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
去开门,路上膝盖磕着茶几都不带停。 门打开,原釉整个人愣住。 就很傻的样子。 喻烟没发现,她的概念里原釉聪明绝顶,和傻沾不上边,反而她自己傻笑着松了口气,“怎么这么晚!” 原釉张张嘴,声音有些沙哑:“路上堵车了。” 他不敢说自己没勇气回来面对空荡荡的房子。 喻烟摁着额头,“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吓死了。” 原釉捏捏她的脸蛋,还扯了两下,直到确认眼前这个人真是存在,惴惴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怎么不开灯?” “打了阵雷,突然就停电了,推闸也没用。” “估计是线路烧断,明天让人来修吧。” 原釉走到装饰架旁,从抽屉里翻找出一些香薰蜡烛。 这些东西都是刚搬进来时就有的,原釉不常住,也懒得收拾,就一直放着没管,没想到今天能排上用场。 他把蜡烛扔给喻烟,喻烟拆了包装盒,蹲在矮桌边一个个点燃。 “你就摸黑待到现在,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喻烟无奈道:“我找了一圈,没找着手机,还想等你回来问问你的。” 原釉揉揉她的脑袋:“那午饭怎么吃的?” “吃蛋糕啊,”喻烟有点开心地说,“我看见你放在冰箱里蛋糕了,肚子饿,就吃了。” 她昨天醉得不省人事,完全忘记蛋糕的事,今天醒来还在心里遗憾没机会陪他切蛋糕,谁知道打开冰箱,才发现剩下的半个。 很明显,原釉尝过了。 “放了这么久,不新鲜。”原釉说。 “那你还留着干嘛?”喻烟眉眼弯弯,“何况你都吃了,我怎么就不能吃?” 今天的喻烟话尤其多,可这不能怪她,她待在原釉身边,就像濒临窒息的小动物吸到纯氧,不能不雀跃。 原釉去厨房做饭,幸好现在气温低,冰箱里的食物倒没怎么受影响,他把青菜和rou拿出来,放到流理台上清洗。 喻烟端着烛台跟过来帮他照明。 外人都以为原釉出身大富之家,肯定养尊处优,事实却并非如此。 因为喻烟打小就爱吃,他没少练过厨艺。 原釉做了个素炒青菜、酸辣土豆丝和回锅rou,喻烟负责盛饭摆碗筷。 摇曳的烛光中,原釉英俊得逼人。 他身上有一股温润坚定的力量,让喻烟心里生出羞愧和内疚。 原釉把她当亲meimei疼,她却对他有那种心思,简直是禽.兽。 原家抚养她长大,她却挟持原釉对她的亲情而不断出格地索取,在明知道原釉可能有女朋友的情况下,明知道原釉不喜欢她的情况下,无法坚定地拒绝来自原釉的温情。 她心里清楚,无论原釉的举动是出于怎样端正的目的,在她心里都是不一样的。 原釉从来都和别人不一样。 可是原釉对她和对赵静怡是一样的,都是meimei。 喻烟曾出于私心,可耻地、希望能够将他的宽待变成爱情。 可是她失败了。 “不好吃?”见她不动筷子,原釉问。 喻烟摇头,咬着筷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哥,你真好。” 原釉轻笑,“念着我的好,就乖一点。” “那……如果我说我吃完饭就走,是不是特畜生?”喻烟谨慎地问。 原釉眼中的笑意淡下去。 “你不喜欢这里?” 喻烟用筷子戳着米饭,笑笑:“当然不是,可我已经独立了,不能永远赖着你啊。” “你才二十岁,谈什么独立。” “开始奔三了。” “二十岁,长大了,就能在暴雨夜里把哥哥扔在漆黑的屋子里了。” 喻烟:…… 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自己禽.兽不如? 这种不肖子孙翅膀硬了就扔下老父亲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问题突然变得过于棘手。 喻烟皱着眉想好好解释,她当然不是要做这种没有良心的事,可是…… 原釉语气平静,甚至带笑:“烟烟,你小时候,哥哥可不是这么对你的。” chapter10 原釉语气平静,甚至带笑:“烟烟,你小时候,哥哥可不是这么对你的。” 喻烟:…… “静怡的宠物蛇爬到你床上,你害怕,却要我去帮你抓呢,不抓到你不睡觉,你还记得吗?” 那绝对是原釉这辈子最窘迫的时刻,喻烟穿着睡衣缩在他腿边发抖,一边抖一边指挥原釉抓蛇。 原釉抓了几个小时,结果因为处理蛇的手法过于凶残而把meimei吓哭。 “顾萧那个臭小子欺负你的时候,我帮你教训他,对吗?当时是谁哭着嚷着哥哥真好,永远不离开哥哥的,嗯?” “还有——” 喻烟:“别说了……” 喻烟的良心有点痛。 往事历历在目,当原釉跟她翻旧账的时候,她竟无言以对。 原釉满意地笑了。 喻烟只好找原釉借手机联系顾泽方。 “顾哥,我是喻烟,我今晚有点事,要住在外面,跟你说一声,你不要放心啊。” 顾泽方沉默片刻:“喻烟,你长大了,自己的事自己做主,没必要事事告诉我。” 喻烟嗯了一声,“那顾哥早点休息,我不打扰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顾泽方有点不高兴。 顾泽方接电话的时候语气凝重,听喻烟解释完,态度更加冷淡。 原以为顾泽方在怪她昨天夜不归宿惹人担心,心情不好才这样。现在却明白,顾泽方应该是被她的烦到了。 想起这几天接连给对方添麻烦,喻烟也理解他的心情。 她并非想拿这种小事去打搅顾泽方,只不过两个人住在一起,顾泽方又对她很好,喻烟怕自己突然不回家,顾泽方会着急。 如今看来,是她太自作多情。 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她挂断电话,将手机还回去。 原釉见她情绪不对,却没有说什么,反而揉揉她的头发。 喻烟阳台上小心翼翼地报备行踪,回来后就成了这样。 不用说,他也知道是为什么。 没有男人会喜欢自己的女友夜宿在另一个男人家里。 想到这,原釉眸光沉了沉。 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他把自己定义为另一个男人。 他将那个素未谋面的喻烟的男友当成对手。 即使那个男人在他面前不值一提,却像一粒沙,硌在他和喻烟之间最柔软的部分。 意识到自己对喻烟的感情,原釉也没有心理负担,他知道自己要什么,也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伦理道义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唯一要顾忌的,只有喻烟而已。 第二天,原釉问喻烟要不要搬过来住,放她一个人在外面,他不放心,从前不知道行踪也就罢了,现在两人碰到了,他没办法接受喻烟独身在外。 “我名下有几套房子,你可以挑一间搬过去,或者搬过来和我住,正好作个伴。” 喻烟放下嘴里的包子,表情有点呆。 老实说,原釉的提议吓到她了。 阴差阳错和原釉重逢是一回事,一起吃饭是一回事,深入交际是另一回事。 她可以接受和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