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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他查了许久,查到了一些线索,想了法子,替叔父报仇雪恨,可自己也同样受了重伤,差一点经脉尽损,这一伤就躺了许久。 不然也不至于两年不去见她寻她。 他醒来后,她想了很久,最后开口问他愿不愿跟自己走,离开衡家庄,离开莫家庄,就当两庄之间的恩恩怨怨再与他们无半点瓜葛,一起去过平淡的日子。 可他当时是不愿意的。 莫灵想到他的伤,想到两人青梅竹马,终是不忍,她最后丢下一句,等他想清楚了再去寻她。 可这一想就是六年。 这六年于他而言何尝不是煎熬? 可离开偌大的衡家庄,放任未满10岁的堂弟不管?他也做不到。 可放弃师妹,放弃心中所爱,他同样也做不到。 好在时经六年,他的那个庄主堂弟已经能够独挡一面了。 好在师妹也一直在等他。 六年后,他终于抽出身子,一路打听消息,寻到了他的师妹阿灵隐居的小镇上。 那一日他骑着一匹黑马,一身青衣长袍,头戴银制面具,快马加鞭赶来这小镇茶楼。 看见了他平日里最喜爱的一身打扮。 他望着她脸上熟悉的银制面具,还有他最爱的青色长衫,一个铁血男儿藏在面具下的双眸,突然湿润。 “阿灵 ̄” 武功高强的男子在茶楼门外跃身跳下一匹黑马,取下自己脸上的面具。 被叫阿灵的女子,站在茶楼屋檐下,早也瞧见了他。 她颤抖着双手,拿下了银制面具,一双好看的眼睛瞬间红了。 阿灵看着那男子,喜极而泣。 “师兄,你瞧,今日你喜爱的风铃没响 ̄” 茶楼屋檐下的竹制风铃是早年莫云竹教她做的,当日他告诉过她,他从街角听来传闻,有那专门等出征的夫君回来的女子,做好这风玲,挂在屋檐下,寓意“风铃响,故人归”,这些年,她怨过,恨过,可她也时时盼着风铃响。 那取下银制面具的男子,抬头望了一眼女子头顶上方那挂满的风铃,突然运用内力,一掌旋风打了出去,一排排风铃立刻响了起来。 青青脆脆,很是动听。 茶楼二楼一间厢房中,那个少年时便专一喜爱穿着青衣,带着银制面具的男子,伸出手,抹掉身前女子的泪。 “阿灵,从前种种,今后我定用年年岁岁来偿还给你。” (十八)登州 登州的官道上。 正是夏末时节,天早早得已经大亮,太阳晒得老高,一辆马车在官道上跑着,登州的城门早已经大开开来,进进出出不少行人,好不热闹。 登州城下一名士兵看着一个过来换班的中年男子,脸上露出笑意,“马叔,今日你可来晚了啊。” 那被唤做马叔的男子摇摇头,一脸无奈道:“今早送你嫂子去范府,耽搁了。” “没事,马叔,我就是和您开开玩笑。” 那青年男子笑了笑,听见范府二字,心里八卦心升起。 “哎,马叔,婶子在范府侍奉,那范家公子被郑县崔家小姐退亲了到底是因为何事?” 被叫马叔的男子白了一眼那年轻男子,“你婶子是在范府侍奉,可贵人主子的事情她怎么知道?” “你说你,堂堂男儿,整天八卦这些做啥?” “马叔啊,您这是冤枉了我啊,全是因为我那媳妇整天八卦长八卦短,她知道婶子在范府侍奉,这不是闹着要我和马叔打探一番,我也是被逼的。” “行了行了,赶紧换班吧,你快些回去好好陪陪你媳妇吧。” “好咧 ̄” 两人正说着,一马车从两人身边奔驰而过,驾车的车夫看着进了城驾着马车慢了下来,他回头朝着马车内的人儿开口道:“公子,已经到了登州了。” 马车里的公子撩开布帘,往外头望着,这一路她虽然过了不少州县,可还没好好瞧过。 “把我送到最近的一家客栈前就可以,一会我给您结账。” “好咧 ̄”那车夫驾着马车左瞧瞧右瞧瞧,见了一家写着“凤满阁”的客栈,看着外间还算雅致一共两层,他停了下马车,对着里面的人儿道:“公子,到了,您瞧瞧,这家客栈如何?” 里面的人儿撩开布帘,看了看,点头道,“就这吧 ̄” 然后撩开车帘,下了马车,把银两细细数好给了那车夫,才转身往客栈去。 在门口招呼的小二,见来了客人连忙招呼着,请了进去。 那人儿要了二楼一间有窗户的客房。 安越一身男装,她把东西放在厢房的梳妆台上,看着铜镜中的人儿,虽有些憔悴,可又有些好笑,她对着铜镜笑了笑,没成想自己做男子装扮看着是这番模样,好矮。 她笑了笑,从鹭桥镇来登州,路途遥远,一个女子独自出门在外,不太安全,也不太方便,所以她便做了男子装扮,一路上平安无事。 没一会,店小二敲响了房门,送了热水上来。 安越把房门反锁,绕到屏风后的浴桶前,开始脱衣服,洗头洗澡来。 坐在浴桶里泡着身子,安越才感觉身子舒爽了不少,这一路来,实在有些辛苦,不管前世今生,她还都没出过这么远的门,也没来过登州。 她闭上眼睛静静地泡着澡,浴桶前雾气腾腾,像是要染晕了她的脸颊。 十日前她听说范文书定亲了。 脑子轰轰的,想起许多事情来,可心底,大约是不甘。 不甘心,自己前世爱了他一场,却这样? 不甘心,自己前世爱了他一场,被玩弄? 最后脑子一热,冒出想法来,要来见他一面? 总要给前世的自己讨回点什么? 她同周老先生手中看过那请帖,知道成亲的具体日子是什么时辰,她当时只想着,赶在他成亲前,讨回点便好了! 泡好了澡,她拿起浴桶延边挂着的干净帕子擦起身子来,擦好身子。 拿下屏风上搭着的帕子把青丝包好,这样才开始从扔在梳妆台上的包袱里拿起一身女装穿了起来。 安越穿着碧青色翠烟上衣,一袭白色烟云百褶裙,身披白色薄烟纱,腰系一条碧青色腰带,身段窈窕,削肩细腰。 她坐在梳妆台前,把青丝一点一点地擦拭得干透了,才给自己梳了一个简单的发篦,一支碧玉玉簪簪在发篦中,再拿出带来的眉黛开始给自己淡扫弯眉,轻施薄粉。 等梳妆打扮好后,她把包袱放进厢房的柜子中,拿出一个钱袋挂在腰间,准备出门一趟。 出门在外时刻要注意着,就连钱袋她都是分为三个的,她关好柜子,走了几步,绕出屏风后,去开了厢房房门,关好,下了楼。 楼下的掌柜瞧着二楼下来一个陌生的明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