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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怎么就没尼龙袜了?我至于连双袜子都买不起? 不行,必须换话题! “唐昭同志,你画的花火很棒,能现场画一幅吗?我们可以约个时间,我给你拍几张照片,到时候发在省报上,你就是名人了。” 唐昭在大乾就是名人,还真不在乎这头衔,笑问:“吴记者带着相机来的?” “相机没带,但是,你们家不是有吗?” 噗嗤,大家一起笑了。 合着你采访我们,需要拍照,还得我们自己准备相机? 虎子道:“相机不是我家的,跟主人一起出门啦。” 不知为啥,吴微心里有了一种诡异的平衡,觉得自己也不差啥了。 唐昭不想再继续这没有意义的采访:“吴记者,我画画的照片早就有人拍过了,人家也写了通讯报道,说要在省报上发。你们都是同行,就不要抢别人的工作了。” 吴微眼睛一亮:“是谁采访你的?有相机拍照,是不是……” 三花瞬间听出名堂,马上不乐意了:“吴记者,你是借着采访来我们县找人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还有哈 ̄ 45、你俩级别够吗? 吴微的脸爆红, 也不敢再打听了,赶紧起身告辞。 岳昊送她出门,暗暗腹诽:这个女记者咋回事?在公社的采访不是挺有水平的,怎么一到大旺村就大失水准? 唉, 唐春妮太能搅和了, 今天跟蓝运动服都没说上几句话, 以后还得想办法再创造机会。 他正琢磨着,眼前出现刘媛媛充满委屈的脸, 声音里还带着点儿控诉:“我就在大队长旁边那桌, 你怎么没去找我?你跟女社员坐一起干啥?” 岳昊头疼, 耐着性子解释:“省里记者过来采访, 我给带个路。其实我就是个陪衬, 坐在那儿都没说话。” 刘媛媛开始哭,抽抽搭搭特别矫情:“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提上工农兵大学的事儿,让你为难了,你不理我是我活该。” 岳昊:“……” 这是哪儿跟哪儿?太特么能作了!他不由想起唐春妮那句话——她跟你哭你受得了吗? 真心受不了! 自己挑的对象,总不能让她在大道上哭,于是岳昊不太走心地哄:“刚才属于工作, 跟你说得是两码事, 你别瞎想行不行?” “我都听到了,是你提议采访唐大花的。你为啥要往她跟前凑?她能说出个啥?采访育红班老师不好吗?” 岳昊当即沉下脸,不想再跟刘媛媛废话:“我先回去了,这两天挺忙的, 没事别去找我。” 说完,扔下满眼不可置信的刘媛媛转身就走,心中暗想:高兴的时候哄你几句, 还真拿自己当宝了? 宾客散后,唐家人开始收拾杯盘。盘子是村里挨家挨户借的,得洗干净赶紧还回去。 于洋不是娇气的人,挽了挽袖子,坐在水龙头旁开始刷碗,洗完一大盆没等喘口气,李桂莲就来喊:“小于,你跟田阳过来一下,你爷你奶有事跟你们商量。” 于洋有种不祥的预感,这阵势,总觉得自己和田阳又得吃亏。 小两口去了大屋,老爷子唐有年盘腿坐在炕上抽着烟袋锅,董玉珍见孙子和孙媳妇进来,大言不惭道:“小于现在是咱家媳妇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过得好,不能眼看着弟弟吃糠咽菜。我跟你爷还有你爸妈商量了一下,田阳在锯条厂工资不少,养家足够了。小于一个女的,再领一份工资就有点白瞎,我们琢磨着,针织厂的工作就让小海替班得了。” 啥?唐田阳和于洋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以为奶和妈又想盘剥收到的礼钱,没想到是惦记于洋的工作。 见唐田阳沉着脸不吭声,李桂莲赶忙道:“田阳,这不前两年又开始顶替就业了吗,小海现在也算于洋亲属,我打听了,这个事儿应该能行。你是不知道,现在挣工分可难呢,秋收的活那么累,小海也干不动,顶了小于的班不正好吗?” 唐天阳气道:“于洋在单位是踩缝纫机的,小海能干这活儿?” 董玉珍特别理直气壮:“让小于教一下小海,会踩不就行了?” “车间里都是女职工,从早坐到晚,他能坐得住?” “只要能拿工资,指定坐得住!” 唐田阳无语:“都是流水线作业,你这边速度跟不上,就耽误后边的工作,影响了产量,这工作还保得住?保不齐还得开除呢。” “开除”两个字还是管用的,董玉珍和李桂莲也知道唐田海的斤两,耽误进度什么的,不是不可能。 李桂莲眼睛转了转,又道:“我教过二花踩缝纫机,要不,让二花顶她嫂子的工作吧。” “行啊,”唐田阳压住心底的怒气,说道:“不过咱们得一碗水端平,光让二花顶班,小海不还是得下地挣工分?这么着吧,二花顶于洋针织厂的工作,小海顶我锯条厂的工作,把他俩安排明白,你们就彻底不愁了。我跟于洋收拾收拾回来,守着大旺村这片土地。” 李桂莲眼睛亮了,居然还好意思问:“小于干农活利索不?” 唐田阳彻底失望,原来家人真这么想过,想让二花和小海都顶班,却根本不去想他跟于洋今后的生活。 “还行吧,于洋勉强能干。”唐田阳道,“真回来的话,我俩不打算在家住。奶,你得给我盖间房。” 一听这话,老爷子唐有年的烟袋锅敲得梆梆响,董玉珍尖声道:“盖房?你还想干啥?你咋不上天呢!” “你们不是打算以后给小海盖房?我工作给他,他到县城上班,厂里有职工宿舍,以后还有住房,还回村里干啥?小海从村里出去,我在家里的位置就等同于小海,盖房不是理所应当?” 董玉珍和李桂莲被说得有点儿懵,不对啊,顶了班不是啥都解决了吗?为啥还迎回来两个祖宗呢? 唐田阳又补上几句:“以后生了孩子也归你们养,我也没啥要求,跟柱子刚子一样就行,平时在你们这儿吃饭,礼拜天我再接回去。奶,工资都没了,我养不起啊。” 唐有年的烟袋锅又使劲磕了几下,很显然是不高兴了。 要是以前,唐田阳或许还顾着爷爷的情绪,但此刻,他清楚地知道,必须学着保住自己的利益。“对了,我们厂定员已经满了,顶替制度有个规定,满员的情况下,新来的同志会调剂到其他单位,最近对接的是化工厂,大概会被分去生产油漆。” “不行,那玩意儿味儿大,一天下来熏得头疼!”唐田海在门外大声嚷嚷,他一直在偷听,听到油漆两个字就不干了。 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第二天一早,唐天阳立刻收拾东西带着媳妇离开大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