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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呦呦眼疾手快地将手伸进笼中,肩膀一阵撕裂般的痛,罗曼德额头撞在她的手背上,没有撞上铁栏杆。 幸好。陶呦呦松了口气,又后知后觉地不知道自己在庆幸什么,这个热爱咬人的吸血鬼在栏杆上撞一下又怎么样?自己何必要伤筋动骨地去扶这一把。 左肩火烧一般的疼,陶呦呦嘶嘶吸着气,轻轻按了按。 原来在剧本里受伤这么痛呢,盛野那个王八蛋,居然真的下得了手。 今天盛野的所作所为实在令她大跌眼镜,她没想到他真的会提剑刺过来。 一想到自己的肩上是被盛野给刺的,陶呦呦心底莫名一阵失落,她眼圈红红的,只道自己也没怎么招惹他。 就算在剧本里把他给当o那个了,可上个练习题里她也不知道盛野会跟来,本来虚拟世界就都是随心所欲创造属于自己的剧情,她的技能就是女a男o,不使用技能还能干嘛? “这也要怪我。”陶呦呦嘟囔着,感觉自己有些委屈。 不过,委屈只是一点点,更多的,是她对盛野的失望。陶呦呦再次看向昏睡中的罗曼德,眼前的吸血鬼坏也坏得理所当然,明明白白。 他想欺负人,就会直白地告诉你,想喝血,也直截了当地把你当食物。虽然他成天躲在黑袍下,可在陶呦呦看来,也当得起一句光明磊落。 再看盛野呢?说得好听,叫什么圣骑士,可是居然带了那么多人偷袭形单影只的一个血族,还趁人家受伤搞针对,最后差点一剑把人杀了!死人还怎么当人质? 真是要坦荡不坦荡,要谋略没谋略。 这就是学年第一的水准吗?陶呦呦无语至极,默默在心里坚定了以后不跟盛野来往的决心。 “唔……”昏迷中的罗曼德忽然梦呓出声,他双眼紧闭,仿佛被梦魇住,枕在陶呦呦手背上的额头冒出细汗。 “别……别胡来。”他低声喃喃,眉头皱得更深。 这是梦到什么了?陶呦呦有些好奇,心说血族也会做梦吗?她将耳朵凑近,企图听到更多的消息。 “石榴……听话。” 石榴?陶呦呦侧头看了他一眼,想着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罗曼德在梦里说石榴听话?石榴是个人吗? ……听起来像个女孩子的名字,她是谁?剧情的关键人物吗?还是设定图上第二位的那个看起来像女主角的人?陶呦呦想了想,人设中第二位的女孩子确实还没有出现。 最关键的是,如果罗曼德是个nc,那么他的梦话会是后续剧情的某些线索也说不定。 如此想着,陶呦呦凑得更近,想要探听到更多的情报。 然而,罗曼德却不再说话,冷汗打湿他低垂的睫毛,苍白的脸上悄悄爬上薄红,他抿紧嘴唇,又无助地闷哼出声。 陶呦呦凑过去的耳朵仿佛被烫了一样,她猛然弹开,害得罗曼德终究还是磕在铁栏杆上,然而现在这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陶呦呦在他身上嗅到了浅淡的苹果酱味道。 不同于苹果的清甜,而是如熟烂粘稠的果酱,甜味更盛,陶呦呦的舌尖都仿佛溢出带有颗粒感的酸甜味道。 他干嘛突然释放信息素,陶呦呦的脸也变得红起来,心脏咚咚地敲鼓,这次的味道与之前每次嗅到的都不同,虽然还是一样浅淡,不仔细或许都闻不出来,但是她却能笃定,这次的信息素要甜腻得多。 他是不是……发情了? 陶呦呦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毕竟在这个世界里,罗曼德的信息素一直怪怪的,她就算用alha信息素强行调动,他都跟没事人一样,导致她早就忘了还可以用信息素压制他这件事。 可是这冷不丁的,罗曼德怎么会忽然有发情的征兆? 看着他眼角的水红颜色,冷汗在他睫毛上凝聚,复又低落下来,让人误以为他在哭。罗曼德被反剪在身后的双手挣扎起来,似乎想要挣脱这束缚。 可惜,这次的绳索是圣骑士的专用品,绳索有弹性,还被圣水浸泡过,每多加一分挣动只会让自己受伤更重罢了。 陶呦呦心下不忍,隔着铁笼按住他的手臂。 “呃……”罗曼德紧贴着铁笼,昏迷中无意识地朝陶呦呦靠近,他嗅到醉人的伏特加香气,alha触碰他的手仿佛能令他身体中的热度平息下去一般。 陶呦呦发现他在不住地发抖。他冷吗?正常的发情只会感到燥热,而且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感到寒冷,倒像是在忍耐什么。 罗曼德薄薄的嘴唇抿紧又张开,极其压抑地低喘,脸颊边,银色的长发被汗湿,仿佛被细雨淋过一遍似的。 又是一阵馥郁的苹果酱气息,随之而来的还有罗曼德低泣一般地气音,陶呦呦的心仿佛被谁抓了一下,她扶住罗曼德的肩膀,关切地问:“喂,醒醒,你到底怎么了?” 罗曼德没有说话,更没有醒,只是发抖的频率更加严重。 “罗曼德?你哪里不舒服?”陶呦呦心急地拍了拍车门:“有人吗?附近有没有医生?” 然而,舟车劳顿,没人理她。 罗曼德眼角红晕愈发鲜艳,他整个人都失去力气,软软地靠在铁笼里,原本高大的身躯被迫在笼中缩成一小团,一双腿都无法伸直,他蜷缩着,试图寻找刚刚扶住自己肩膀的那只手。 “疼……”罗曼德昏昏沉沉地说着,呼吸急促。 为什么会疼? “你哪里疼?”陶呦呦如他所愿,将自己的手伸进笼中,罗曼德循着酒香靠上来,将侧脸贴紧陶呦呦的掌心。 仿佛知道自己处境一般,他不再说话,只是安静地靠着她。 这样一点点的触碰他就满足了吗?陶呦呦想。 她跪在地上,一只手攥着栏杆,一只手探进去托着罗曼德的脸,发情让他的脸上多了一些艳丽的颜色,而脖颈间则冷汗涔涔,看来他是真的很痛。 即使是现在,他的身体也在轻微地发抖,这明显不正常。 或许他就是有哪里跟正常的o不一样。 这个念头闯入脑海,陶呦呦记起在木桶边,自己妄图检查罗曼德后颈腺体时的场面,那时她刚把手伸到他浓密的银发里面,这位血族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然捏住她的手腕。 不过现在嘛……陶呦呦睨了一眼他被捆在身后的双手,那只右手被太阳灼烧得红肿不堪,手背上多了几点抹不去的黑斑,她心里一沉,想道,这么严重的伤,他挡住自己的时候都没有表现出一丝疼痛来。 愧疚溢满心底,陶呦呦不忍再看,目光缓缓移到那被长发遮挡的颈后,淡淡的苹果酱香气就从这里逸散而出,她心下打鼓,看着他昏迷的神色,心说这一次他可没办法反抗了吧? 指尖微动,她试探着撩起银发,被情热裹挟的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