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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既然如此,或早或晚又有什么区别?早死还免得脏了我额娘的位置!” 她一想到乌伦珠所说的那些话就恶心,闭上嘴巴多好,安安静静的。 胤褆没有回话,只是看着扬着头挺直了脊背的女儿,面上表情无波动的沉声道:“你的婚事已经定下了,三年后嫁给科尔沁台吉,回京后就好好做你的格格去吧。阮氏会跟着回去照顾好你们的,至于府里,我会请额娘派个嬷嬷来暂管。嘎鲁玳,你应该安分了。” “好啊。”嘎鲁玳下死眼的盯着她的阿玛,一点也没为自己后半生已经定给别人就有所触动,嘴角讥笑道:“这就是你的手段吗?我实在是看不起你。” 她连最后的阿玛也没有叫就愤恨的走了,收拾完东西就上了马车,一点也没给胤褆留脸面。 直到见她走了,胤褆才疲惫的摘下头顶的帽子,原本敷上药膏的伤口,因为刚刚的动作裂开了伤口,血液与药搅和在一起,看着怪吓人的。 可头上的伤,却一点也比不上胤褆心里的抽痛,被自己的女儿这样恼恨,他心里何尝不苦不痛。 胤褆不恨大格格的所作所为,她只是维护了自己额娘而已,有什么错。 他只恨自己,只恨自己太过弱小,纵是身为郡王又如何呢,还不是对蒙古人无可奈何,还不是对太子无可奈何,甚至于汗阿玛的一句话,他也违背不了! 权势市这两个字,以往对于大哥来说,只不过是份脸面,是与太子争强好胜的彩头,可到了现在,他才发现,这是他能保全自己家人最重要的东西。 嘎鲁玳指婚的事情是改不了了,可要是自己日后掌了大权,科尔沁又哪敢小看她呢,他们得把自己的女儿捧到梧桐树上,让他真正的做一回嘎鲁玳(凤凰)。 胤褆握紧了拳头,心里打定了主意,眼睛里似乎都能看出那一簇簇的火焰来。 ------ “主子您瞧瞧,直郡王家里那几个格格都被吓病了,要特地回京里去治呢,您那天还想着去看热闹?您要是去看呀,那保不齐连主子您都要叫一回太医。”云莺端着茶碗上来,一边给齐悦奉茶,一边念叨着嘴里的话。 当她得知齐悦那天也想去瞧八卦的时候,差点没给她吓够呛,多亏两位小主子在身边绊住了脚,要不然,还真就怕侧福晋冲在最前头。 “得了得了,我可没去啊,再说了,我胆子也没那么小,下雨时候外面雷声那么大,我不也好好在里头睡着。”齐悦连茶也来不及喝,忙反驳云莺道。 再者说了,这个节骨眼上,突然提着要回京城,还用吓病了的理由,一听就很可疑呀。 齐悦眯起了眼睛,就凭她看多年推理侦探的经验,这事儿肯定没有这么简单,说不定,人就是凶手,为了躲祸才跑的呢。 别看人家年纪小,在古代吧,你还真不能小看了他们,不对!即便是在现代,也不能小看了他们。 多少回凶杀案凶手,其实就是出自那一个个看着年纪小稚嫩的孩子之手,惯性思维要不得。 鲁迅不是说过吗?当你排除了所有可能性,还剩下一个时,不管有多么的不可能,那就是真相。(鲁迅:呸!那不是我说的。) 齐悦这一番猜测,几个丫头奴才是一点也不信,倒把才当差回来的四阿哥给震住了。 这是蒙的?还是小格格真推算出来的?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四阿哥挥退了屋里人,仔细打量着面前的齐悦,有点揣摩不透。 “看什么看什么呢?”齐悦瞪了他一眼,什么态度吗?难道她在人眼里就这么笨。没好气道:“我就是随口猜的,难道你还为这个取笑我呀。” “没有。”四阿哥拍了拍齐悦的手,扬起眉毛点头道:“猜的没有十分准,倒也有七八分了。” 他眼里还是有几分好奇,自己这还是知道了几分内情才推出来的,小格格一点消息也不清楚,怎么就轻轻松松得猜到了呢。 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四阿哥都快怀疑起自己的答案是否正确了。 “喂喂喂,这是什么态度?”齐悦鼻子里哼了一声,鼓着脸运气,她又不真是个傻子,大格格身上疑点很多的好伐。 有时候自己只是不爱动脑,可别真以为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她。 “哦?”四阿哥憋着笑,“倒要认真请教侧福晋还有什么高见?知道什么秘密?” “那还用说,自然是太子和直郡王……”齐悦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道,话未说完就被人用手蒙住了嘴巴。 “还不住口!”四阿哥伸出手就盖住了胆大包天的小混蛋一张嘴。 胆子实在是大,连这种话也敢说。幸而是在帐篷内,自己又提前叫人撤了下去,要不然,传出去她是想死想活? 编排两位皇子阿哥,还牵扯到太子,就算是无心之语,汗阿玛也不会饶了她的! 只是惊慌之下,四阿哥又有点难以置信,他对小格格先前猜中了人还以为不过是运气好蒙对了人罢了,可这会儿听她一说,当即就改了印象,看起来,小格格确实不是傻子。 连深宅妇人都能猜出这样的局面,那宫里,京城里的其他人是不是或多或少心里也清楚呢,大家心里是不是都明白得很,暗自打着自己的算盘? 齐悦还是头一次见她四哥这样郑重的态度,连忙乖巧的点了点头,“我又不是个傻瓜,怎么会把这样大的事往外头说去,只是跟四哥咱们俩抛心置腹的说上几句,下回我再也不说了,啊,瞧把你吓得。” 她拍了拍胸口承诺道,看来自己是要管住这张嘴了,才说了太子与直郡王之间的争斗就把这位爷吓成这样,那后续要是说到废太子,还不得把他给吓得蹦起来。 得了,还是管住自己这张嘴吧。 齐悦眼睛里的促狭打趣,四阿哥怎么可能看不到,顺手就敲了敲她的小脑壳,“我可没怎么说你,只是外边人多嘴杂,有话忍不住了,到床上去说,盖上了被子,四哥就当没听见。” 省得把人给憋坏了。 他们两在帐篷里安静交着心,却浑然不知自己猜的那人已经坐上了马车。 随着大格格等人的离去,营地里好像又重新恢复了和乐。乌伦珠格格的死亡,到最后就以失手落水的消息盖了章。 皇上派人查的结果,其余人哪敢怀疑,知道了嘴里叹几声就丢开了手,好像那么一个骑着马,闹得营地不得安生的女子死了,也不过就是那湖泊上泛起了一道涟漪,过了也就散了,再没有人提起,湖面上依旧安安静静,合合祥祥,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一样。 只剩下呼其图,告辞返回时带着长姐的尸首,要把她埋葬在部族的草原上面。 来的时候,他们是几十个人几十匹马,回去的时候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