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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倪峥不认同地摇头:“你把一切想得太理所当然了。没到关键时候,你的嫌疑永远不会被清除,我们都会有人在你身边盯着。”田甜撇了撇嘴,她这不是因为小看了任子轩的背景吗。如果任子轩报警,以华国的警力,这么浪费人力物力的事不会持续太久。见对方没说话,倪峥也没再说什么,而是问起队长符攸交代的事。“为什么你会给任子轩发第二封邮件?是想让他和我们放松戒备?”可这才几天啊,哪有人那么快放松的。田甜点头又摇头:“算是吧。我是觉得,距离恐吓信发出已经过了两天,警方却一直没找上门,我以为他没把恐吓当真,便又试探了一次。不过,我原本就打算每隔一段时间发一封恐吓信,再隔几天发一封谈和信来着。狼来了的故事,知道吧?”见倪峥俩人配合地点头,她接着道,“这样持续下去,任子轩的精神会崩溃的。到时下手的话,岂不轻而易举?可我没想到,”话说到这,她的情绪突然低落了下去。“你没想到,刚发完邮件不久,侯聘婷就在K国不治身亡?所以你才狗急跳墙?”“呵,是啊,婷婷她,”想到侯聘婷,田甜的泪水就不受控制地滑落脸颊。倪峥与同事对视了一眼,默契地没再问下去,也没给予安慰。他们都是大男人,且都没谈过恋爱,不明白这种心情,也就无从安慰。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倪峥确定田甜的情绪回复了不少,才接着问:“恐吓信上的内容?”“我捏造的,既是为了把自己摘出去,也是为了布迷阵。内容的真实性越难判断,你们查下去就越焦头烂额。长此以往,你们对待此事的精力肯定不如最初旺盛。到时,不就任我为所欲为了?”听到这话,倪峥还是很想问,究竟是谁给你的自信,还是谁给你的错觉,让你觉得华国警方这么没用。但他觉得田甜的思想已经偏激,和她纠结这种问题没意义,便没问出口,而是说:“你把人看得太蠢,也把事情想得太绝对。所以,不论有没有侯聘婷的意外,我敢说,你都不会成功。”世界那么大,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谁敢说自己世界第一?况且人无完人,谁能保证自己说的一切都是对的?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人在自己的想象中,会潜意识地把自己想得很厉害,把别人想得很愚笨。现在,想知道的与疑惑不解的,几乎都得到了解答,询问也就到此结束了。整理完资料后,倪峥他们以恐吓及杀人未遂的罪名,将田甜移交给了警方,让他们进行后续处理。有司徒狂在背后运作,法院应该不会手下留情。******************凌野在听到任子轩差点遇袭时,外套都没拿就急急开车奔了回去。所幸这个点路上车辆极少,不然以他的车速,想不出事都难。任子轩见到有些狼狈的凌野时有些愕然,他记得符攸跟凌野说的是“差点”遇袭,并不是遇“到了”袭击,凌野这么紧张为哪般?不理会旁人及任子轩怪异的眼光,凌野奔过去就是一个熊抱,差点把抱着任子轩腿的任微挤摔。这年头,自己的眼睛都会骗人,何况是通过旁人的眼。所以,他不得不亲自回来确认人的完好。于是,他就着抱人的姿势,这边摸摸,那边捏捏……任子轩受不了众人暧昧的目光,一把推开凌野,拍掉他还放在自己脸上的手,问:“符攸不是说我没伤到吗,你怎么还是回来了?”“子轩,自己的眼都不可信,何况是别人的,我必须亲自确认你没受伤才能安心。”凌野盯着任子轩的双眼,认真地说。居然能让一向用行动表达情感的凌野说出这些话,任子轩有些诧异,内心涌起一丝莫名的感动。这时,他听到有人在腿边不适时地喊:“爸~”“哎?”他顺着声音低下头,就见被所有人忽略的小家伙瘪着小嘴,仰起小脸,大眼里盈满了泪水,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见状,任子轩赶紧抱起自家二宝贝亲了亲,又伸手打了凌野一下,哄怀里的宝贝:“爹地做错了,该打,贝贝不哭好不好?”小家伙把自己埋进她爸的肩膀蹭了蹭,把眼里的泪水蹭掉,才看向她爸点了点头。“哎呀,我们家贝贝最乖了,爸爸最爱贝贝了!”“贝贝,爱,爸爸~”小家伙脆生生地回应。“嗯嗯,爸爸知道。”任子轩忙不迭地点头,然后又亲了自家小公主一下。之后,他抱着她,用眼神示意凌野进屋再说。在屋里,任子轩把田甜的事同凌野描述了一遍,然后把新鲜出炉的资料递给他。知道了真相,其他资料其实可以不用看的,但凌野特别好奇那个特殊的情况,便抽出那份看了起来。那份资料比林正给他的详细得多,不过多是针对那人前后不一致的地方的调查。也许是因为那人太特殊,派出去的人只需装作打算在附近买房和纳凉的邻居闲聊,就问出了不少事。在调查人员与邻居们东拉西扯了半个小时后,话题被引到怪异的事情上。这下,邻居们像是打开了话匣,自动自发地把那人的事爆了出来。那些事情不算是隐私,所以他们说得毫不犹豫。也许是因为久藏心里时不时拿出来回味的缘故,即使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他们还是能如数家珍地把细节描述出来。据说那人在家族企业倒闭了当天就搬了过来,母亲老早就跟人跑了,只剩俩父子相依为命。据说那人当晚曾服药自杀,是被他父亲发现,及时送医才救了回来。他父亲当时也病着,他若去了,那个家就真的完了。据说,那人在送去医院还没进急救室就自己醒了过来,且像没事人一样,径直下了床。若不是他父亲拦着,非让他仔细检查一遍,他估计真会那样离开医院。而医院对他突然醒来的说法是——他的身体有抗药性,且消化的药已经通过皮肤排了出来。说得玄乎其玄,但众人觉得,应该是他吃的药不够多,所以才能不治而醒。据说,他当晚就出院了,但第二天就像不认识这个地方似的,随身携带着地图到处乱走,有人听到他嘴里小声嘀咕的词,觉得像是一个古代人才会说的话。他父亲给他们的解释是——他是受到了刺激,而且药性伤了脑子,忘记了一些事。加上一回来就盯着电视看了一个晚上,应该是受电视剧的影响,造成他说话有些文绉绉的。邻居们虽因这套说辞不再追问,却仍在背地里观察那人。直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