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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宴舟没有怎么具体讲刚刚怎么过来的那一段，但是赵攸宁知道。

    因为是他，所以才会把这种在外人眼中可能不要命的付出讲得这么云淡风轻。

    她眼泪掉落，握着林宴舟的手。

    冰。

    特别凉。

    不知道怎么坚持过来的。

    在这么冷的天里，在水里将近二十分钟。

    “你不要命了？你不会待在出租车里或者跟着人回去吗？”赵攸宁心里头憋着一股火。

    一看这个架势，江忆带着同事们去了隔壁房间，留下两个人说话。

    林宴舟看别人走了，一把揽过赵攸宁，说，“我知道，我有分寸，我游泳学得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要出问题，我该怎么办？”赵攸宁不敢想，一想都觉得后怕。

    心慌乱得不行。

    林宴舟将她纳进怀里，声音低喃，“宝宝，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

    赵攸宁觉得情绪一下子决堤。

    林宴舟感受到怀里的人像小动物一样呜咽着，他手一下接着一下轻拍她的背，让她放松。

    赵攸宁逐渐也被林宴舟的耐心影响，哭泣声慢慢转变为抽噎声。

    她抬头，用手去摸林宴舟的唇瓣，然后吻上去，像是分给他身体的温度。

    林宴舟亲得很温柔。

    赵攸宁觉得担忧的情绪都被一一抚平。

    “睡觉好不好？”林宴舟哄赵攸宁睡。

    她从半夜起来，情绪大起大伏，不好好休息，心脏肯定受不了。

    “我们会……”赵攸宁侧着身躺进林宴舟的怀里。

    林宴舟看出她的问题，说，“没事的。我们都会没事儿。我来的时候那个出租车司机就说当地政府肯定会有对策，救援也会很及时的。你睡一觉，明天就好起来了。”

    可能是林宴舟声音太轻柔，也可能是这个人的气息令赵攸宁产生了安全感，总之，赵攸宁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这个城市兵荒马乱。

    她在爱人的怀里却获得一方静谧。

    天亮了。

    赵攸宁醒过来。

    她抬头，林宴舟像是一夜没睡，眼睛里充满了红血丝。

    他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轻声说，“宝宝，救援的人已经来了，不出意外，晚上我们就能回家。”

    赵攸宁还没回答，又听到林宴舟在她耳边呼吸，低沉如玉的嗓音敲打她的耳膜。

    “叫叫，回去以后，我们办婚礼好不好？”

    赵攸宁低着头，感受从耳朵传到心脏处的颤动，前所未有的踏实。

    “好。”

    她听到自己这样说。

    2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