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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谁,那地方现今根本就是龙潭虎xue,我有心请旨陪你,可户部正是要为军备筹钱的节骨眼上,万一换做心术不正之人来做我怕坑了军中将士,虽然知道不可能,却一直想着如果不是你去便好了。”平日总是笑意盈盈的绸缎庄郁少当家变了个人般,神色严肃正经,“龙骧,在其位、谋其事,你我既然选了为官这条路,再难再险也义不容辞,谁都想过平安和美的安稳日子,可这安稳日子总该有人去守,此事我推不掉也从未想过推掉。”柳龙骧素来知道郁弘其人胸怀丘壑,平常一副嬉笑玩闹的做派,却有一颗侠义之心,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第一次见郁弘将自己真实心境坦白出来,虽是心中所爱,仍觉得油然生出几分敬重。柳龙骧从脖颈上取下自己带了多年的护身符,微微踮起脚认真的把带着体温的护身符系在了郁弘的脖子上,一板一眼的替他将护身符塞进衣服里又将衣襟整理好,郁弘默默的看着柳龙骧没再说话,柳龙骧拍拍郁弘胸口护身符的位置,“这护身符保佑了我许多年,也定能保你平安顺遂。”郁弘不能久留,直到柳龙骧目送他消失在夜色里,两人也终究没能讲出什么甜言蜜语,风流倜傥惯懂讨如玉坊姑娘欢喜的郁家少爷,对着心里真正念着的人反倒少言寡语的厉害,一向少言寡语的柳龙骧越发的惜字如金。郁弘留给柳龙骧了一个锦囊,回了屋子柳龙骧在灯下仔细的将锦囊打开,里面并没藏什么金玉良言,只是满满的一袋红豆,缠绵入骨的相思。作者有话要说: 您的好友郁少当家已离线~☆、48宫中皇上身体日渐稳健,文武百官也松了口气,朝野上下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对于皇上身体康健这件事于国于民有多大好处像叶悔之这种小人物感受不到,他切身实地感受到的好处便是季沧海没那么忙了,季沧海又可以照常休沐了,季沧海允诺带他去逛夏集的事是时候兑现了。虽然约定的是傍晚去逛,但头天晚上背书的时候叶悔之已经同季沧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明了今日休息一日的必要性,季沧海不答应不要紧,用些计谋什么的不怕他不就范,比如美人计或者美人计以及美人计,没有什么问题是主动亲一亲季沧海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亲两次。季沧海答应了叶悔之今日可以休息,但兢兢业业的冯且安却是不知道的,叶悔之窝在季沧海的书房里躲懒,冯且安为了抓他出来差点把整个将军府倒过来,因着是季沧海让冯且安监督叶悔之读书的,所以他千算万算也想不到去季沧海那里找人。绯夜瞧着满府翻飞的冯书生怪心疼的,说不然你去李婶自己种菜那个小园子挖地看看,也许他已经入土为安了,白夜也添乱,说我觉得你还是把全府的树都砍了,没准他蹲在哪棵书上看艳书呢,玄夜不解,“季九不是在将军的书房里么?”兔子急了也咬人,平日少言少语的冯且安怒了,“我在你面前路过了七八次,你不早说!”玄夜无辜,“你也没问。”白夜望着冯且安气势汹汹的背影感叹,“咱们府里除了抓季九,还有什么事能闹出这么大阵仗。”匆匆路过的门房李叔停下脚步接话,“抓对门叶家那只黑猫?”玄夜见李叔来的匆忙,问了句有事?李叔想起来不是接话的时候,一边拉着玄夜走一边答话,“刚刚来了一位公公,说是来替太子爷办事的,让我立即去请将军出来,刚好许开在,他陪着那位公公去前厅候着了,我就赶紧来禀告将军了。”其实去皇庙祈福当日,季沧海就猜到可能会有这么一天,嘱咐了叶悔之不许出面,季沧海独自去前厅应付甄福海。甄公公见了季沧海,连起身都懒得起,只是将茶杯放下不怎么满意的说了一句,“季将军,你让杂家好等啊。”对着太子身边的这位红人,像叶惊澜这种处事圆滑的总要给些面子寒暄几句,可季沧海却仍是惯有的那副直肠子的模样,连句废话也没有,直接开口询问,“不知太子派甄公公来所为何事?”甄公公对季沧海的脾气还算了解,知道他就是块顽石,虽是不满也没太过记恨,而且想着人在屋檐下,居然还露了个笑脸,“杂家今天来倒是有件好事要同季将军商量,上次去皇庙,太子爷瞧着将军身边那个叫季九的很有眼缘,这不今日特命我来将他带回去给太子爷做个护卫,要说这季九非但有福气,瞧着还是个记恩情的,将来他在太子爷那儿得了青睐,自然也少不了替将军您说好话,这可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啊,杂家先在这儿恭喜将军了。”季沧海沉默不语,甄公公对着他也没什么可说的,直接催促,“将军,别愣着了,杂家还有不少要事要替太子爷办,这就速速让人出来跟我走吧。”季沧海闻言并没吩咐一旁的许开去喊人,反而坐了下来,“公公有所不知,季九其实是叶老将军的小儿子,因从小太过娇惯留在身边又舍不得严管,所以叶老将军才将他托付于我代为管教,他的去留我实在无权做主,还请您去问一下叶老将军的意思吧。”甄公公惊得脸上那堆褶子都撑开不少,“哪……哪个叶老将军。”季沧海恭敬的拱拱手,“咱们南溟国还有几位叶老将军。”甄公公表情如遭雷劈,甄公公身后许开表情如遭雷劈了又劈,甄公公喉咙像吞了热碳一般呼哧了几下才勉强问出话来,“我怎么未听说叶老将军还有个儿子。”季沧海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老实人说起谎来分外真诚,“不瞒公公,其实之前我倒是有所耳闻,听说是叶老将军还有个二儿子,因自小骄纵不怎么成器,而且鲜少留在皇城常年只知在外游乐,直到去年叶老将军找到我,才算坐实确有其事,叶老将军的意思是他这二儿子也不小了总该寻个事做,可留在自己身边又舍不得管教,这才将他托付于我,我提了个条件,让他必须隐姓埋名不能仗着叶家威势在我军中乱来,叶老将军应了我才将人收到麾下,此事公公遇见叶老将军或者叶小将军一问便知,这等事是假不了的。”季沧海讲的虚虚实实,尤其敢和叶老将军讲条件这种一般人干不出来的事,他这顽石性子做出来倒更像真的,甄公公哪里敢真的去找叶宗石询问此事,如果说太子不对柳龙骧下手是不愿招惹柳尚书,那对叶家就不是不愿而是不敢了,叶家世代忠良又手握兵权,旧将门生遍布庙堂江湖,既有名望又有权谋,就算将来太子登基也不是轻易能动的,何况如今作为储君正是不能得罪朝中重臣的节骨眼,只怕这个季九是碰不得了。甄公公心里明白竹篮打水一场空,只得摆出一副犹豫状,“若照你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