑着回应:“天气渐暖,胃口比前一段时间好些。” “多吃一些才好,略丰腴一些更好看。” “花言巧语!” “这可就冤枉我了。我为人忠厚老实,从不说半个字假话。” 低声笑语间,一双少年少女眼波流转,眉眼含笑,俨然春日中最美的风景。 众御前侍卫早就见惯不惯了。 裴璋照例默默转过身去。 说笑几句后,贺祈才说起了正事:“再有两日,就是御前侍卫大选。江六他们三个,此次也都报了名。” 说起来,他们三个也算勤奋苦练一年了。 尤其是叶凌云,隔三差五就要请程景宏登门疗伤。 程锦容笑道:“听大堂兄说,叶四公子尤其练得刻苦。”时常被苏木揍得鼻青脸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