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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伺候,又不是缺人手,最早就仨人不也活得好好的。 哦,现如今已经不是二十多个人了,新生下来的两娃娃也有跟着伺候的人,算在一起,她这都快五十出头了,人员臃肿的很,哪会缺人伺候。 话是这样说,只是到底不妥,胤禛虽然听了齐悦解释,面色还是不愉,可看着兴奋描绘到时候嫁妆如何,婚礼又如何的齐悦,他那话就好似卡在了喉咙里,什么也说不出了。 心里突然就生出了几分愧疚,悦儿连她身边的丫头,都想着能三媒六聘做正头娘子给嫁出去,可她自己呢,只是选秀被指过来的,连正经的仪礼也没有,只是晚上轻飘飘的一顶小轿抬进了府,顺带着只摆了一桌酒而已。 没有三书,没有六礼,没有宴席,没有合卺礼。 这样比较起来,胤禛自己心里都发虚,明明府里进人就是这个章程,可他心里头只觉得对不起小格格,让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哪里还会多说什么。 提问:四爷愧疚的时候会怎么办。 回答:对那人往死里补偿。 于是乎,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对齐悦那是加倍的好,好到连齐悦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了。 怎么说呢? 就是她本以为自己算是很得宠了,可等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还能这么宠啊。 赏赐就跟流水一样送进了她的院子,每天都有新玩意赐下来,凡是胤禛觉得好的,苏总管就跟死了爹娘一样把东西从库房搬到齐悦房里头,他心这哪是滴血呀,心都快被挖干净了。 受益人齐悦自己都快承受不住这份关爱了,她小院库房都满了三间屋子,实在是塞不下了,再这么送下去,后院那几个眼红得都恨不能蒙上脸来半夜劫掳,再这么待下去,她仇恨值真个是要升到满级。 六月这位爷本该陪皇上塞外出巡,可他都能想着法给拒掉,只陪着她跟孩子们一起。 听听这个理由,谁能猜到工作狂四贝勒能为她做到这种地步呢,说出去都没人敢信,写成话本子指不定都有人跳着脚骂胡说八道去,可这事儿还偏偏就真的发生了。 齐悦恍惚间,都以为自己不姓齐,该姓苏才对,玛丽苏的那个苏,不然怎么解释四大爷对自己突如其来汹涌澎湃的爱呢。 府里现在都不说她得宠了,这哪是人力所能为的,都怀疑是不是使了什么妖法,把爷硬生生给勾成这个样子,再来几天,齐悦的印象就快奔到狐狸精苏妲己那个级别上去了。 所幸四爷躲过了六月,可等到九月南巡时,到底还是没逃过去,这可是皇上的第四次南巡,皇子阿哥们都跳着想去,四爷也在名单里头,躲是躲不掉的。 只好叹着气安慰怀里人,“听话,四哥很快就回来,不许闹。” 哈? 又污蔑我! 齐悦磨着牙,她可没闹,这段时间乖巧的不得了,真正扰得府里不得安生的该是大爷您吧,只怕您出去了,府里才会真的安生下来。 ------ 南巡的单子出来,照惯例,胤禛月底去了一趟永和宫,询问下娘娘的身体是否康健,本以为和之前一样寻常,却不想被娘娘特地拦了下来。 德妃大改往常的态度,喝退了殿内伺候众人,一脸凝重的对着他摇头,“这一趟你不能去!” “说什么也不能去!” 第260章 求饶 胤禛有些疑惑不解, 按娘娘的习惯,是从来不会干涉他选择的, 哪怕对事再不满意态度顶天了也就是个不赞同或是沉默, 如何像今天这样态度坚决呢。 他抬头望着德妃,这个行事谨慎小心的生母, “额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宫里出了什么事么。” 德妃没有开口解释,只是垂眸不语, 似乎她刚刚那句话只是无意说出,可嘴角的下意识颤抖却在提醒胤禛,这并不是他的错觉。 两母子就这么对望着的沉默着, 胤禛没打算就因为娘娘的一句话放弃南巡, 不管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总得告诉他个缘由, 就这么糊里糊涂的, 就算是亲额娘, 他不会听着做。 德妃看着底下站着的大儿子, 心里明白他的脾气,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只怕人是不会相信自己的, 要是他出去了差人乱打听, 反而会吸引来不必要的注意, 忍不住就叹了口气,要是大儿子像十四那样笨就好了。 她抿紧嘴唇,有些紧张道:“太zigong里怕是出了变故, 丢了极重要的东西。” 在后宫里,什么东西六宫的消息,都比不得毓庆宫的消息大,丢了东西不算是个大事,可偏偏压着偷偷找就有些不同寻常了,还为此死了四五个小太监。 她要不是家里头偷偷递的消息,只怕这会也被瞒在鼓里,太子不是个残暴的人,这次难得动真章的打死人,谁能信是丢了平常物件呢。 德妃一听见这消息时,心头冥冥之中就觉得这回南巡恐怕要出事。 要出大事! 而像这样深浅不明的浑水,她是不想自己儿子去淌的。 做一个老老实实办差的阿哥不是很好吗? 为什么非要掺和到里头去,甭管是最后谁得了大位,那不都得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兄弟吗?难道还能赐死了不成? 她辛辛苦苦拢共也才活下两个儿子,实属是老天爷保佑,德妃只希望能看着他们平安百岁,哪怕是做个小贝勒,那也是平安不是。 胤禛没有怀疑德妃的消息来源,乌雅氏是内务府包衣世家,曾任膳房总管之职,这里头的亲友故旧宛如大树根系,密密麻麻错综复杂,有这么一层关系,来往接触的又都是各宫小太监之流,消息比别处可灵通多了。 他没有回复娘娘的问话,只沉默的装了一肚子担忧回了府,没有当面应准亦或是摇头。 他出宫建府已经好几年,这时也不敢去让苏培盛往宫里四处打听,只怕漏了痕迹,只自己一人坐在书房里对着汗阿玛赐下的字帖苦思冥想,毓庆宫到底丢了什么东西?以至于让额娘如此惶恐。 这次南巡,他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 毓庆宫一间许久未用的库房中,中间长凳上绑着个生死不知的小太监,腰以下全都血rou模糊一片,裤子同rou粘在一起,竟分不出哪是rou那是衣料,光看这个样子就知人是遭了多大一份罪受,只怕是被掌宽的板子活生生打成这样的,要不是胸膛处还有浅浅的一点呼吸,还真以为是被打死了。 他旁边还有个蜷缩在墙角的小太监,这个倒是没受什么罪过,身上穿得衣服也干净,发辫油光水滑,不像是被人折腾过的,只是面色苍白惊恐,显然被吓得不轻。 这时外头传来了开锁拿链条的声响,随即嘎吱一声房门大开,从外面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