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2
书迷正在阅读:独宠小夫郎、我的先生非人类、天才难遇、七七当凄、烂人的救赎、玄妙之井、我靠抽卡当领主、影帝,超怕掉马[娱乐圈]、魏紫、文科生和理科生的日常
很多,一边隐隐担心,一边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论单打独斗,他可敌不过江暮雨,且不说那惊天非人的修为,就单说一把雪霁挥舞起来,修仙界谁与争锋!又有几个人能受得了那蚀骨冰寒?白珒感叹自己的多心多虑,自嘲的笑了笑,他拄着头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渐渐地有点昏昏欲睡,一想到江暮雨就在身边,他又神经质一般睡意全无,精神抖擞。“师兄,你还是睡吧。”白珒关切备至道,“你这样守夜也没用,假设他就在暗中埋伏着,看到你挑灯夜读,他也不敢进来啊!暗杀暗杀,当然是在黑暗中……”江暮雨伸手轻轻一拂,烛光瞬间熄灭,暗光中,他的眸子格外幽静深邃:“这样可以了?”说完,他翻了一页书,好整以暇的继续,修士的视力超乎寻常,不打灯也看得见。白珒:“……”师父说大师兄自小懂得察言观色,特别有眼力见儿,可白珒发现,师兄的眼力见儿在自己身上是无效的!清心寡欲的江掌门好像终于察觉到自己的不解风情,俩人一间房,他若不睡,给白珒的感觉就是刻意谦让,白珒又怎么好意思自己睡下?这样谦让来别扭去的,床铺一晚上空空如也,又何必开房间,直接露宿街头,天当被,地当床得了。江暮雨放下书,有愧自己的七窍玲珑心,对白珒说道:“睡吧。”白珒松了口气,比起这样大眼瞪小眼的让他心跳如雷,不如各自躺下,他和天花板相看两相厌,倒轻松些。“你做什么?”江暮雨刚坐下,就见白珒捧着锦被往地上丢,后者还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说,“睡觉啊!”江暮雨理解白珒兄友弟恭的举动,却不理解白珒以下犯下的冲动,他十分耿直的说道:“我占不了多少地方。”江暮雨说者无心,白珒听者有意,竟原地涨红了脸,不知所措起来:“怎,怎好冒犯师兄……”白珒口中的“冒犯”和江暮雨所理解的那个“冒犯”不是一个“冒犯”。所以白珒面红耳赤,而江暮雨神态自若,单纯的认为自己太过清冷冰寒,生人勿进的气场叫人自然而然的疏远,再加上他贵为掌门,理所当然的就和白珒不在一个层次了。江暮雨的眸光落寞下来,如玉的面容上闪过一刹那的黯然。并非他疏远别人,而是别人不愿亲近他。罢了。……“地上又凉又硬,我还是跟师兄挤一挤床吧!”白珒突然跟只猴子似的跳上床,一把拽过被子摊开,分别给自己和江暮雨盖上,仰头一倒,笑呵呵的对江暮雨说,“快睡吧,深更半夜的,狗都睡了。”江暮雨:“……”这种失心疯一样的前言不对后语,江暮雨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不疑有他,提着被子躺在床铺内侧。夜色静谧,月光澄澈皎洁,几颗流星划过天际,融入绚烂的银河。白珒望着天花板,余光偷偷落在身侧的江暮雨脸上,酸涩动荡的心跳才勉强平静下来。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江暮雨方才的眼神,失落、黯淡、阒然、神伤,仅仅一闪而过,稍纵即逝。却被白珒及时的捕捉到,心口好像被塞了一团棉花,不轻不重,却堵得慌,以致呼吸困难。白珒光明正大的侧过身躺着,目光炯炯的注视着身旁的江暮雨。他在压抑,无时无刻不在控制着自己的越轨之心。南过曾说过,“他想被人爱还害怕被人爱,他是个傲娇啊,你要么不对他好,要对他好就要好到底。”白珒扪心自问,自己为了遏制冲动,有意无意的疏远,是否会让江暮雨患得患失,伤心难过呢?江暮雨从来都是个敏感的人,他心思多,想得深,无论喜怒哀乐都不暴露出来,像洋葱一样将自己包的一层又一层。有人对他好,他惶恐不安想退缩,那人却一意孤行的继续对他百般示好,为他出生入死,他就算是一块冰也该融化了,可就在他敞开心扉,适应了这份关怀之时,那人却因为种种原因不再对他好了。白珒尽情脑补这其中的悲欢离合,绞尽脑汁思考江暮雨的喜怒哀乐,他不禁好奇起来,江暮雨对于他究竟是什么感情?不论前世今生,皆是同门师兄弟之情?再无半点其他的分吗?白珒小心翼翼的,卑微的异想天开——或许师兄也喜欢我呢?哪怕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一丢丢也好。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宛如洪水决堤,哗啦啦淹没了他怦然心动的小心肝。他脑子停不下来,浮想联翩,想着想着就径自傻笑起来,江暮雨或许对他也有好感?毕竟俩人也算多次同生共死,在昆仑雪巅的“生死相许”连山神老太婆都感动的稀里哗啦,江暮雨那种谨言慎行、重恩重义的人,说出的话绝对靠谱,绝对是发自内心的。白珒越想越激动,活似一条撒欢儿的野狗,尾巴摇来摇去,还满地打滚,乐的不知东南西北。果然不出所料,这一晚上准保失眠。“你在笑什么?”一道从天而降的狗链子死死拴住白野狗的脖子,他瞬间如同霜打的茄子,蔫儿了。“没、没有啊。”白珒扭头看着天花板,仓促的说,“就、瞎想来着,以前在云梦都的事儿,突然想起来,有点感慨。”江暮雨感觉身旁师弟瑟瑟发抖,以为他怎么了,结果回头一看,就瞧见一个原地笑成癫狂的傻叉。本是随口一问,既然他扯出话题,江暮雨就顺势回了句:“什么?”“我家没倒的时候,可算江南一带闻名遐迩的富商,我又是家中独子,我爹对我不加约束,我也就结交了一群狐朋狗党。”白珒面上带着微笑,用哄婴儿睡觉的语气轻忽柔缓的说道,“其中有个姓段的小孩,眼角有颗泪人痣,脖子上有个铜板大小的胎记,他生的眉清目秀,可惜下肢瘫痪,好在生于官宦人家,他爹是云梦都的知府,从小锦衣玉食,有人伺候,生活无忧。”江暮雨没打断他,静静聆听。“我们一群纨绔子弟对他照顾有加,尤其是我爹,经常邀他来家中做客,一住就是小半个月,关照他的衣食起居,他稍微有些磕碰,我爹就急得不行。”白珒笑着说,“知道么,我曾一度怀疑过他是不是我爹的私生子,又或者我是抱养来的,段木才是真正的白少爷。”白珒又说:“我爹钟爱修仙界的奇珍异宝,只要他相中的东西,散尽家财也非得到不可,一是他爱好这些东西,二是为了段大公子。那些宝贝我爹要么卖了换钱,要么遇到世外高人换取灵丹仙药,归根结底,就是想治好段木的腿。”江暮雨问:“可得偿所愿了?”“没有。”白珒轻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