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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系一根红线,或,日日理所当然地抱着女郎该多好? 她本就该如此,被他护在袖中,与他形影不离。 这样想着,姬沉一改冷冰冰的高深莫测模样,喜形于色,拍着怀里软绵绵的小姑娘,趁热打铁道:“酒酒,你愿与我结为道侣吗?” 姬沉的话带着郑重的力度,不用看也知道他的眼里必定如指点剑诀般认真严肃,绝非一时兴起。 此情此景,水到渠成,两情相悦的女郎和郎君相伴,面对郎君如此深情的请求,世间女郎少有能拒绝者。 然,这次终于轮到凌酒酒不做人了。 此刻,她心思转了转,不置可否地垂下头。 凌酒酒显然有自己的想法。 姬沉也不舍得催她,只趁着此时尽情拥着女郎,想着不结为道侣,这样也很好。 然后不放心地传讯给柯子晋。 传讯中,姬沉残忍地称自己与凌酒酒两情相悦,顺便祝福归墟好人柯子晋早日觅得真爱。 姬沉慧眼识珠,柯子晋也不负厚望,一夜间将此事添油加醋地宣扬出去。 柯子晋在接到姬师兄玉碟的同时差点失手把怀里的灵兽崽子摔到地上,他泪盈于眶,西子捧心,哭哭啼啼去找自己的小老哥花擎宇哭诉。 柯子晋这副形容属实打眼,再加上橙光师兄人缘格外好,一路上有不少修士拦下他关怀一二,他也不藏私,声泪俱下、绘声绘色地将姬师兄的所作所为痛陈出去。 等柯子晋终于到了花擎宇洞府时,这对天阙峰真传师兄妹的爱情故事已经传遍了归墟仙宗的每一个角落。 归墟的修士都傻了。 天阙峰的花某不是说凌酒酒和姬沉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妹吗? 错愕之后,众人不约而同,一声冷笑。 花擎宇。 好帅一张脸,好黑一颗心。 这一夜,终究是不平凡的一夜。 天阙峰上,花擎宇没想到今天就是他暴富的好日子,正压下狂喜的笑意安慰柯子晋,可是想笑不能笑才最寂寞,他一张脸憋得几乎扭曲,忽得就见四峰修士蜂拥而至,喊打喊杀。 千鹤峰的练武堂灯火通明,以天阙峰剑修为首的赤贫修士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要求撤注。 而这对天阙峰真传的爱情故事无疑滋养出无数隐形文豪,是夜,编辑部鸽影憧憧,各路修士纷纷投稿,天马行空地将凌酒酒和姬沉的故事发展出了数个版本。 包括但不限于、、以及和 总而言之,要素齐全,除了脖子以下的描写应有尽有。 然,作为当事人的凌酒酒一无所知,姬沉也没料到柯子晋能带来这样的惊喜,对他们来说,这只是平平无奇的恋爱之夜。 转日,因五千大山法阵未补全,姬沉早晨便需动身前往休鹿秘境。 凌酒酒身着琉璃城主华服,拖着旖旎的凤尾翎羽裙摆,将姬沉送到城边。 然后示意他可以走了。 近卫们再憨,憨到骨子里,也不至于打扰城主和未来城主夫郎送别。 是以,四下无人,姬沉扶着剑,转身看向凌酒酒,长臂一伸将人捞到怀里。 念及彻底补完大阵还需要一段时间,他便想着在临走前与女郎亲近亲近。 岂料他的唇还没碰到凌酒酒的额头,她就蓦得睁大眼睛,将人推开不给他亲,严肃道:“师兄你做什么?” 姬沉:? 他困惑道:“酒酒,你我昨夜不是……” 凌酒酒真情实感地茫然道:“?昨晚怎么了?我不记得了。” 姬沉好笑地看着凌酒酒。 凌酒酒绝不屈服,站得笔直同他对视。 她才不是姬沉能轻易得到的女郎! 昨夜她嘤嘤嘤姬沉都不肯停,连带姬沉断片儿的事情要一起算。 若是从前的凌酒酒绝不会这样闹别扭,然恋爱的情绪让她稍稍纵容了自己的小脾气。 说到底,谈情缘本就是不断试探对方脾气底线的过程,如果郎君和女郎在一起前后都是客客气气,克己巡礼,那两个人什么时候才能更走近? 姬沉宠溺地看着凌酒酒,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上前拉起她的两只手,直白道:“你何时消气,才肯答应做我道侣?” 还有她的秘密,什么时候才愿意告诉他? 反正凌酒酒今天不打算消气,推着姬沉催他去补阵。 姬沉看着她竭尽全力也没有藏住的羞容,又嘱咐了几句“虽回琉璃城,亦不可贪食贪酒”、“最近魔修与妖修有些动作,万事小心”,最后强调了让凌酒酒等他补完阵法回来一起过花灯节,这才御剑而去。 凌酒酒刚回到城内,正对上岳瑛。 往常风风火火的从容女修,面色难得显出焦急,连带威风的金袍都显出枯意。 凌酒酒立刻察觉不对,先安慰地拉起岳瑛的手,再问道:“岳姨,怎么了?” 凌酒酒是城主,如今又是修为小成的金丹修士,岳瑛有事也不瞒她,按了按眉心,道:“昨夜巡查的近卫还未回城。” 凌酒酒心里“咯噔”一下,道:“一个都没有?” 虽然去边境巡查带了例行公事的意味,但这不代表此事毫无危险,边境有魔修和妖修出没,再联想到姬沉方才的叮嘱,凌酒酒暗道不好。 岳瑛面露疲态,点点头:“发觉近卫彻夜未归,我凌晨就派人去边境查看情况,但到现在也没有消息。” 琉璃城中有灵阶飞行器,照理说后面增援的人早该到了边境。 凌酒酒和岳瑛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只有一种可能—— 边境事变,且绝非小事,竟一丝风声没有漏出。 凌酒酒当机立断道:“岳姨,你别急,我和谢翎翎去看看,你在城中等消息。” 岳瑛虽担心,也不会不识大体地非要逞强,知道凌酒酒自有打算,便点头应下。 忽得,慌张的吼声响起,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两人转头看去,便见一群近卫抬着一团黑色物体,疾步往殿中来。 “城主!岳相!不好了!” 凌酒酒脸色一变,即刻按住剑,快步上前。 直到完全走进,这才看清那团黑色居然是一个人。 是教她扎花灯的憨憨近卫。 不怪凌酒酒没认出来,全因近卫几乎失去了“人形”。 他的黑色衣袍被刮得四分五裂,深可见骨的伤口上沾着泥土和树叶,魔气纠缠,加剧伤口化脓、腐烂,一股恶臭难散。 竟是魔修所伤。 魁梧而健壮的近卫因疼痛而浑身蜷缩,他黝黑的脸上挂着浓血,干掉的血渍糊住纵横的伤口和他的眼睛。 浓眉拧成一团,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