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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或者做点其它有意义的事,但陆漾起和淇河一致决定在家宅着。于是大好的天气里,淇河趴在茶几边画画,陆漾起窝在沙发上逗猫,气氛倒还算和谐。陆漾起估摸着钟泽到了午休的时间,于是拿出手机给他发消息,附图三儿蹲在淇河画本旁边“干扰”她画画的照片。不多时,钟泽回复,带着点打趣的意味:还是漾漾哥更厉害,只有你控得住她。陆漾起低调中透着志得意满:胜在用心。钟泽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本来还怕她把你气疯,是我多虑了。钟泽这句“多虑了”还没过去一个小时,陆漾起就隐隐有了被逼疯的潜在倾向。午餐是面条,陆漾起进厨房之前问淇河要吃什么口味的,当时小孩儿忙着拨开三儿捣乱的臭jio,头都没抬就随口应了句“葱油面”。等陆漾起烧好热油浇了葱,滋啦啦的油响声中飘出浓重香葱味,这时,淇河寻着味道钻进厨房:“漾漾哥,我早上吃的小笼包子的葱味都还没散,现在又吃葱油面,我会不会变成大葱啊?”陆漾起倾身,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脑门:“葱油面不是您点的吗?”“好叭。”淇河倒是挺乖,皱着一张小脸蛋说着违心的话:“你煮什么我就吃什么,我不挑食的,很好养。”陆漾起看着小孩儿这么懂事,心里想起了她小时候不能随心吃到想要的,也想到钟泽备受折磨那段煎熬的日子,于是陆漾起又哄道:“你想吃什么?我重新给你煮。”“真的?”淇河脸上挂起笑意,但是转眼又平静下来:“不行,这些已经煮好的不能浪费,古诗里说了‘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些我吃得完。”“那……番茄鸡蛋面!谢谢漾漾哥!”淇河雀跃。这样就完了吗?还不止……陆漾起煎蛋的时候,淇河怕被油溅到,于是跑到厨房门边去。她怀里抱着三儿,站在门口远程指导陆漾起如何煎蛋——“我想要那种,就是一面煎得焦黄,一面还没熟透的蛋。”淇河说。“溏心蛋?”“啊,对的!”好不容易面条出锅,远程指导结束,陆漾起已经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马上把淇河打包寄去钟泽那里。好在淇河吃面时一点也不挑剔,吃什么都点点头认真说一声“好吃”。就这么消弭了一天,好歹到了夜晚。两人出门吃晚饭回来,各自做作业赶设计,盘踞在书桌一隅,还算相安无事。临睡前,淇河钻进被窝,小被子掩住下巴,只露出一双鬼灵精怪的眼睛,她手指捏着被角,和陆漾起说晚安。陆漾起替她拉下一截被子,露出口鼻,然后关了房间大灯。“晚安。”他往外走,当门阖上只剩一掌宽的缝隙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客厅的光从那缝隙投射进去照在淇河身上,偌大的房间里,她小小一只,显得弱小孤独。陆漾起微不可察地叹气,当下就心软了,纵然白天被这小屁孩欺负得够呛,这会儿还是忍不住心疼她。重新推开门,陆漾起走回床边开了一盏小夜灯,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淇河眨巴眨巴的眼睛开口:“或许……你想不想听一个睡前故事?”从没给小孩讲过故事的陆漾起有点僵硬,显然很不习惯这样的问话。“可以吗?”淇河开心得瞬间从被窝里爬起来。“白雪公主?还是灰姑娘?”原谅他不看童话,只耳濡目染听过这么几个耳熟能详的,润润色,应该能勉强讲个□□分。本来听到有睡前故事很高兴的淇河,在听到这两个选择之后一下子就焉了吧唧的。她失落地拱回被窝:“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小红帽和大灰狼、灰姑娘、拇指姑娘……你们男生只知道这些,我都听钟老大讲过好多好多次了。”陆漾起挺无奈,他确实只想得起这些,但是想着钟泽也因为讲这些睡前故事而被嫌弃,陆漾起就有点好笑。他打开手机搜索引擎,输入“特别的睡前故事”,点开最顶端的一篇,念道:“从前……”话刚起头,就被淇河接了过去:“从前,有一个小女孩,她的名字叫淇河,总是听白雪公主的故事。有一天,她早上起床,发现自己变成了王后的毒苹果,并且即将被白雪公主咬下第一口。”她停下来,充满期待的看着陆漾起:“漾漾哥,你要怎么做才能把我救出来呢?”陆漾起沉默了一瞬,觉得这孩子思维太跳跃,于是准备拉她一把:“从前,有一个和尚,他……”话没说完,就看见淇河扯过被子捂脸。“那你说,你到底想听什么?”陆漾起已经被这个小事儿精磨得没脾气,他非常后悔刚刚因为一时的不忍心而跳入这个火坑。“你给我放新闻联播吧。”淇河也退一步。于是,晚上10点,一大一小两颗脑袋怼在一起,回看今晚七点的新闻联播。主持人字正腔圆的播音腔,搭配着国际大事,在这个宁静的夜晚奇妙融合,陆漾起抵不住困意,陷入浅眠。半个小时过去,陆漾起被淇河叫醒。他仰靠在椅背上,脖子有点不舒服,猛一对上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时,还有点难以置信:“你还不困吗?”淇河点点头:“嗯嗯!”“我还想再听一个睡前故事,漾漾哥,你看过吗?可不可以给我讲一讲”陆漾起皱眉:“你从哪里知道这些书的?”不是说这书不好,可它绝不是小朋友能看的,而且,按说淇河也看不懂才对。“钟老二的书架有,我有一次看见了,问他可不可以借给我看,然后第二天他就把书拿走了。”淇河学陆漾起皱眉的姿势,控诉钟清源小气。陆漾起放下心,没有真的看过就行,不然,他都不知道是该带淇河去看心理医生,还是自己去。早慧的孩子,思想有时候真的会让大人都大吃一惊,淇河就是如此。带娃一日,陆漾起已经深深的意识到自己恐怕苟不到钟泽回来那天了。回到自己卧室,他洗漱好,靠在床头给钟泽打了个电话过去。电话接通,钟泽这个东奔西跑的人,说话声音听起来都比陆漾起轻松愉快。“你是不是又肝了一天的稿?”钟泽敏锐地从他浓重的鼻音里听出疲惫:“要劳逸结合啊,不要不听我说的话。”“没。”陆漾起揉揉太阳xue:“我刚刚去给淇河讲睡前故事了。”钟泽不厚道地笑了,隔着数千公里的距离,他的嘲讽透过电话听筒无缝传播。睡前故事这个梗,同为被淇河摧残过的人,他懂。笑得差不多了,钟泽想起这位受了委屈的男朋友,于是虚情假意地安慰他一波:“师兄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