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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我生日,记得来。” 沈林欢是点了头了,她原本是要去的。 想着想着,沈林欢就掉了一滴眼泪,她甚至都没意识到,眼泪掉在手背,才反应过来。 她就连哭都是悄无声息的。 楚邵问她:“疼啊?” 她“嗯”了声,“有点儿。” “忍忍,马上就好了。你这个很快。” - 陆尧下飞机就去开会,接着去见了那边的负责人,而后又转机去伦敦。 事情棘手又琐碎。 他从能忙里偷会儿闲去联系沈林欢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了,国内正是半夜,他盯着手机好一会儿,不忍心半夜把她吵起来,可不联系他又觉得烦躁。 于是最后还是拨了视频过去。 没想到沈林欢很快就接了,入目不是熟悉的地方,他辨认了一下,才发觉她是在泰洋的写字楼,她那个小破公司里。 她刚刚大约是趴着眯了会儿,这会儿脸上还有印子,身上盖着衣服。 一件男士的外套。 沈林欢似乎这会儿才察觉到衣服,抽了下来,辨认了一下,然后递给齐晨,“你的衣服,谢谢,下次不用管我。” 齐晨似乎是笑了下,“照顾你是应该的,别跟我客气啊欢姐。” 沈林欢没有多理会他,起身往外走,目光看着屏幕,问他,“你那边忙吗?还顺利吗?” 陆尧脸色极差,“这么晚你在干什么?” “有些事要处理。”沈林欢出去,找了个无人的地方。 “什么事那么着急?”陆尧凝视她,“你跟我说,我找人帮你。” 沈林欢摇了摇头,“没事,很快就结束了。我自己能来。” …… 一个视频打得陆尧火气蹭蹭往上冒,又想起她还跟那个前男友待在一块儿熬夜办公。 他最后寒着脸,问她:“沈林欢,你看着我,告诉我,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对他,吊着他,若即若离,琢磨不透。 沈林欢喉咙干涩,熬夜让人不清醒。 可屏幕里的人却很清晰。 陆尧的眉眼长得真的很好看,每一笔都像是画出来的,有时候沈林欢会觉得,他是造物者的杰作。 沈林欢看着他,生锈的嘴巴艰难地打开,“陆尧……” 陆尧凝视她,嘴唇微抿。 “知道和你联姻的时候,我其实很开心。我是很想和你好好在一起的。”他对她来说,意义重大。 陆尧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画面啪地一下断了,沈林欢发短信告诉他:【信号不好。】 鬼才信什么信号不好。 陆尧的电话随即拨过来。 电话里,沈林欢的声音带着几分哑,“我还有事要忙,下次再说好不好?”她怕到最后她给他的仍旧是一份糊涂狼藉。 有些话,现在说了也显得廉价。 陆尧深呼吸一口,烦躁地扯了下领口,她觉得沈林欢去玩弄别人感情一定是个高手。 一点一点勾着人走,永远在你快要失望的时候再给点儿希望。在你气得要死的时候再抚慰你一下。 陆尧却认命了,“行,我等。” 说完,又警告她:“你让那个齐晨,离你远点。” 沈林欢愣了片刻,“他……” 陆尧生怕她说出他人挺好的话,打断她:“沈林欢,你别气我了行不行,你就说好。” 沈林欢:“……” “好。” 第32章 陆尧想过很多可能。 非常多。 最坏的情况他也打算过。 他每天要处理风臣那些事, 还要留意沈林欢这边,沈遇隔段时间会给他汇报一下。 “你老婆可真牛逼,她那个小破公司, 花了几万块钱注册的。搭在万发资管旗下, 做空了四家公司了,弹无虚发。” “港股美股那块儿, 珂琳还算是小有名气。” “她手底下还有一个公司, 她是合伙人, 出资不管事,搞科技的, 人家出技术, 她出钱,珂琳赚的钱, 都投在那边了。” “前年科技公司成立了研究室, 今年就取得了成果, 据可靠消息,上头要扶持,有个高校想合作,搞人才培育。替她赚了不少钱。” “博盛最近动荡得厉害, 股价一跌再跌。好像是珂琳一手搅起来的。” …… 陆尧一直都知道,沈林欢不是池中物, 只是倒不知道,她私底下干了这么多事。 他着急回国, 可是这边根本走不开。 偶尔打电话给沈林欢,她都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还有心情关心他累不累, 事情棘手不棘手。 陆尧问过她一次, “沈林欢,需不需要我帮忙。只要你开口,我就能替你想办法。” 沈林欢摇头,“不用,我自己来。” - 山雨欲来。 博盛最近志得意满,压根儿就没把一些小的风波放在心上。 珂琳针对博盛的做空报告,是通过万发发布的。 博盛发了律师函,称对方指责博盛财务作假的报告完全是无稽之谈。 财经报道里,也不少人觉得万发不自量力。 但是很快,他们发现,这个很小的不起眼的小公司,对博盛的了解完全出乎意料,精准踩在所有弱点和漏洞上。 到最后隐藏在背后的珂琳浮出水面的时候。 沈伯瑾在办公室里拍桌子大怒。 他打电话问沈林欢要干什么。 沈林欢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坐在办公桌前因为连续熬夜而揉着鬓角,她坐在破旧的临时租用的写字楼办公室里,听到电话的刹那,仿佛梦回很多年前。 一次宴会,有人夸,“女儿很像沈副总呢!气质像母亲。” 沈伯谦呵呵笑着。 母亲却看了不远处沈伯瑾一眼。 沈林欢独自坐在那里,仿佛一件商品,被人评头论足,她低声对母亲说:“我可以先离开吗?” 程之琳厉目看她,“能不能安分点儿?”她总是嫌弃她不够听话。 她重新坐回去,度秒如年,每个人的眼神都像是钉在骨头上的刺。 她突兀地说了句:“伯父和爸爸也很像。” 那晚从宴会上离开的时候,沈伯瑾也是这样沉着声音问她:“你想干什么?” 那时她摇摇头,垂着眸,一副乖顺的样子,仿佛只是无意出口。 而现在,她再也不是那个在宴会上如坐针毡任人摆布的小女孩了,她说:“沈伯瑾,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威胁我。”尤其讨厌沈家人。 “那你想怎么样?”沈伯瑾声音含着怒气,“你疯了吗?” 沈林欢声音始终是淡的,“试一试,看是你毁了我,还是我毁了你。不过我劝你现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