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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就不怕俺老孙一棒子敲折了你么?”“怕哟。”见他面露不悦,我无端感到后背起了一阵冷风,于是缩了下脖子。好汉不吃眼前亏,明知自己有错在先,我跪地求饶便是。不过在他看来,大概是一棵歪脖树在没有刮风时依然能抖几下,又发出“沙沙”的枝叶摩擦声罢。“无风自动?”他一愣,又摇着头笑了,自言自语道:“一定是我想岔了,你就是一棵树,又如何能听得懂我说什么?”“……”我鼓了下腮帮子,小声咕哝着:“只要您别总是对着我念诗,或者说太多四个字的成语就成。大白话…我还是能听得懂的…”“不过…”他淡金色的眼珠一转,瞄了眼我光秃秃灰扑扑的枝干,笑道:“初来天庭时我便听说蟠桃园里养了棵不会开花结果的桃树,今日随着他们游园,就想见见。”“……”亏得我刚才还把他当好人,将自己感动得一塌糊涂,甚至还放下矜持主动去亲…近了他,原来又是一个慕我的“丑名”前来参观的,着实气人!我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瘪着嘴也不知在跟谁闹脾气。那大圣也是个没眼力见儿的,明明我都生气了,他还不识趣地在那里叨叨不休,道:“如今见着了,我突然有些好奇,若有朝一日你开得花来,又该是怎样的光景?”神他妈知道我开花时是什么光景,小爷我又没开过花!你问我,我问谁?!“您爱上哪歇脚就去哪儿歇罢,总之别赖我身上,做树,我也是有骨气的!小爷不伺候了!”我被他一句话气得浑身打颤,热血上用,脑门一热,甩手将他从我身上掀了下去。“咦?!”第二次无缘无故从树上摔下来,他有些发懵,一头雾水,站在树下缓了好一会儿,表情才自然了些,一甩袖子抬腿走了。“完了完了,你得罪人了!”一只在我头顶盘桓良久,伺机准备下来搭窝的家雀儿叽叽喳喳道:“你知道刚才你摔的是谁吗?”“谁?”我扒拉了下被她扯乱的头发,“不是看守天马的弼马温么?”小家雀儿扑闪着翅膀:“他是齐天大圣孙悟空!哎呀,你整天待在园子里不出去,消息不灵通自然不知道,他可是连玉帝都不敢轻易得罪的大人物咧。”“这么尊贵?”我心里突突了一下,开始有些怕了。那些地仙已经给够了我气受,若再得罪一个这么尊贵的人,以后我在天上岂还有好日子过?“不仅尊贵,听说脾气还不好,一言不合就抡他那根一万三千五百斤的大棒槌,东海就让他给搅翻了,冥君十殿阎罗联手也打不过他,还被他撕了生死簿,可厉害了呢!”小家雀儿添油加醋一番,正说得起劲儿,不知看到了什么,猛地瞪大了她那双绿豆小眼,“嗖!”一下飞出老高,喊叫着:“你自求多福罢,大圣爷回来找你报仇了!”“!”我大惊,转身一看,那人果然已经折了回来。他不仅去而复返,而且肩上还扛了一根碗口粗细的金棒槌。“听说他脾气还不好,一言不合就抡那根一万三千五百斤的大棒槌,东海…”我想想雀儿的话,又看看他肩上那根精钢玄铁镀金的如意金箍棒,怎么瞧都觉得那东西“呼呼”往外冒寒气,下一刻就能抡过来将我砸死。吓得我肝胆俱颤,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带着哭腔道:“好大圣,我,我知错了…”“怎么抖成了这个样子?”他疑惑地皱着眉头道,站在离树下一丈开外的地方,生怕再有些奇怪的东西掉在身上。等我将全身的鸟毛鸟窝全抖落干净了,他才又走近了些,身上并无杀气,没有要打人的意思。我注意到那根棒槌一端挑着由数以千计的桃花花瓣聚成的巨大花团,萦绕着金色的流光,引得蜜蜂蝴蝶绕着锦簇的花团上下飞舞。“咦?”我不解地呼了一声,暂时将对他的畏惧放在一边,歪着脑袋好奇地看他想做什么。做了万八千年的歪脖树,我没开过花,不知有朝一日,自己开花将是怎样的光景。然而,当他动作潇洒地打了个响指,轻轻挥动那根棒子,撒下漫天繁花,花又纷纷扬扬落在我干枯皴裂的枝干上…那一刻,我从他淡金色的眸子里,看到了我自己。他宛若琉璃的瞳仁里盛着笑,也盛着我。灼灼繁花覆了我满身,刹那金光倾泄,胜却满园春|色。他站在花开最盛的一根枝下,微微仰头,抬手捻起一朵正欲飘落的花瓣,放在鼻端轻嗅。恰有一缕浅淡的阳光洒下,在他脸上映出一道斑驳的光影,衬得他凌厉的面部轮廓仿佛也温柔了几分。“原来,若有朝一日你开得花来…竟是这样的光景。”他望着我,眼中有一丝惊艳,将花瓣摊在掌心,轻轻吹出一口气,那朵浅粉的花儿便轻轻飘了起来,好巧不巧落在我的唇角。我呆呆张口含住那朵花,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他,竟有些痴了。为他眼中的我,更为我身下的他。我在自己心里,听到了花开的声音。从未有人待我这样好过,虽然他或许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一时好奇,才摘了这许多花撒在我身上,但我宁愿自欺欺人地以为,他是真心想圆了我开一次花的梦想。让我知道,虽然我只是一棵歪脖树,虽然我长得又丑又干巴,但那都是没开花之前的模样。若真的开出花来,我就是树中龙凤,我就是桃中翡翠。他给了我信心,让我坚信,一棵没有梦想的桃树不是棵好桃树,虽然这梦想如今我还只能想想而已,但我已经知足了!这时,看守蟠桃园的地仙不知去哪儿打了个瞌睡回来,见有棵正在花期的树突然变秃了,跑来道:“哎呦呦,大圣爷,您怎么把园东头那棵桃树上的花全薅了?”“……”我这边正感动得眼含热泪,听到此句,硬是笑得挤掉了两颗金豆豆。合着我身上的这些花瓣,是他从一棵树上偷来的。这人也是忒实在,就不会每棵树上偷个一两朵吗?九千棵桃树也足够了,偏偏可着一棵树偷。好端端一棵花树变秃树,不被人发现才怪哩!“俺老孙想薅哪棵薅哪棵,”他瞥一眼那人,缓缓捋着手中的棒槌,“怎么,你有意见?”“没,没意见。”地仙忙甩头,看到我一身繁花,惊讶道:“这是哪来的树?原本那棵歪脖树呢?大圣啊,虽说那棵树不招人待见,但毕竟是玉帝当年亲手所种,您玩便玩了,可不能胡来,将树给刨了啊!”“不招人待见吗?”他偏头瞧了眼我,含笑道:“我瞧着挺好。”“……”我面上突地一热,也不知红了没有。“可…”地仙还想再说。“放心罢,树没丢。”他被罗嗦得有些烦了,不耐地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