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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崔如故比剑,触了他什么霉头。难道寒祁见不得他有朋友吗?他就活该孤零零的一个人么。但这般冷硬尖锐的话语,林轻舟不能说,他不会给系统惩罚的机会。原书中,寒祁最讨厌原主总是眼巴巴地贴上来。他不是问明天找谁么?林轻舟干脆就坡下驴,眼神柔和,“明天去找你。”现下,最好寒祁被恶心到,然后一气之下,赶紧甩袖离去。孰料,寒祁闻言,果真隐有愠色,但是攥在腕间的手,却加重了几分力度。“我与他们并无分别?”寒祁咬牙道。不不不,这绝对是个天大的误会。你们还是有分别的,而且天差地别。他们不惹人讨厌。而你,真的很烦啊。林轻舟此刻心口如一,眼眸一垂,“不,你与他们怎么会一样呢。”寒祁一愣,脸上神色这才好看些,但忽又想到什么,箍在手腕处的手又是一紧:“清虚剑宗有宗规,禁同门之间频繁切磋,刀剑无眼,以免误伤。”有这条宗规吗?怎么从未听说过。听起来奇奇怪怪的。林轻舟不由疑惑:“嗯?”寒祁:“你与崔如故约定时常比剑,便是违反宗规。”剑修只有通过不断的比试打斗,才能磨砺剑锋,更快地提高境界。林轻舟思及此,脸上浮现一丝凝重:“这等不合常理的宗规,无异于抑制全宗修士的提升,等师父出关,我要与他建议一下,尽快废除之。”寒祁眸光微闪,别开脸,视线望向远处的积雪,“这等小事,何必去打扰师父,切磋时注意分寸,不要误伤同门便好了。”林轻舟微微思索,道:“如此说来,这样的宗规其实名存实亡,那我与崔师弟比试只要点到为止便好。”寒祁眉间一皱:“可你却有失分寸,重挫崔如故。”重挫?害他摔了一个屁股墩儿也算重挫吗?寒祁是不是看他不惯,没事找事?林轻舟咬牙:“你......”我忍,我忍。寒祁又轻描淡写道:“怕你误伤同门,触犯宗规,以后若是想找人切磋,你便来找我罢。”听得此话,林轻舟眼皮重重一跳。他的脑海中飞速闪过,段逍与寒祁切磋时,衣服被剑削得七零八落,白花花的臀遮都遮不住的场景。再把段逍的脸换成自己的。他打了寒颤。现在基本可以断定,寒祁这厮是要来伺机折辱他的。寒祁定是记恨上次他在闻棠面前,用许多不中听的词语来评判他。啊,你这个小肚鸡肠的渣渣!林轻舟心里万马奔腾,但是脸上却只能扯出一抹笑:“寒师弟剑法高超,若能与你切磋,真是甚幸。”寒祁表示很受用:“嗯。”这你也‘嗯’,真不要脸!林轻舟腹诽一声。寒祁离去时,还不忘回头叮嘱。他微微侧身,一片天地皆白中,衬得他整个人更是冷若冰川,“切忌再找崔如故切磋,违反宗规!”林轻舟象征性地应了声“明白”。寒祁这才满意离去。玄色的身影,消失在素白雪色中,像白色画卷中肆意泼墨而又缓缓隐去的一笔。主动找寒祁切磋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主动找他切磋。只有远离寒某人,才能维持得了生活的样子。反正他刚才也没说以后就要去找寒祁练剑。林轻舟欣赏雪景的愉悦心情,并未被突然出现的小插曲破坏。他口中轻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在没足雪地里,不急不缓地一步步行走着。走出暗香盈盈的绿梅林,穿过积雪皑皑的静思水榭。薄雪覆盖的石阶,蜿蜒曲折的伸向远处的坐忘亭。他一步步拾级而上。走入亭内,透过栏杆,银装素裹的凌霄峰一览无余。他正细细欣赏间,蓦地,身后清冷空气里,一股灵力席卷而来,如一条隐形的绸带般,袭向他的腰身。他腰间一紧,尚来不及反应,便被带得脚步踉跄,向后退去数步。随后,一双干瘦微黑的手,自他身后伸出,紧紧地箍上他的腰间,往后一用力勾。他的后背瞬时抵上一片硌人的瘦骨嶙峋。来人温热的鼻息,重重地喷在林轻舟的颈侧。登时,一阵无法抑制的恶寒,从他的脚底涌起,一路蹭地蹿到后背上。“美人师侄,好久不见。”林轻舟:!☆、第19章第19章(捉虫)沙哑粗嘎的声音,像最锈迹斑斑的钝锯,剐蹭木头发出的尖锐声响。还有那猥琐、腻味的称呼。无不昭示着来人是谁。“傅荀!”林轻舟声色俱厉,低声怒叱。与此同时,他广袖之下指间动作迅疾,当机立断掐诀召剑出鞘。长剑嗡鸣出声,似饱含怒意,雪亮剑尖朝着林轻舟身后那人的一眼,凶悍狠厉地刺去。来人未料林轻舟竟会反抗出手,措手不及,失了几分警惕。千钧一发之际,他微侧头,来势汹汹的剑身以毫厘之距,从眼前疾穿而过。剑锋雪亮,光华流转,刺得他眼睛不禁一闭。他尚不及庆幸眼睛免遭一劫,噌的一声在右眉尾处响起。这声音听起来不大妙。他立时慌忙伸出一手摸向眉尾。林轻舟趁机挣脱禁锢,闪身至一旁,尔后召回佩剑,执剑挡在身前,一脸警惕地望向此人。果然是傅荀。清虚剑宗设一主三君六真人,一宗主纯微子,三君为文清真君,南尘真君,还有一个就是眼前此人,平阳真君。平阳真君是傅荀的道号。论资排辈,林轻舟该要喊他一句师伯。但是,对于原书中,这种觊觎原主美色,时常仗着长辈身份召见原主,对原主动手动脚的老不正经。林轻舟直呼其名,而不是喊他一句老不修,已算仁至义尽。对于这种不讨喜的角色,作者在书中并未着墨太多描绘外貌,只用极为丑陋来形容。再观眼前人,面色微黑,眼小而白仁多,眼下颧骨高突,双颊凹陷,下巴窄长。右眉本就粗短,眉尾又被吟雪削去大半,看起来更是不伦不类。身上骨瘦如柴地,一身道袍显得空荡荡。倒是挺对得起作者极为丑陋四字。他抚着残缺的眉毛,一脸地惊疑地望向林轻舟,满是不可置信:“你竟敢对我不敬?”林轻舟皱眉,神色冷漠:“为老不尊,我为何要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