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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婶婶、二meimei还有四弟和五弟!”佑哥儿高兴道:“他们走过来了。” 慢步走过来的刘玉真先打了招呼,“大嫂、芙姐儿和佑哥儿,你们这是要去给老太太请安吗?”她说完了这句话又对几个孩子道:“刚刚我是怎么跟你们说的?” “侄女给大伯母请安。”慧姐儿仪态端方地对着小张氏行了个福礼,她对面的芙姐儿吓了一跳,看着慧姐儿的动作略有些愣住了。 瑾哥儿和瑜哥儿也拱手作揖,“大伯母安,大jiejie安,三哥安。” “快,块起来!”小张氏被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连连摆手。 几个孩子行完礼后就站了起来,芙姐儿和佑哥儿这才反应过来给刘玉真行礼,刘玉真冲着他们和煦地笑了笑,伸手去扶,“好孩子,快起来吧。你们祖母怕是等急了。” 张氏并没有等急,她一早就去了厨房,然后等陈世文带着康哥儿来请安的时候,她的酒糟煮鸡蛋也好了。端上来在两个人面前摆着,满满地一大碗,开心地招呼着他们快吃。 所以等刘玉真他们来的时候,康哥儿已经在瞧瞧地打饱嗝了。 请安过后,张氏高兴地招呼他们坐下,“你们祖父他出门去了,要去给你们捞大鱼吃呢,在水里养了好几年的大鱼,补得很!” 刘玉真捧场道:“那我们可就有口福了,我们在京城的时候也时常想起家里头的鱼呢,我吃过这么多鱼,还是家里头的好吃。” “那可好,”张氏哈哈笑,“几条鱼也值不了几个银钱,让你爹和老大多捞些。” “刚刚老三跟我说你们过几日要去亲家母那住几日,到时候也带一些去。哎这也是应该的,亲家母就你这一个你女儿,是该多过去瞧瞧,住上几日是应该的。” 去母亲那里住几日? 刘玉真惊讶地看了陈世文一眼,这倒是没听他提起过这事。 第160章 在张氏住的这正房里, 刘玉真不好问得太细,但回到了他们自己的院子便无碍了。 她没有忍住嘴角的笑意,坐在他身旁问道:“你怎么突然提起要去我娘那住几日?瞒得这般紧, 我刚才都愣住了。” 虽然她也有这个想法,但她提出和他提出到底是不一样的。 陈世文解释:“你与岳母也好些年未见了,趁着还没过年我送你和两个小的过去住几日,你也好和她老人家说些贴心话。” “至于年后我们要早些启程,时间上便没那么富裕,你也住不了许久。” 至于为什么只送她和两个小的过去住,当然是因为如今刘大太太曾氏是独居状态,寡妇门前是非多,他是半子上门请安是无碍的, 但不好留宿免得惹出闲言碎语来。 他叹息道:“昨日我们回来的时候,娘哭了好一阵子, 就是祖父和爹也是眼中含泪, 激动不已。” “想来岳母也是如此, 你在京城的这几年她老人家不知在心里念过多少回, 如今我们回来了,你过去陪她住几日也是应有之意。” 刘玉真笑盈盈地看着他, 没忍住伸手去摸他的脸…… …… “我的儿——”曾氏搂着刘玉真狠哭了一场,如今虽然止住了泪,但神色还是有些恹恹的, 只一双眼睛发亮, 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看了一会儿直说她瘦了, 让徐嬷嬷吩咐厨房做些姑娘爱吃的来。 “去年那会儿, 我想着女婿做官已近三年, 有月余的探亲假。也不知道你们回不回来, 日盼夜盼的,后来年底收到你说不回来的信后还失望了一阵子。” “如今可算是回来了!” “娘给你收拾好了院子,被褥都是新做的,园子里的景也好,你就安心住着” “娘您真好,”刘玉真适才哭了半响,如今眼眶泛红声音沙哑,但语气却是欢快得很,“去年本来也想回来的,但是不巧康哥儿病了。” “而待他好全之后陈世文又官升一级,您也知道这初初上任是要忙一些的,等他差事稳妥之后已经是今年春了。” “而今年春天陛下给几位皇子封王,京城各个衙门都忙得人仰马翻,就连翰林院那个清水衙门也不例外。” “至于后来,”刘玉真看了在左下方坐着的陈世文一眼,跟曾氏解释道:“他又起了心思想要外放,于是就折腾到了现在。” “这样啊……”曾氏看了眼陈世文。 “正是如此,”陈世文道:“京城如今的水混得很,我思来想去觉得外放也挺好的,可以做些实事。” “是这个礼,”曾氏和蔼点头,“这既然做了官,是得为百姓做些实事,一天到晚地窝在京城可不是个好做派。” “不过,你可找到了合适的师爷?”她关切地问道:“这地方不比京里,复杂得很呢,门门道道一箩筐。” “之前我听真儿她外祖母提起过,她二舅初到地方的时候就吃了几回亏,后来寻了两位好师爷才算是稳住了。” 这倒是没有,不过在京城与曾二舅交流过一番的陈世文已经有了主意,“师爷我已有了人选,过两日闲下来后便派人去请他。他是个机灵的,这些年也在衙门里当差,熟悉得很。” “带上一个,到了越城之后再寻一个,也就差不离了。” 陈世文说的这个人刘玉真也知道,就是那个差点成为陈家四姑娘夫婿的肖秀才,他如今在县衙里面做账房的差事,上回处理米铺掌柜的时候陈世文还请他帮了忙。 “娘,您放心吧,肖账房能干得很,您还记得米铺掌柜的事吗?当初就是寻他帮的忙,办得很是利落。” “是嘛,”曾氏想起来了,“那的确是个能干的,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一家人吃了午膳,然后又到刘府走了一圈,陈世文就带着两个大的回去了,而刘玉真、瑾哥儿和瑜哥儿则搬进了曾氏精心准备的院子。 刘家大房过继来的孙子瑞哥儿自告奋勇,异常高兴地拉着两个小的走了,说要给他介绍院子,于是屋子里只留下母女两人。 曾氏已经恢复了平静,和刘玉真说起了私房话,“刚才女婿也在,娘不好问你,你们两个可还好?” “家里没旁人吧?” 刘玉真明白母亲的意思,脸色微红,“娘,他不是那样的人。” “这样很好,”曾氏满意地点头,“不过你也不可懈怠,该防备的还是要防备起来,这日子想要过得顺畅些,还是得多费些心思。” “知道了,娘。”刘玉真凑近了她,小声道:“这次回来我就只带了几个人,那些到了年纪的要么配了人,要么放出去了。” “虽然陈世文没有那心思,但保不住日子久了那几个起了心思,我干脆就都处置了,各赏了一副嫁妆。”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