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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嘤嘤嘤,我可——” “闭嘴,矜持点行不行?” “是要转学生吗?我想去勾搭~” “人家手里牵着娃呢……” 这边是初中部,好几个女生互相推搡着从原釉身边跑过,走远了还频频回头。 原釉白得发光,长得又帅,走到哪里都是吸睛点,王觉见怪不怪地说:“我去停个车,你们先等会儿。” “你去吧,我们自己上去就行了。” 原釉牵着喻烟往红棕色教学楼走,走近时发现张老师和孟莱已经在楼下等候良久。 张覃笑逐颜开地迎上来,“原釉,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 “张老师,我挺好的。” “爷爷奶奶也好?” “也挺好,现在在到处旅游,度晚年蜜月。” “哎呀,真羡慕。” 原釉的爷爷奶奶年轻时不服从家里的安排,跑到京大教授恋爱结婚,后来从政的从政经商的经商,手底下却有不少的门生。 张覃的父亲就是其中一位,她本人也指导过原釉的各项竞赛,跟原釉比较熟稔,所以作为中间人请原釉和校长见面。 原釉来学校,是为了洽谈捐楼的事。 原釉突然提出给学校捐赠实验大楼,的确很让人诧异,不过请她穿针引线,她自然乐意之至。 “校长已经等了许久了,咱们快上去吧。”张老师说完,见他身边偎着一个小姑娘,好奇道:“这位小朋友是谁啊?” 喻烟往原釉长腿后躲了躲,原釉含笑摸了摸她的脑袋:“我妹。” 张覃面露讶异,但也并未说什么。 进了校长办公室,校长立刻迎上来。 张覃介绍了两边,原釉和何校长便寒暄起来。 原釉成绩优异,打小在各种大赛中崭露头角,虽然原家的保密信息做得好,不曾流传出清晰的正面照,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原釉的家世,何校长还是对他就存了几分滤镜,哪怕教育公平,他作为老师,还是不禁对这种孩子多几分好感。 如今见这个十五岁的英俊少年游刃有余地跟自己谈几百上千万的捐赠,心中的喜欢更是溢于言表。 不过二十分钟,事情就谈妥了。 原釉书法甚好,专门跟大师学过,恰巧何校长也钻研此道,一时跟原釉聊得忘记时间,到了中午,双方一起约了饭。 原釉顺着喻烟的目光帮她夹菜,垂眸问她还要不要,何校长见状,便笑道:“你们兄妹俩感情真是好啊,你做哥哥的对她的确关心。” “这丫头胆子小,闷不吭声的,的确需要费点心思。” “喻烟多大了?” 原釉道:“何校长问你呢。” 喻烟小声说:“9岁。” “那是读四年级了?” “她底子不好,现在在读三年级。”原釉笑了笑,“话说回来,烟烟也是您的学生。” 何校长一愣,“这话怎么说?” “喻烟在小学部念书。” “那你这次捐赠是为了?” 原釉澳清的眼扫了眼身边的孩子,“也是为了她。” 何校长笑了笑,他早就料到原釉不是平白无故做善事,“这话怎么说?” “实不相瞒,喻烟之前在学校跟同学有点矛盾。” “居然是这样的吗?” “我试图跟对方的家属沟通,但是他们对我们有点误解,迟迟不肯露面,所以希望何校长帮忙从中斡旋。” 何校长一听,只当是很简单的事,当然满口应允。 他回去找陈俊阳的班主任联系家长,却没想到被告知陈俊阳请假了,再仔细一打听,了解了事情的原貌,顿时脸黑了。 陈志斌怕原釉把他老陈家的独苗儿给废了,吓得把儿子立刻送到国外避难了。 陈志斌是个不大不小的商人,家里有点钱有点权能够作威作福,所以知道儿子被人在学校绑了同学被告到警察局,只不过是叫了个律师去打发受害者,但真要说有多大能量,其实不然。 当汪成鹏拒了他的委托,他就知道事情不大妙。 然而他追问汪成鹏原因,汪成鹏却三缄其口。 直到他发现自己家的公司开始频繁出问题,公司放出去的款收不回来,合作的公司突然撤资,银行终止借款并要求在月底还钱,公司资金链彻底断裂,然后后院起火老婆带着记者打小三,把丑闻闹得满城风雨。 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他四处求神拜佛,终于听到一点动静,说有人动动手指,要搞他。 准确的说,是要搞他儿子。 陈志斌突然想起汪成鹏,他再三追问,对方才说了句当时报案的是孟莱,孟莱是谁让他自己去查。 陈志斌找人查了孟莱,当即吓得心脏病要发,他托人向乘野那边递消息,希望能找个说得上话的人帮他求求情,结果人家的意思是让他把儿子送过来。 这不是要他倾家荡产,这是要他家破人亡? 他这么多年不知道睡了多少女人,只生陈俊阳这一个儿子,让他赔钱倒还好,让他送儿子却是万万不可能的,他为了以防万一,立刻让人把陈俊阳送去了美国。 陈志斌在申请破产和把儿子交出来之间犹豫时,何校长传消息过来,说原釉想跟他谈谈。 这个谈字,用的很微妙。 摆明了就是场鸿门宴! 只是公司快要倒闭,眼看着工资发不出来,他恨不得去跳楼,只好硬着头皮带儿子去见原釉。 . 校长办公室里,白色百折窗打开,洒进一片阳光。 原釉拿着本北欧童话,正给喻烟讲故事,小丫头坐在她身边,认真地捧着脸听泰坦巨人的英勇事迹。 讲到一半,办公室的门打开。 她紧张地望向门口。 虽然原釉再三保证陈俊阳没有把她是私生女的事情告诉别人并且要为了上次推他下车的事向她道歉,但喻烟还是很忐忑。 房门打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看见屋内和睦的景象,一时愣住,原釉不过15岁,还只是个孩子,他反倒不知道怎么称呼,顿时僵在当场。 喻烟被他的脸色吓到,万分忐忑地抓住原釉的衣摆,原釉拍了拍她的背心安抚她,“别担心,校长会帮你主持公道的。” 喻烟这才没那么紧绷。 何校长清了清嗓子说:“这位先生,你是陈志斌的家长?你儿子在学校欺负女同学,你知道吗?” 陈志斌有些心慌:“对,对不起,我已经教训过他了。”说完,对门外吼道:“小兔崽子,还不给我进来!” 这一吼,把喻烟吓得一退,紧紧握住原釉的手。 正在胖揍儿子的陈志斌打人的手僵了僵,陷入了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的窘境,所幸原釉冷眼旁观完了,出声道:“陈先生,你何必在我面前做样子?要教育儿子在家教育就行了。” 陈志斌尴尬地停手,陈俊阳已经哭了。 “你儿子欺负了我meimei。”原釉说。 “是,是……真的对不起,是我没有教好他,原先生,真的很抱歉。” 他此时已经忘记原釉还只是个少年,因为他看出原釉比他这种人更老练更心狠,于是言辞间不由自主地带上了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