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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凄惨的叫声有一半来自这里。 在他身前站着一个女人,身形婀娜,衣着清凉,裸露的双臂线条优美——此刻正用力掐着乌鹰的腰。 这场景过于诡异,陆掌门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而此时,那女人好像听到动静,忽然停住动作。 火光重重,陆掌门下意识后仰,脊背抵住墙壁,他看到那女人缓缓回头。 “仙君,你也想加入我们吗?” 她笑容妖冶,眼中流转着暗红的光。陆掌门心下一沉,竟然真的是她,钟灵山唯一的女尊者——玫瑰。 第26章 惊变 星月坡。 陶呦呦和殷殊寻了个光滑的石头坐着,山坡半面对着溪流,漫天的星星好像撒进了水里。 “大师兄,你冷吗?”陶呦呦说着,作势要脱掉外袍给他垫在石头上,殷殊一怔,按住她的手:“不必。” 山风阵阵,殷殊垂落的发丝被吹到陶呦呦手上,凉丝丝的。陶呦呦抬眼去看,觉得他此时似乎比刚见面时要柔和许多。 “师兄,你要给我什么?”她期待地望着他。 许是她的目光过于炽热,殷殊眨了眨眼,垂下眼睫,从袖中摸出一枚莲花形的白玉。 “此番前去暗渊,对于你来说是第一次,还是多做准备比较好。”殷殊说着,将那块白玉放入陆琬枝手中。 在他眼里,师妹总是像个没长大的孩子,率性、调皮,需要帮衬照顾,她虽六岁便测出灵根,却不知为何无法突破,一棵天才的幼苗就此枯萎,殷殊看着她总感觉十分遗憾。 “你带上这个,也好让掌门放心。” 那块白玉带着殷殊的体温,陶呦呦握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她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师兄的护心玉吗?你把它给了我?” 系统公屏在陶呦呦触碰到那块白玉时便做出解释:【瞬莲玉,九级法器,乃殷殊自小佩戴的护心玉,灵力深厚。】 殷殊却看起来十分理所当然,他姿态放松了些许,双手撑在身后,看向粼粼的溪水,似乎交出这块玉便说出了一直想说的话,了结了一桩心事那般:“这块玉跟随我的年头已不可计算,我将一部分灵力封在这玉中,你且拿好,以防万一。” “那师兄你没关系吗?这块玉好像对你很重要。” “我能有什么事?”殷殊似乎轻笑了一声,又转瞬即逝,仿佛陶呦呦的错觉,他抬手将腰间佩剑解下,递给她看:“这柄剑是陆掌门亲自炼化的,你出鞘看看。” 陶呦呦不明所以地握住剑身,双手用力,雪亮剑锋顿时晃了眼。 殷殊道:“剑刃上的咒文是噬魔咒,没有任何妖魔能抵挡这柄剑的灵力,所以,你不用担心我。” 他说得云淡风轻,不过,这种话从他这样的剑修天才嘴里说出来,可信度便高了一层。陶呦呦微微抿着嘴唇,脸上露出些喜色,心说自己正愁没翻出合适的法器保命呢。 她将那块玉揣进怀里,也学着殷殊的样子伸展开四肢仰头看星星,此情此景倒是像度假一般悠闲,陶呦呦忽然侧头,笑道:“大师兄,你送我玉……是不是感激我救了你呀?” 殷殊似乎没料到她会问,下意识地看了她一眼,星空下,陆琬枝的眼睛也像两颗偶然落地的星子,他似乎被这目光灼到一样,匆忙转过头去:“自然很感激。” 他顿了顿,又道:“师妹比我印象里变化了许多,懂事了许多。” 陶呦呦忽然笑出声,这话说的,敢情在他眼里,自己一直是个小孩子?思及此,陶呦呦眼珠一转,忽然倾身朝殷殊靠过去。 她长得不如殷殊高大,凑近了也只够到师兄的肩膀,但不妨碍她觉得自己a气冲天,陶呦呦盯着殷殊的耳垂看,低声问道:“师兄,你对我只有感激吗?还有没有别的?” “……什么?”殷殊看向她,神情清正得很。 陶呦呦与他对视半晌,只恨自己没有读心术,师兄朗月清风,似乎真正一心证道,不知风月。 不过没办法,该做的任务还是要努力做完。 陶呦呦伸手搭上殷殊的肩,果不其然,指尖传来丝丝凉意,她神情关切道:“大师兄,你寒毒未愈,这样去暗渊会不会有危险?” 暗渊阴气最盛,只恐寒毒在那边会变得更难压制。 殷殊难得神色迟疑,他对这种寒毒了解甚少,之前也从未见过。他抬手按住胸口还未痊愈的伤口,不禁回忆那天在暗渊附近,与戴着斗笠的魔修交战的情景。 那个魔修并不是能叫得上名字的人物,手中的法器也怪模怪样。殷殊只记得那法器可以套在五指之上,如狼爪一般的锐器被魔气环绕,散发出阴毒的气息。 他的胸口就是被那件法器所伤,明明他极力避开,只碰到了一点点,但法器划破皮rou的瞬间,剧烈的痛楚几乎让他神魂都跟着撕裂一般。 那种痛他之前从未体会过。 “师兄?”陶呦呦见他愣神,不由得有些担心,他紧按着胸口,脸色也不太好看,莫非又是寒毒发作?心下一急,陶呦呦直接伸手过去,试探着轻轻抚上他的伤处:“是不是还在疼?” 暖意隔着衣衫蛰了殷殊一下,他身形微颤,回过神,双眼里还透着些不在状态的茫然,他一低头便看到陆琬枝近在咫尺的脸,不由得微微后仰:“我没事,这点伤不算什么……唔。” 殷殊一句话还未说完便睁大了眼睛,因为面前的女孩突然凑上来,在他嘴唇上印了一个浮皮潦草的吻。 陶呦呦看着师兄愣神的脸,眉心微蹙,直接手上用力,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朝下压去。 视角变换,殷殊被陆琬枝带到草坡上,身后是泛着青草气息的湿润土地,睁眼便是满目繁星,和陆琬枝担忧的脸。 “师妹……”他微怔,接着嘴唇便被陆琬枝的拇指蹭过。 陶呦呦看着他苍白的嘴唇,触手又是熟悉的冰凉,她皱眉道:“寒毒未愈,我怎么能放心?” 说着,她便低下头,再次吻上了他的嘴唇。 信香在一个吻中被彼此交换,陶呦呦再次尝到那略微带着点涩的苦茶味,很像他,早春采下的嫩绿茶叶,层层烘焙之后,在冬天用初雪来煎,初尝苦,后回甘。 殷殊被动地接受着陆琬枝的吻,他只觉得仿佛有一股有一股的暖意将自己包裹起来,他嗅到桂花香,就好像自己躺在桂树下,月色溶溶,风一吹,那碎星一般金黄的桂花便落了自己满身。 胸口的伤处一跳一跳地痛,仿佛正在修复、愈合、那新rou重生的痒意几乎要冲破胸膛。 他忍不住低喘一声,陆琬枝便心领神会一般,用掌心按住他急促跳动的左胸。 心跳得好快,陶呦呦一边亲一边想着。 暖意似乎能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