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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来了不少在街上逛街的姑娘注意。 这二人是秀才,模样生得不错,总在县城街道摆摊卖画一事,早就在县城各个姑娘耳边传开了。 阿水静静的画着画,他虽还有些腼腆,可也无妨,早前他看见安怀一人总是找到空闲就出书院,有些好奇,一打听,原来他是来街上卖画了。 他也想卖呢,他想自己攒些银两自己花或者给家人买些东西。 因此他寻到机会便和安怀说了,能不能和他一同前来? 没成想安怀一脸和蔼,还说,“你表哥是陈兄吧?当年我就是看着他时常出了书院摆摊卖画,我才起了心思。” 阿水表哥陈河,和他jiejie李素伊同年,如今在京城做官。 安怀吆喝着叫卖着,那模样实足是像个好商贩,没一会,便有那小姑娘前来买上一副山水画,接着又来了一个 ̄生意不错。 等到天色晚了,两人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书院了。 东西收拾好,案桌和绣凳弄回他们时常寄存的那家茶楼,安怀和阿水刚刚准备走,那茶楼的小二哥喊住了他们。 小二哥上下打量了安怀一番,开口请了阿水先避避,他有话和安怀说。 安怀看了阿水了一眼阿,叫他先回书院,阿水点头,转身先走了。 接着小二哥拉着安怀走到了茶楼门外左边一颗桂花树下,小二左瞧瞧又瞧瞧,他有个表妹很中意这个安怀,拖他打听安怀的亲事。 “安兄弟啊,我想和你打听一件事情。” 安怀疑惑:“贺兄,是有何事要打听?” 小二哥姓贺,安怀和他早前就认识了,两人很熟,因此称他一声贺兄。 小二哥想了想。 “安兄弟,你可打算娶亲?可有意中人了?” “贺兄,我已经有意中人了,娶亲的事情还要看我那意中人什么时候愿意嫁于我!” 他说这句话时,脸上露出了柔意,柔意中还带着坚定。 “安兄弟所言属实?” “贺兄,我骗你做啥?我昨日回去,还见了我那意中人,只要她愿意嫁我,我何时都愿意去提亲!” “我也了解安兄弟的为人,这番的话,那我就祝安兄弟早日娶到意中人!” 安怀点点头,笑了笑。 接着两人东扯了几句,西聊了几句 ̄ 没一会茶楼生意其他小二哥忙活不过来了,姓贺的小二哥便被叫了进去。 见那小二哥进去了,安怀才背着自己的箱笼往书院方向走。 青石板道路上,有许些阳光搭在他身上,他不急不慢。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想到自己心仪的那个姑娘,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叫安怀,他的意中人是夏舒。 他想娶她,只要她愿意嫁。 他知道自己天姿不算好,家境也不算好,可他一定会好好努力,好好疼惜她。 他想变的强大,变的富有,变的有权利。 这样,就可以给夏舒一个好的生活! 这样,就不会有人敢欺负他在乎的人! 更加不会再敢在背后说他那二八年华就撑起他家门楣的阿姐! 他的阿姐,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哪怕一辈子不嫁人,哪怕未成亲就有了孩子! 他的阿姐,就算没有夫君疼惜,又有什么关系? 有他来疼惜啊!还有他将来的娘子,孩子一起来疼惜啊!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他终于长大了,终于可以为家中分担,也终于可以呵护他想要呵护的人。 他想起昨日姓朱的那两个女子说他阿姐的话…… 总有一天,他要走出这里,要考中举人,要考中进士,要手握权力,要让那些在他阿姐背后嚼舌根的人知道错字怎么描绘! 欺他所在意之人,伤他所在意之人,他一个都不想放过! 安家安二弟安怀,温情明媚倔强却爱憎分明,他敬重父母,呵护阿姐,专情夏舒。 (五十七)范文书番外-上 那一年,我离开登州。 一路骑马,路过扬州,踏过岭南,后又追查到了淮南,再辗转去了江南的一个小镇。 我应了故人之约顺道去瞧瞧他那一生孤苦的叔父。 故人的叔父,周老先生。 周老先生早年妻子去世,他便留在了他妻子出生地做了一个教书的夫子。 一生一世,住在她出生的地方,爱上她的故乡。 红尘落寞,一世柔情。 出门前,我听了同样是替“主子”办事的故人说起这件事情,心中很有触动,我应了他,若是去了江南一代,一定要替他去看望他这个叔父。 看望他这个钟情专一又令人佩服的叔父。 江南雨季,青梅熟时,桥上驿亭边人语,碧绿的江水绿得胜过蓝草,老翁戴青色箬笠,披绿色蓑衣,冒着斜风细雨,悠然自得地垂钓。 茶楼里,我看见她朝着茶楼跑过来,碧青色衣裙,微湿发丝,水润清澈茫然眼眸,天地长天一色。 我爱上了一个姑娘。 窈窕佳人,清新可爱。 江南烟雨,细雨如丝。 雨欲落时烟波起,江河胡泊雾气升。 油纸伞下,几度相思。 她时而娇嗔时而娇痴时而娇纵时而娇娆,我爱她,我想娶她。 我想便想着得到她。 可是如何得到? 我的母亲定然不会同意我娶安越,我的母亲出生高贵,世家嫡女,对门第之见看的极重,她生性骄傲,被父亲养得随性,曾经因为我和苗姑娘的谣言耿耿于怀。 我的母亲,她如何会同意我娶安越? 可我想娶她。 不是意气用事,也不是叛逆心理,更不是一时冲动。 我喜欢她,我爱她,我想娶她,堂堂正正,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十里红妆。 可我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个法子来,我还没想出法子,那个催我的暗卫又出现了,他每次一出现就是在提醒我,“主子。” “主子。” “主子交代办的事情……” 我从来没有这么厌烦透了这个暗卫。 某日我见安越绣的荷包到了别的男子怀中,我心里难受,即使我知道他们没什么,可我还是难受。 那个傻丫头,她绣的东西,怎么可以给别的男子? 她答应过要给我绣的荷包还没给我呢! 我想责问她,我还想捏肿她的脸,我想狠狠扣紧她的腰,要她知道自己错了,要她知道,以后,不要随便把荷包那种东西给旁的男子。 就算是无意的,就算有原因,我也是会吃醋的。 我借酒消愁,回房时,那该死的暗卫又从屋檐上跳下来,提醒我,甚至是警告我。 主子有令,不可再拖。 我没法子,只好应了暗卫,想着,要不等事情办妥了再来寻安越? 或者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