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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钟泽闷闷的点头,重新将挡挂回四挡。“???”陆漾起从钟泽背后看了一眼档位。“又怎么了嘛?”钟泽窒息。“四挡?你要去撞前面吗?”“挂二。”陆漾起沉声说道。“师弟,你行不行啊?”祁遇问。车上另外几人没听明白他俩语气中的熟稔,只是有点忧心自己的生命安全。祁遇心想,早知如此,她还不如自己上了,还可以过一把当“马路杀手”的感觉。“你别吵他开车。”陆漾起看了祁遇一眼。不是,这人什么意思啊?怎么滴,他能说别人不能说?祁遇简直想捶爆陆漾起的狗头,要不是看他有时候还有那么点作用,这会儿绝对是要痛下杀手的。钟泽虽然一开始换挡被说了,但后面都开得挺好的,没什么大问题。他一路把大家都送回了家,然后又和陆漾起沿着上次的路回修身园。还是同一条校道,在白天看来全然不同,没了夜里的幽静,全是满眼碧绿葱郁。这回两人是并肩而行,没人闹脾气,各自安安静静地保持缄默。这么走了一大段路,钟泽觉得太静了,于是从口袋取出挂耳式蓝牙耳机,正慢慢悠悠地解着绳子。“你本来可以开得更好。”陆漾起突然冷不丁地开口。钟泽愣了愣,笑了:“现在这样也还算不错了。”“不。”陆漾起否认。“我教得更好。”他一脸认真。钟泽乐得甩甩耳机绳:“你教得好你和我有什么关系?”他觉得太有意思了,陆漾起喝了酒之后反应真的很不同以往,话多了,也爱笑,关键是还小气护短啊!钟泽仿佛看见钟清源小时候那傻了吧唧的样儿。果然,他一直觉得这俩性格有点像,看来真不是瞎猜,是有依据的。透过钟清源小时候,他依稀能窥见幼时的陆漾起,也这么这般别扭,不善言辞,却很可爱。这个发现让钟泽恍然间,有一种曾经亲自参加了陆漾起过往的错觉。想这是两天一来,他们第一次谈起之前在驾校的事情,隐隐有些破冰的趋势。钟泽把耳机理好,主动递过去一只:“听歌吗?”“嗯。”钟泽接过戴上。耳机里是沙哑的欧美小调,治愈又使人内心宁静。这不短的路,两人一直走到尽头,在拐弯的时候,陆漾起手臂不经意擦过钟泽微摆的手臂,肌肤与肌肤相触,带着点不寻常的细腻与温热。“对不起。”陆漾起突然开口。钟泽停住脚步,看着陆漾起不屈地昂着脖颈,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他有点不可思议,刚刚,这人是向自己道歉了?陆漾起的背影透着最后一股倔。难得的,钟泽觉得这份倔强温和极了,他快步走上前去,跟上陆漾起的脚步,然后伸出胳膊搭在对方脖颈:“我原谅你了。”钟泽笑起来。“嗯。”陆漾起也笑。七月流火的盛夏,这份灿烂的笑值得铭记。又一次经过阿姨的值班室门前,昨天还苦大仇深的两人换了一副态度,勾肩搭背,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值班阿姨也乐呵:“出去玩啦?今天心情这么好啊?”“阿姨好。”是陆漾起的声音。“是啊,阿姨下午好!”钟泽发送一枚wink,直接狙击值班阿姨作为女性永不消失的“少女心”。“哎呦,阿姨老了,还要被你们小年轻刺激。”值班阿姨夸张地捂住胸口。接着,钟泽哈哈大笑。上了楼,钟泽顾及陆漾起喝了酒,也不折腾他,主动承担起开门的责任。“钥匙呢?在哪个口袋?”钟泽出门记得拿驾驶证,却不记得要拿钥匙。陆漾起看了他一眼,垂下眼,回答:“左边。”“等等啊,我这就给你开门。”说着,他就把手往陆漾起左边的口袋里伸。隔着一层内衬的薄布口袋,钟泽泥鳅一般灵巧的手在陆漾起口袋里胡乱摸了一通,结果啥也没有。“钥匙呢?傻了?”钟泽又伸去右边,终于在里面拎出了钥匙。他开了门,对着门外一脸古怪的陆漾起招呼:“进来了。”陆漾起摇摇头,甩掉脑子里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他喝了3杯白的,真不算太多,但这是第一次白天喝酒,和晚上感觉不太一样,被太阳一晒,脑子特别晕乎。虽然他面上不怎么显得出来,但脑子其实已经有点混沌了。进屋关门,还是青天大白日的,钟泽就直接把陆漾起按在床上了。“喝酒了就睡一觉,睡够了就清醒了。”钟泽拍拍他的肚皮。陆漾起不说话,规规矩矩躺着,眼睛一眨不眨地将钟泽看着,仿佛要看出朵花来。“睡觉。你看我做什么?”钟泽去遮他眼睛。陆漾起嘴唇动了动,说了两个字,声儿不大,但钟泽听得分明——“好看。”他说完就闭上眼睛了。“喝醉了没脸没皮了是吧?”钟泽莫名脸热,胡乱搪塞过去,然后从里间卧室踱了两步到外间,没待多会儿,又坐立难安地进卫生间“放水”去了。因着陆漾起已经躺下了,钟泽就没有反锁,只是把门带上了。他解开纽扣拉链,水放到一半,“咔哒——”一声,门开了。又是这要命的声音,昨晚,就是这开门声之后,发生了噩梦一般的事情。钟泽头皮发麻,僵硬地转回头去,与门边陆漾起炯炯有神的眼睛相对,一时间,放水截然而止。“你做什么?!”钟泽觉得自己快被吓得那啥了。“我要上厕所。”陆漾起倒是淡定,直接走进来,门也不关就走到钟泽身旁,动作慢条斯理地开始接腰上的皮带。金属皮带扣发出“哐哐——”的声音,刺激着钟泽的耳朵。他简直没眼看,趁着陆漾起还没解开,立即把自己的裤子提好。这不急还好,一急,总是容易出点事故。就好比现在,因为赶时间内裤没提好,导致拉链夹......夹住到了小腹的rou......“嘶......”钟泽疼得倒吸气。见状,陆漾起停下和手里的皮带做斗争,挑着眉丢了句:“你着什么急?”没过瘾似的,又说:“我也没催你。”“再说了,又不是没看过。”还没完了没了。☆、可爱外面起风了,梧桐树的绿叶构成一道道植物波浪,在哗哗声中翻卷,是仲夏最难熬的闷热。修身园研究生宿舍顶楼最角落的宿舍里,钟泽气到一把将陆漾起推到墙上。白瓷面的墙经过一整天的高温曝晒,温度热烫灼人。陆漾起的背脊贴着瓷面,因为酒精而微微发热的身体不太舒服,而墙面的温度无