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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嗯。” 柏煜又蹲下,顺了下柏叶的衣服,“柏叶,爸爸这回真的要走了,对不起,一开始没能认出你。” 柏叶大眼睛泪汪汪:“爸爸……” “乖,爸爸去见mama了。” “爸爸……”柏叶忍着眼泪。 柏煜起身,卯巨将血红枫叶放于他鼻尖,柏煜的灵魂淡去,而枫叶却红至诡异。 卯巨深吸一口气,“我去了。” 老婆婆颔首,开口:“多谢……” 甘苏有些不安,她觑着卯巨向大门走去的背影,焦躁握紧拳,叫住了他:“卯巨!” 卯巨回头,甘苏小跑过去,将自己兜里的东西塞进他手里,“这个给你。” 卯巨垂眸一看,咧嘴笑:“还是你有良心,没白给你开后门。” 卯巨将东西收起,迈进了往生路,甘苏觑着他,他不见了,只剩下一片枫叶在飘向路深处,仔细辨明,隐隐约约,好似能瞧见两片枫叶。 “卯巨!” 时辰沉声责备的声音倏然间响起。 甘苏下意识一抖,时辰已经出现在她身边,问:“他人呢?” 甘苏:“进去了。” 时辰蹙眉,冷淡道:“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死在里面。” 甘苏担忧:“怎么了?” 时辰冰冷说:“将自己妖身分为两半,就是他这二十几年来干的好事。” “妖身……两半……”甘苏有些慌,一半妖身由柏煜附着,另一半妖身进去…… 是为了扰乱视线吗? 甘苏抓住时辰的手,“很危险?他会死在里面吗?” 时辰无情:“看他造化。” 甘苏觉得门口风更强劲,飒飒而来,骨寒毛竖,她目不转睛觑着路口,终于瞧见一片红色的残破的枫叶,无力向门口飘来。 飘几下落地,飘几下又落地。 柏叶抓着个面包跑了进去,“卯巨叔叔!” 老婆婆大惊失色:“柏叶!”她冲进去,把他抱了出来,柏叶带着哭腔,“奶奶,叔叔在里面,柏叶可以带他出来的。” 老婆婆摇头:“柏叶,你仔细看,鬼阴之手,是地狱的手,你去了,回不来的。” 柏叶不敢看,脸埋在老婆婆肩头,“奶奶……怎么办……” 血色枫叶身后无数双黑手在奋力跟进抓着,无穷无尽,锲而不舍。 甘苏心悬在嗓子眼,声音颤抖:“卯巨……” 时辰眉宇拧着,用力握了下甘苏的手,轻声与她说:“放心。” 甘苏一愣。 时辰人旋即在甘苏面前消失,甘苏瞠目而视:“时辰!” 时辰进去了。 他在坠落的血色枫叶前显身,抓住枫叶后被鬼阴之手缠住,而后又遁了身影。 “时辰!”甘苏喊得撕心裂肺。 鬼阴之手向门口袭来,老婆婆眯眼辨识着,就快要破门而出时,老婆婆放下柏叶,将门狠狠关上,踢散了地上的符号。 “时辰……时辰……” 甘苏双手交握祈祷,她闭眼感受着他的气息。 可以感受到的……一定可以的…… 身后! 甘苏猛睁眼回头。 时辰身上是大小伤口,鲜血滴落在地,他抱着奄奄一息的卯巨,最终失力,半跪在地上,他冷眼看着卯巨,确认他的生死。 甘苏跑去他们身边,打量着二人的伤势,焦急问:“你们怎么样?” 时辰摇头,示意没事。 “卯巨,卯巨?”甘苏呼唤。 卯巨靠在时辰怀里,微微睁开眼,半铁面具都缺了好几个口,他举起手里刚才甘苏给的东西,垂眸觑着,笑说:“死不了……” 时辰循着他的视线看去,一张照片,上头是个弯眼笑着的男子,一表人才,博学渊识的模样。 卯巨翻过照片,后头有拿黑色水笔写上两字——杨源。 “杨源……这下我不会忘记了……” 甘苏闭眼落泪,抓住他的手:“你忘记了我也会跟你说的,只要你来找我,每天都说一次,不会让你忘记的。” 时辰无法理解,他冷声对卯巨说:“你何必呢。” 卯巨看他一眼:“小屁孩,你即便长大了,也不会懂的。” 他又看向甘苏,勾唇笑,嘴角是鲜血,令人心凛:“但甘苏懂我。” 甘苏泪眼婆娑,她觑着他的红眸,二人视线相对,甘苏重重点头。 我的面容如何,你说是妖里最好看的,那以后我便不让别人看。 我的性格如何,你说是妖里最差劲的,但你觉得是妖就得有个性,那我便不改。 杨源……妖的生命很长…… 我就怕这没有尽头的日子里,连你的名字与模样,也记不得…… 甘苏:你爱他? 他枫叶红染的瞳眸告诉着她答案: 嗯。 第56章 卯巨·百结(5) 年后, 甘苏与父母告别。这个年假,又把她从里到外改变了不少, 可让她具体地说,她却说不上丝毫。 卯巨伤势未好,被时辰带回了别墅,准确说是扣押养伤,不让他乱跑。兴许是闲得慌, 认识的人又少, 他便每天嚷嚷着要见甘苏, 时辰担心自己的耳膜, 只好每日在她下班后接她去见见那个难伺候的主。 今日亦是,甘苏放下包, 呼口气。 卯巨躺在沙发上, 可惹人怜爱, 红色的眼眸就那么巴巴地望着甘苏手里的纸袋, 他伸出白皙的手指,理直气壮:“东西。” 甘苏扯扯嘴角, 什么叫装柔弱装可怜, 卯巨现在这副样子,可谓典范。 甘苏把吃的往他怀里一扔, “新鲜出炉,趁热消化,别、噎、着。” 卯巨捂着胸口,“小丫头片子, 你要砸死我啊!” 甘苏不搭理他,这招用多了,她现在都免疫了。 时辰换了身轻便的衣服下楼,精神状态不佳,他在甘苏身边坐下,随意翻起一旁茶几上的书。甘苏偷偷打量他,能瞧清他眼里的红血丝。 甘苏轻声问:“你最近没睡好?” 时辰是能不说话就绝对不开口,但甘苏问,他却总会答,“没有。” 甘苏狐疑,但本人都说“没有”,她还能怎样打听。 彭越端着喝的从厨房走出来,叽叽歪歪地说:“他不是没睡好,是压根不睡!天天在三楼书房看书,谁能管的住!” 时辰选择性屏蔽,只当耳边蚊子叫。 甘苏随口问:“看书?什么书?” 时辰答:“一些杂书。” 彭越皱眉,把餐盘往桌上重重一放,提醒时辰:“我不知道你要查什么,但你别用力过猛了。” 时辰淡然:“我有分寸。” 甘苏举起杯红茶,闻着香气,没再说话。 卯巨吃着酒酿饼,半铁面具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