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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死在泥浆里。掌门把那些混蛋吓跑之后,他没有一走了之,而是将我捞了出来。你能想象吗?一个又穷又酸又落魄的野孩子,在见到掌门那样的人之后,是什么心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只知道自己太渺小了,跟他一比,我什么都不是。”“亏我从小自命不凡,以为自己生的多么英俊潇洒,掌门穿的绫罗绸缎,佩戴着我从未见过的精美玉饰,当时我就猜想,他不是个超尘脱俗的仙君就一定是豪门的贵公子。而我呢?我当时满身的泥浆,蓬头丐面,破烂肮脏,我就像只过街老鼠,被来来往往的行人指指点点,而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掌门居然朝我过来了!他丝毫不嫌弃满身污浊的我,更不担心我身上的泥巴弄脏他锦缎的衣服,他递了手巾给我,他让我不再狼狈,他站在我身边,然后,没人再笑话我了,有的只是羡慕的眼神。”“掌门将我送回了家,他虽然冷冰冰的不说话,但其实他很温柔,后来,我知道了他是谁,便跟父母表明我要修仙的意志,离家赶往昆仑,跋山涉水的到扶瑶仙宗拜师。”黄芩望着脚下流过的残云,“我尊重敬佩他,以他为目标努力着,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会对我刮目相看的。”黄芩悲凉的目光变幻,看着白珒,染上一道刚毅之色:“我说的这些,只是掌门好的冰山一角,有关他的侠骨柔情成千上万!尤其是对你,不知道比我好上多少倍,你一定要尽全力救他,若你失败了,我会另想办法,绝对不会放弃的!”“抱歉,我不会给你表忠心的机会。”白珒提速走在前面,“我会救他的。”“那样最好。”黄芩跟在白珒身后俯冲落地,扑面而来的寒流让二人身体的毛孔急速收缩,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湛蓝的天空下,巍峨的雪山冰峰直贯云霄,壮丽超逸,尊其瞻视,望而生畏,漫天的飘雪在缥缈山雾中若隐若现,时急时缓,阳光一晃,积雪不化,片片晶莹多芒,透着彻骨的严寒。白珒傲视冰川雪巅,任风雪摧残,丝毫不动摇他坚毅之心:“不耽误时间,我走了。”“白珒。”黄芩突然叫住他。白珒转身,有那么一刹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感觉黄芩红了眼睛,不知是否被雪花迷了眼,黄芩胡乱揉了一把,站在风雪中朝他喊道:“还记得金丝燕窝芙蓉糕吗?当年去洞庭天池的时候我做的,被我师父和南掌门批的体无完肤,这么些年我一直在练习!现在已经很好吃了,我自己亲口尝的……等你,等你回来之后我做给你!还有掌门,你们俩一定要亲自尝上一口!真的,真的很好吃!不吃绝对后悔!”白珒背过身去,朝他挥了挥手以示告别,眼眶好像湿了……没什么,只是雪花迷了眼睛。*七天的时间,白珒牢牢记在心里,现在已经过去一天了,他望着雪峰顶,还和当时在山脚下一样,一眼望不到头,仿佛灌入了云霄一般。要命的是,周围景致相同,没有什么明显的参照物,往往走着走着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抬头看太阳,偏偏被云雾遮住,而且四面八方的雪峰多如牛毛,一时间也说不准究竟哪座山峰是山神的老窝了。白珒寻了个避风的地方,盘膝打坐,将神识放出去溜了一圈,暂时没找到活物,只好灰溜溜的退了回来。在这种终年积雪不化的鬼地方,就别指望能遇到什么正常的活物了,现在的白珒就算看见一只蚊子都得热情的跟人家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昆仑雪山环境特殊,御风起不了多大优势,反而特别耗损真元,据白珒推测,他觉得这块地域有着神秘的禁制,越靠近那位山神的居所,御风的限制就会越强,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山神大人狂拽霸,来到她的地盘必须徒步靠脚走,满天乱飞是对她神力的挑衅,敢刺头儿?那就要做好被她从天上拍下来再被雪活埋的觉悟。白珒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这里的积雪厚实,摔一跤都不疼。同样的,气温能冻死人,打个喷嚏都能冻出冰碴来,越往山上走越严重,在这里千万不能哭,眼睛会被冻瞎的!翻过一个小山包,白珒来不及喘气,正要再往上走,突然听见下方传来说话声。“咱没走错路吧?”“准没错,昆仑雪巅,山神居住的地方,灵兽不会离得太远。”“那就好,就怕咱们瞎忙活一阵,结果空手而归。”“别说丧气话,若咱们真的得到了灵兽的魂灵,上官余杭都得跪下来叫你爹。”白珒站的位置刚好可以看见坐在雪洞里烤火的两个修士,这俩人衣着打扮并不华丽,一高一矮,高个留着八字胡,小眼睛,看起来就一肚子坏水;矮个梳着马尾,大眼睛,看着傻愣傻愣的。白珒看得见他们,他们也自然看得见白珒,三个人,六只眼睛,彼此看了个对眼,气氛僵了一下,白珒想转身走人,那个八字胡追了上来。昆仑雪山只限制御风,不限制真元的释放,所以只要别在天上飞,在地上打得昏天黑地也没人管。“这位道友,你等等。”八字胡慧眼识珠,只一瞬便洞察白珒修士的身份,贼眉鼠眼道,“在这种地方还能遇见同道修士,幸会幸会,请问怎么称呼啊?”“跟你有关系吗?”白珒哪有空聊天,绕开八字胡就走。“你是来找山神的?”那八字胡生怕白珒是什么危险分子,不远不近的跟着,既不会被白珒突然袭击到,也不会让白珒一溜烟跑丢了。八字胡说:“我劝你别那么心急火燎的,昆仑雪山辽阔无边,你乱闯乱逛只会迷路,到时候你登上峰顶,却发现自己选错了山头,这里可不许御风的,你只能再下山,另选一座山峰攀登,问题是……如果再错了呢?谁有那源源不断的力气往外使?”虽然对他没好感,但不得不承认这八字胡说得对,白珒的脚步缓和下来,他直觉认为这条路是对的,只是,他自己的直觉有多准?他能一座山一座山的换,他耗得起,可是江暮雨等不起!“道友怎么称呼?”八字胡特别自来熟,见白珒有所迟疑,便趁机问道。白珒立即搬出修士行走在外通用的身份:“无名散修,我姓白。”“好说,我姓刘,他姓赵,我们哥俩也是散修。”八字胡姓刘,简称刘八字,出门在外因为有着诸多顾忌,再加上在昆仑雪山相遇绝没好事,姓名不说全,出身以“散修”二字敷衍,大家心明镜知道对方有所隐瞒,也就心照不宣了。刘八字刨根问底打听道:“你果然是来找山神的?”白珒想了想其他理由,似乎没有这个有说服力,便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