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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5

    的一颗圆石头,光泽金黄,内里点缀着一抹幽绿。

    容央举起来,看得十分费力:“有什么?”

    褚怿勾勾手,示意她过来。

    容央看看他,握着石头走过去,很自觉地在他大腿上坐下。

    褚怿把人搂着,握住她小手举至一定高度,对着榭外明月:“看到了?”

    容央不应,把视线从石头转至他脸上,看他月照下的眉眼,灯辉里的鼻梁,答:“没看到。”

    褚怿薄唇微微勾起来:“那看到什么了?”

    容央心蓦然一动,像那明月、像那颗莹亮的石头坠入湖中。

    容央不答,脸靠过去。

    褚怿眼望着和明月重叠的石头,等她吻来。

    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从榭外冲入,随之是百顺被雷劈过一样的破嗓:“郎君,郎君!大事不妙!”

    容央慌忙撤开,被褚怿按回去,百顺一溜烟奔至桌前,被褚怿一记刀眼杀得半死。

    百顺忙跪下,也不铺垫了:“范申和上官岫在大理寺狱中自尽,留下血书,称数月来被酷刑逼供,屈打成招,并把四爷和您策反刘石旌的事告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最苦俩男人:褚晏、褚怿。

    褚·礼物一样没送·晏:其实我觉得我还好。

    褚·费尽心思送了一大堆·怿:呵。

    上上章还是有宝贝把褚怿的礼猜出来的,厉害厉害,一会儿去发小奖励,记得查看站短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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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章 、会谋

    百顺一口气禀完, 顶着如山压力,根本不敢抬头去看褚怿脸色。

    这半个月来,忠义侯府上下波波碌碌, 褚晏、褚怿二人呕心沥血, 眼看大局已定,就等明日二审开堂后盖棺定论,谁知今夜竟会发生这等横事。

    终审定罪,是为还原金坡关大败之真相,更是为告慰六万褚家军之亡灵,罪魁祸首如就这样命丧黄泉, 非但忠义侯府平反的意义荡然无存, 更会给范申党羽借题发挥、诬告褚家逼死忠良的机会。

    更何况……

    百顺恨声:“其中, 上官岫当场身亡,范申被狱卒截住后,自尽未遂……”

    小石桌后, 褚怿、容央二人脸色俱是冷凝。

    褚怿:“范申人在何处?”

    百顺:“连同那两份血书,一并被官家传旨召入宫去了。”

    官家宣召,那便是范申这两个月来日思夜想、求之而不得的面圣“鸣冤”了……

    褚怿眉峰低压,把那颗幽光粼粼的石头还给容央,容央蓦然有种不祥预感, 拉住他道:“宫门入亥时后便会下匙,如无圣诏, 任何人不能入宫!”

    大鄞对皇宫门禁管得尤为严苛,入夜擅闯者, 轻则杖六十至九十不等,重则以谋逆大罪论处,褚怿心思被她看穿, 声音越沉:“何时解禁?”

    容央道:“最早……四更。”

    百顺皱眉道:“四更……那官家不是在睡着,就是在预备早朝了。”

    褚怿不应,吩咐百顺送容央回府,容央看他要走,又一次把他拉住。

    “爹爹是重情之人,吃软不吃硬,既然下旨宣召范申入宫,八成是动了恻隐之心,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要去硬碰硬!还有……”

    褚怿回头,注视容央。

    容央眼神烁烁,低声道:“你查一查吕皇后。”

    褚怿眸底寒芒微拢,抚过容央脸颊,定定看她一眼后,终于离去。

    百顺目送褚怿走远,极力压下心中惶恐,转头去收小石桌上的一堆礼物,又问起雪青、荼白二人何在。

    容央心神显然不在这一处,望着水榭外沉吟良久,蓦地道:“备车,去兴国寺。”

    百顺一惊,看容央已往外而去,忙抱着一大堆礼物去追,及至榭外,呼来周遭的两名护卫帮忙。

    雪青、荼白候在街口,尚不知榭中有要事发生,只是齐刷刷盯着入云楼外的一辆马车,耳闻百顺召唤,转头看去,又齐刷刷怔然。

    “快伺候殿下登车,去一趟兴国寺!”

    雪青、荼白一听,虽然不知道百顺为何仓皇变色,但很快领会过来容央前往兴国寺是去找明昭帝姬,于是又对视一眼。

    “还愣着干什么?!”百顺急道。

    荼白瞪他:“凶什么凶?”

    又把那辆马车一指:“呐,明昭帝姬尊驾就在那儿呢。”

    ※

    一炷香后,入云楼雅间的门被推开,容央疾步走进去,越过飘舞的一层纱幔,看到在长案前静坐的明昭。

    雅间共内外两室,内室被垂落的帘幔遮挡,使家具齐全、珍馐满席的外间越显逼仄,容央按捺心慌,先给明昭行了礼,而后在案前跪坐下来。

    长案上摆着一动都没有动过的糕点、小菜、水果,以及一壶醇香飘然的酒。

    明昭帝姬入兴国寺后山修行后,再不碰酒,这酒,显然不是其本人准备、也更不会是为其本人而准备的。

    容央那句“姑姑怎么会在此处”登时就卡在喉中,深知不必再问了。

    饶是了然,内心也还是震动不少,容央把明昭看了两眼,方道:“我想请姑姑帮个忙。”

    明昭眼神静默,看至那一壶酒,自嘲一笑,示意边上的敛秋去换成茶来。

    等热茶至,明昭道:“你的忙,我帮不了。”

    容央心急如焚:“姑姑!”

    明昭揭开茶盖,看氤氲的白烟穿过指间,容央调整心绪,低头道:“姑姑既然都不问是什么忙,那想必对今夜之事,已经有所耳闻了。”

    明昭不应。

    容央缓声道:“斩草不除根,后患必无穷。爹爹是怎样的性情,您比我更明白,如果今夜范申的苦rou计得逞,下一个被三堂会审的,一定是褚家叔侄。便是退上一步,爹爹顾及我三分薄面,没有对褚怿策反刘石旌一事深究,只要范申不倒,日后势必会将褚家视作仇敌,想方设法除之而后快。朝中文臣对武将的成见已经够深,褚家也已经被逼得退无可退,如这次再败,那在朝堂之上,就真是日暮途穷了……”

    容央一口气讲完,不知为何,眼眶突然就湿了。

    忠义侯府褚氏一族戍守北疆,六十年来,一辈一辈地战死,又一人一人地策马而上。褚怿的爹娘死,褚怿上;褚蕙的父兄死,哪怕是被亲娘拿藤鞭抽着、拿孝道压着,她也还是要替侯府、替大鄞征战疆场……

    褚家还有哪个人是跟战场无关的吗?没有了吧。所有人的丈夫、父亲、儿子、兄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