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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不对,什么连女人,也没觉得不对。 和康熙一样,都觉得是天经地义的。 “万岁爷,先前的时候,由雪宝开头,臣妾就想到了女人身上。”她目光寂寂,叹了口气:“想了半晌,竟觉得越活越回去了。” “您是明君,向来以民为本。” “怎的突然的这女人就不算人,不在民的范围内了。” 康熙听完,噗嗤一声笑出来,捏着她的脸颊道:“妇人之仁。” 这是笑话她净想些有的没的,但是苏云溪不服气,她先前就决定,要给雪宝一个自在的空间,当然要从这个时候开始。 更别提如今还有一个严重的事,那就是裹小脚。 清廷禁的厉害,但没什么用,该偷偷的裹,还是会偷偷的裹。 然后慢慢的还向上层社会进展,到了最后,这有鞋穿的小姐,裹着小脚走不得路。这没鞋穿的丫鬟,却是一双天足。 纵然雪宝免了这一遭,但是雪宝会生孩子,雪竹会生孩子。 他们的后代,总是逃不开的。 可康熙一脸懒得提,你莫名其妙的样子。 苏云溪吸了吸鼻子,先是专心吃面,等吃完了,才轻声道:“您想想,这后宅妇人,都说什么头发长见识短,但为什么呢,还不是不让学。” “这当母亲的不好,这养出来的孩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就像您学识出众,养出来的太子,就是其他皇阿哥比不上的。” 当然这也不能比。 康熙板着脸冷斥她一声:“胡言乱语。” 然而神情却若有所思起来,前世的时候,他奉行愚民教育,觉得省心,但是这辈子,他想走一条不一样的路。 崇妃的肌肤,白的近乎透明,在昏黄的烛火下,染上一层薄薄的暖光,偏偏她刚吃完面条,有些热,脸颊便泛起了红晕。 四周幽暗,连天地都失了颜色。 她的眼里,映着他的身影,清晰的一塌糊涂。 可和旁边的一灯如豆比起来,简直就不值一提,她的眼眸中,能映出他,也能映出世间万物。 这么想着,康熙便忍不住深深一呼吸。 他有些不知所措,对于政务,对于人心,他都能运筹帷幄,唯独对崇妃,他有些束手无策。 “朕会考虑的。”康熙道。 苏云溪轻轻嗯了一声,没有追究到底,毕竟这样的事,突然说出来,对于古人来说,冲击力定然很大,她有事没事,多敲敲边鼓,等时机成熟才一发治人。 第二日一大早,天还未亮,周围一片的漆黑,苏云溪就被叫了起来。 这么反人类的做法,只有康熙敢。 他穿着平民衣裳,也递给苏云溪一套男装,示意她换上,压低声音道:“走,朕带你出去玩。” 苏云溪眼前一亮,登时高兴起来,这起床气瞬间消散,牵着康熙的手,快乐的起身。 这穿男装,也不用化妆,她用清水洗了一把脸,将耳饰也给取了,这才一道往外走去。 几人屏息凝神,跟做贼似得,偷偷出了营地。 “刺激。”她高兴极了。 康熙抿了抿嘴,看着她这么兴奋的样子,突然有些担忧,试图约法三章:“你要听话,不能乱跑。” “嗯呢。”她满口应下,一点磕绊都没有。 然而越是应的快,越显得漫不经心。 几人骑着马,溜溜达达的往前面的镇上去。 “走,臣妾带您玩。”她道,说完又觉得不对:“人前定然不能这么称呼,臣妾叫您老爷?” 康熙不置可否,叫老爷也成,看了一眼身边跟着的侍卫太监,看来是不能叫情哥哥了。 人少的时候,这走的就特别快。没一会儿功夫,就来到一个小镇。 天刚蒙蒙亮,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这街道上,就已经是奔走的行人,和袅袅炊烟了。 看着生活气息十足,和他们仪仗路过时,那种肃然不同,现下瞧着格外的有烟火气。 苏云溪瞧了瞧,忍不住笑道:“这才是生活的气息嘛。” 康熙也跟着点头,见一个年迈的老太太背着一捆柴,颤颤巍巍的走着,就上前问:“老太,你这柴怎么卖的。” 老太太伸出一个巴掌。 “五两银子?”康熙皱了皱眉,这一捆柴就这般值钱不成。 老太太呆呆地啊了一声,又伸出一个巴掌,五指分开。 “五贯?”康熙又问。 老太太一副我听不清的样子,苏云溪想了想,问梁九功要了五个铜板,放在手心,示意老太太看,对方登时喜笑颜开。 “还以为要抢,作孽哦。”老太太把柴往地上一扔,拿着铜板撒腿就跑。 明明头发花白,方才还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这转瞬就精神起来。 康熙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无言以对。 挥挥手,示意侍卫将柴火送给一旁的小店。 小店乐呵呵的收了,一边笑着道:“这老太今年六十了,耳朵有些背,经常在街上卖柴,寻常这么多,只要两文就能买,看她年迈,带着孙子不容易,这才给五文的。” 康熙点点头,索性坐在店家的小摊上,叫他上几碗馄饨,一边慢悠悠的问着。 “你们倒是心善,她家里头什么情况,怎的一个老太养孩子。” 这么大年纪,合该颐养天年才是。 “害,别提了,这是个命苦的人。”店主说起来就觉得唏嘘:“她这辈子,就养一个儿子,这儿子呀,也是个孝顺的。” “老来得子,原就宠着,后来长大了,品行也是极好的,还考上秀才,生的也俊秀,可以说一表人才。” “后来娶了个美娇娘,眼瞧着日子一天好过一天,谁知道呢,这婆媳同时病了。” 这个问题,康熙总觉得似曾相识。 “家里头的银钱,供着他读书尚且紧巴巴的,这拿药费钱,一时半会的,也凑不上。” “统共就够一个人的药资,这秀才就选了老娘。” 一个人得救了,那个人就没了。 暖和和的美娇娘,咳死在了冬日的夜里,留下一个襁褓中的儿子,就这么没了。 苏云溪听完沉默,这样的故事,放在现在,是一个孝子的故事。 也是一个贫穷的故事,但凡家里头有钱,也不至于只治一个人。 “可是这妻子的娘家有钱,那秀才顾着自己的傲骨,不肯去拿钱。” “后来呀,这秀才葬了妻,不等外家找上门来,便一夜白了头,没几日,也跟着去了。” “听着跟话本一样,谁能想到,活生生的发生了呢。” 店主惋惜的紧,这老太被救回来了,可儿媳没了,儿子也没了,人就有些想不开,要不是还有襁褓中的孙子养,估摸着也活不久。 “这不是话本。”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