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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吗?“拜托,太子爷,你念寄宿学校,我们半年能不能见到一次?见面的时候有没有说过超过十句话?没有吧?你高中毕业就被送出国,假期几乎都在国外过,我连视讯都没和你视讯过,我帮你数一数,我们两个,最最最多见过七次,你现在和我说你喜欢我,电影都不像你这么演吧?”莫正楠诚恳说:“电影都演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然后一拍两散。”费觉说,松开了他。莫正楠又说:“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红头发。”他比划了下:“我到你这里。”“现在我都比你高了。”费觉摆了摆手,道:“算了,你技术也不赖。”他看了眼莫正楠,“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一次性说完吧。”莫正楠点了点头,说:“好,那我说完吧,都告诉你。我喜欢你瘦瘦高高,人很好看,笑起来更好看,你一笑我就很怕,因为你请我吃的雪糕会变得很难吃,别人讲话的声音会变得很刺耳,大家都会变得很难看,脸上像刷了一层灰。”莫正楠擦汗,不知是热的还是闷的,“你大概不会知道这种恐怖的感觉,太阳,月亮,星星,一棵树,每个人都听你的指挥。”费觉不出声了,莫正楠问他,表情认真:“那你喜欢我爸什么?”费觉的喉结上下滚动,挣扎着发出了个干哑的音节。“我……”他眨了眨眼睛,说不下去。他灰溜溜地逃了。费觉回到洪祥时,红虾在门口等他,看到他就迎了上来,道:“觉哥,开始了。”“嗯。”“莫少呢?”“在后面。”费觉没回头,敷衍地说。红虾也没再追问,领费觉去了拳馆地下室的一间包房,房间里有台六十寸大电视,周游正把脚架子茶几上惬意地看着电视吃红提。“当完知心老阿姨了?”周游和费觉抬手示意。费觉踹他:“让让。”周游放下腿,问说:“诶,你儿子呢?”费觉没理他,周游咯咯笑,费觉指着电视屏幕上一红一蓝两个激战正酣的拳手问红虾:“红色那个?”“是,叫可乐仔。”“家里什么情况?”“外省的,本来念体校,父母去年出车祸死了之后就退学了,留下一个白血病的meimei,缺钱。”“白血病?”周游惊呼,“这么韩剧?”红虾张开五指,对费觉道:“这个数应该能搞定。”费觉双手垫在下巴下面,凝神看着屏幕上的可乐仔,拳赛进行到第三回合,蓝色拳手显然已经体力不支,可乐仔上去一把勾住对手的脖子,三拳直接将他放倒。之后有人脱下他的拳套,给他戴上个铁莲花,台下反应激烈,欢呼起哄喊杀喊打的声音不绝于耳。周游挖了挖耳朵,斜眼一看墙壁说:“这里隔音好差。”可乐仔铁拳下,那个蓝方选手已经血rou模糊。裁判上台拉开了两人,宣布本场胜者。观众猛吹呼哨,还有人往上面扔钞票。“那我这就去办了。“红虾道。“等等。“周游和费觉异口同声,两人都示意红虾先别说话,他们的坐姿南辕北辙,可两只眼睛却都紧紧盯住那被裁判举高了右手绕场一圈的可乐仔。镜头里,可乐仔汗湿的头发挂在额前,他没有看躺倒在地的对手,没有看台下的观众,没有示威,没有炫耀胜利,他捡起了一条毛巾擦汗,从擂台上翻了下去。费觉问周游:“怎么样?”周游撇撇嘴角:“试试看咯,希望别转头就跑去康博士那里告密。”红虾道:“应该不会,听说他人很讲义气,毕竟洪祥一直是明爷在照顾……”费觉站起身,叫上红虾一起出去了。到了包间外,没走多远,红虾突然和费觉提起:“下午我去看婆婆,她竟然还记得觉哥。”“啊?”费觉怔了瞬,笑起来,揽住红虾,“那是好事啊,说明她的病好些了。她怎么说我的?”红虾道:“她说一个银头发的人来看她,我一下没反应过来,她还提醒我说,阿生,是你的朋友啊,警校的同学。”费觉道:“哈哈,没想到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扯的谎到现在还没被拆穿,我有时候都好羡慕你婆婆啊。”红虾笑着:“婆婆还问我怎么你们警校又可以染头发,又剔光头,这么自由。”费觉大声笑,红虾的声音稍微低了下去,说:“还好奶奶现在记不清事情,要是知道我被警校除名,跑去混南码头,大概见都不会见我。”费觉道:“你也没得选。”他还是带着笑容。红虾并没再说什么,费觉和他勾肩搭背,继续往前走,走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多少都和他们认识,费觉自称要告老还乡,这次特意来洪祥和大家拜别,顺便关照大家以后多关照红虾。他们一路招呼打过去,费觉笑得脸都发僵了,再做不出别的表情,到了拳手更衣室门口,恰和换上便服出来的可乐仔撞到了一起。“看着点啦。”费觉埋怨红虾,冲可乐仔致意,“不好意思啊。”可乐仔低着头,头顶心的头发动了动。红虾拉住了他:“喂,你掉了东西。”他递过去一只手机:“手机啊。”可乐仔这才看他们,他的头还是没有抬起来,他透过长长的盖住眼睛的刘海看他们,鼻翼翕动,仿佛在嗅着什么。费觉努努下巴:“手机好贵的,一场拳也不过赚三分之一只吧?”可乐仔伸手接过了那只手机。他把手机揣进裤兜里,出了洪祥,上了辆公车,在后排找了个座才又拿出来看。手机很新,没有上锁,滑开屏幕能看到一张明星代言人拍摄的壁纸。通讯录里没有联络人,短信文件夹里没有已发短信,草稿箱也是空的,图片收藏里仅有五张示例图片,图片并看不出什么古怪。手机没套手机壳,电池后盖不能拆卸,放电话卡的卡槽里除了一张电话卡什么都没有。电话卡也是随处可见的电话卡,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可乐仔把手机又放了回去,坐了十来站在玛丽医院站下了车。经过医院门口的面包店时他偷看了眼店里的时钟,还差两分钟才到八点。可乐仔提了下挎在单肩上的背包,揉着肚子,埋头走进了玛丽医院。饭点还没过去,医院里闹哄哄的,一个送外卖的叉腰站在住院部一楼大厅外头,脚边放个装满外卖盒的蓝箱子,手里的电话就没断过线。“是和记啦!不是麦记!你点的是汉堡薯条还是香茅猪排饭你都记不清楚啊?”“喂喂,和记外卖……黑椒牛柳,鱼腐汤粉是不是啊?自己下来拿啦!”“是和记啊!拜托你不记得电话号码你上网查一下啦!”大厅里环绕着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